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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恍惚,大脑像抽搐了一下,赵言猛地坐了起来。他草草整理了下衣服,揉着太阳穴,努力从疼痛的脑袋中想起点什么。
慢慢的,思绪恢复,赵言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门,睁开又涩又疼的眼睛,模糊的观察起周边的环境。
也没什么好观察的,木屋旁边除了草,还是草。
左侧草丛中斑斑影影的,不知是风吹过还是动物跑过,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精神高度紧张的赵言被吸引了过去。
慢慢的拨开杂草丛,竟然是一块墓碑。
灰色的碑面古朴,却无字。赵言轻轻的摸了摸,略有粗糙。
“好奇怪的碑。”
赵言放下木棍,围着碑转了一圈。
“嗯,怎么会没有字?。”
墓碑周围的空间有些轻微的扭曲。赵言晃了晃脑袋,最近也是见怪不怪了,自己居然还在研究这块碑,不是首先应该害怕么。
“原北之墓三终碑。”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赵言心中响起。
“三终碑,什么意思?。”赵言有些惊异,不知道是脑子还没有恢复还是为什么,骤然听到声音,依旧没有害怕,而是在心中默默琢磨。
“放上去。”苍老的声音继续指引到。
赵言将手放在碑面上。
这时,异像突起。赵言放在碑上的手居然慢慢的渗了进去,竟像是被碑吞噬,紧接着,手臂,身体,脑袋越来越快的被碑吸收。
赵言拼命挣扎“难道把我当祭品?”
瞬息间,赵言的身体就只剩一半。
赵言一只手把着墓碑,一边悲愤的想。
“只是出来了三天,为何遇上这么多悲催的事。“
最终,碑的还是将赵言吸了进去,一阵眩晕袭来,赵言昏了过去。
碑也隐去,原本无字的背面上似乎多了一个字。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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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赵言大叫。
“救命!嗯?”
环顾四周,赵言发现自己躺在河边的湿地上,浑身还是湿透透的。先前发生的事,仿佛都是黄梁一梦。
“啊,昏了居然还能做梦。”
赵言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体还有力气。
“好怪,这一路上遇上了不少稀奇的事。”
赵言摸不着头脑,只得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赵言的鞋底终于支撑不住断开。赵言很无奈,只得赤着左脚走路。
没有鞋子的保护,脚底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子咯了一下,划出了一个小伤口。虽然不大,但是走路总是触及,每走一次,伤口又痒又有些小痛,很是折磨。这痛觉倒是也让浑浑噩噩的赵言打起了一分精神,不过,慢慢的,痛觉也淡了。
更重要的是,干粮已经没有了,饥饿的赵言一步一步的拖着自己麻木的双脚。
“饿习惯了就好了。”赵言心理安慰着自己。
继续顺着河水走,渐渐的,水面上飘来了一些小黑点,赵言仿佛看到了救星,捞起来放到嘴里嚼了嚼,是芝麻!前面应是有人家了。赵言打起几分精神,强撑着向前走。
午后的暖阳照着赵言,可惜人不会光合作用。
傍晚,赵言终于走到了一个村落。
前方不远处,一位老翁悠哉的钓着鱼。再远些,便是一座座草房,隐隐约约能看到人群。
此时的赵言看着这老翁就像看到了亲人一般,有种想哭的感觉。
“终于出来了,真好。”
看到了人的迹象,赵言强撑的那口气松了,身体渐渐的承受不住,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俯面倒下。眼皮临闭上前,看到了老翁一脸紧张的快步走来,赵言艰难的露了一丝苦笑。
昏过去的赵言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童年的梦。
那是一年的中秋节,赵久没有让赵言早早的去睡觉,而是到了庭院里一起赏月。
天上的月亮圆圆的,柔和的月光照射着,树影婆娑。
虽然赵久很少与村里人往来,但是耐不住村民的热情,与赵久送来了一盘月饼。
这就有了月夜下的赵久和赵言。
月饼甜甜的,夹杂着花生的香味。
微风阵阵,吹的赵久的碎发飘飘。赵久望着月亮,出神。
赵言高兴吃完了月饼,望着赵久,出神。
久叔眉头微微皱起,青黑色的胡茬在夜中越发的黑,不再年少的脸庞上透露出成熟,留下岁月的痕迹。
“我十多岁时开始跟随着铭父。”
赵久突然开了口,面色凝重的望着赵言。
“铭父那时很英武,曾带领一支奇兵击退梁贼三十余里。那时,铭父就像神灵一样。”
赵言很少听赵久提起这一段往事。
“唉,回不去了。”伴着声音发出的还有清泪两行。
风轻喃,似乎被这悲伤的气息感染了,呜呜的似哭声。
赵言鼻子也酸了,刚刚吃下去的月饼味道也好像没那么好。
每逢佳节倍思亲。
风呼啸着,如同一声声哀嚎,天一下由黑变成暗黄,仿佛是血丝构成的云伴随着惨白惨白的月亮,月光不再柔和,散发出狰狞。
突然,不知从何处射出的数枝箭袭来,穿透了赵久。
鲜血任意的撒着。
“不!”
呼的一下,赵言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冒遍了全身。
“原来是梦,原来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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