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们以前班主任,可强悍了,他叫‘严忘’嘛,我们都管叫‘阎王’。”
大鼻子不管自己的高海拔,硬是杵在我身边站着,在队伍里显得十分突兀。
“是呀!他平常都不会直接骂你,但说起人来比骂还难听,非把你吓死不可!”
我看着阿凝一本正经的样子,毫不在意:“哪儿有那么恐怖。”
“你是不要紧了,从来成绩好,我们这种长江中下游的就遭殃了。”阿凝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哭诉道:“上次我就不小心做错了一道字形题,一节课就被骂了三次!三次呀我的天!”
“是嘛!”我咧着嘴,十分欠扁的笑了。
“丁小可,顾鑫。”
严老师不断的报着名字,我们大家都是两个人一桌,按他的分组,顺序走s形坐进去。
林里忍不住抱怨道:“真烦,又不是念小学,还要老师分座位。”
“林里……”
“到!”
林里顾着和我说话,一时状况之外,大叫着回答,大家都是被念到名字乖乖进去,只有他大声回答。严老师铁着脸十分不给面子的说道:“又不是点名,回答那么快干嘛?”
“诶老师,我知道我成绩差,和周小默坐一桌好了,她成绩好带我。”林里倒是很有胆量,指着我大声说道。
“你那程度,还不用她来带。”
我觉得严老师真是个敢说敢做的人,丝毫不会在意别人会不会把他定义为一个“只在乎成绩”的功利老师。
林里被安排和一个高个子的女生坐在一起,十分不悦的进去了,那个高个子的女生长得有些委婉,我看着他一副怨妇样,又只能“屈就”,实在是好笑。
很快我的名字就从他那标准的男低音嗓里念出来:“周小默……”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的紧张不亚于中考,我总觉得生活愉不愉快,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有一个顺眼且逆来顺受的同桌。
其实我也算是以高分考进高中的,原因就在于初三冲刺的第一个学期,老师给我安排了一个我极其讨厌的女生作为同桌,她终日不变的娃娃音让我作呕,满身的指甲油气味让我窒息,为此林里还偷偷帮我把她抽屉里所有的指甲油都拿去扔掉,虽然很快又被她换上了新的。
那时全班前十享有随时随意换座位的特权,我为着那特权,一个学期从二十几的尾巴狂飙到前八,终于在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拥有了换座位的特权,可谁知道那娃娃音的小祖宗竟然辍学了,根本没给我换座位的机会,为此我心塞了足足半个礼拜吃不下饭,逼着林里陪我饿了好几天。
话扯远了,可能由于我的心理作用,我觉得严老师的语速比念其他任何一组的时候都要慢,他朝我们这边看了看,又朝后张望了几眼,然后继续说道:“戚轮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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