“我送你。”我把门带上对戚轮希说道。
“不用了,你那腿,还是好好养着吧!”
“诶咦,又不是伤着了骨头,哪里连路都走不了了?”
“那你刚刚让我背?”
“诶……”我看看天,这下确确实实的吹了口哨。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下楼,我就那样跟在他后头,他走的很慢,我一瘸一拐。
一会儿他又说道:“真不知道以后谁摊上了你。”
我愣了愣,然后用一贯大大咧咧的口吻说道:“那当然是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一超级大帅哥!”
他慢慢的停住了脚步,我走到他旁边,他又开始迈步走下台阶,我们并排一起下楼。他忽而语气落寞的说道:“你们家可真好。”
“诶咦,别说笑了,我们家这小平楼,那小窄房。”
“我很少吃我妈做的菜,我爸在外面工作,有时候一年都不回来一次。”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像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说说闹闹,记事以来就没有过。”
我盯着他,他的鼻梁很挺,眼睫毛长长的垂着,眉头一皱全是落寞,让人没办法忽视。
“诶咦!干嘛讲的那么可怜?”我挽着他的手说道:“好啦好啦!我允许你以后常来我家蹭饭,你不就想说这个嘛!好啦好啦!姐同意同意。”
他笑笑,酒窝在脸上荡漾,看了看自己被我扯着的衣袖没有说话,下了最后一级台阶,他对我说道:“好了,我走了,你快上去吧!”
“嗯”我松开他朝他挥挥手,直到他走远了我才转身上楼。
原来,僵尸脸也有他的哀愁啊!那还是我周小默好,有活宝老爸老妈,还有傻子林里可以取笑。
在家里修养了一天,校运会的最后一天我打算去学校凑凑热闹,我让林里载我到了学校,他把自行车调了个头就要走。
“你去哪儿?”我问他,他回答我说要出去浪,我提醒他今天是最后一天有颁奖典礼还要集合点到。
“到时候你打我电话,我回来就是了。”
“好吧!”
大鼻子骑着车火速退场,也不知道搞什么鬼,跟赶着去投胎似的。
“呼呼,呼呼,马上进行的是女子接力预决赛,马上进行的是女子接力预决赛。”
广播里正在通知赛事,我在比赛安排表上看见了叶笙歌的名单,作为艺术生男子接力的一员,对我来说,他的名字在里面最为耀眼动听。我找了个草坪盘腿坐着,拿出纸笔给他写了张加油条:你就像和煦的微风,就像雨后初放的暖光,给人以最美好的感悟,所以会在跑道上飞扬,直奔向终点的顶峰,艺术班叶笙歌,加油!
我写完了,用我娟秀的字迹,忽而自己把它揉成了一团。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我自言自语道,摊开这小小的一团纸,想了想还是把里斜挎着走进了赛场。
不远处,戚轮希穿着短袖短裤,背上贴着号码牌四号。“不要紧张,到时候这样递给对方,不要抛不要急,千万不能在交接的时候出岔子,知不知道?”
戚轮希对其他三个人嘱咐道,邓芍药也是其中一个,他在那儿无实物表演,模拟着递棒的过程。
阿凝和嘉茜就在旁边,我想过去给她们打个招呼,结果两个人冷着脸走开了,怎么,难道一起来了亲戚莫?我不知所以的摸摸头转而跳到邓芍药身后,大叫了一句,吓得他背影猛地一怔。
“要死啦?!”他对我吼到。
“我看是你要死了吧!紧张成这样,行不行?”
“你不再让我更紧张就还撑得了!”
我朝他翻了翻白眼,又对僵尸脸说道:“哈喽,班长。”
僵尸脸冲我点点头,又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紧张,总之礼貌的安慰了句:“别紧张哈!”
我就要迈步离开,想起前天我比赛的时候他的那句“我在终点等你”,我只好有良心的正过脸对他说道:“我在终点等你哈!”
我慢悠悠的走到终点处去,那儿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女子接力完了才是男子,我坐在终点旁高高的观赛台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开始了男子组的接力赛,由我们高一新生先开始,我从我们班后勤那儿寻来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准备在终点接应僵尸脸。
又等了一会儿,白白的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受伤的手肘被蹭的生疼,要不是答应了人家的事不好推辞,我早就开溜了,我就应该和大鼻子走,去看看他搞什么鬼。
“加油加油加油!”我垫着脚,从我们班第一棒开始就狂喊着,大概声音太动听,周围的几个人看着我,我当他们不存在,我叫我的,一个劲的激动着。
“加油加油加油!”
“哇撒!”
我一个人自言自语:“那是哪个班?跑的可真快!”
我们班是第二赛道,第一赛道的不知是哪个班从第一棒开始就紧咬住不放,到了第二棒的时候就反超了我们,他们那个班第二棒的人腿倒不长,跑起来却和猎豹似的,简直脚下生风,我猜这大概是体育班的吧!
“那是艺术班的。”
旁边一同学大概是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好心回答我道。
“哦,艺术班呐,啊?艺术班?”
我踮起脚跳了起来,戚轮希在远处呈准备状,直瞅着第二棒的邓芍药,大概在替他着急。那旁边的,那旁边的,我去,不是我的男神叶笙歌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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