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他清润的嗓音跟打了砂一样，显然是感冒了。
乔菁菁偏头看他，“是早晨的那把雪？”
顾江笑了笑，跟她一起给众人分餐，“不是，就是睡懒了。”
见他精气神确实还不错，众人才饶过了这个话题。
顾江在市区开了蛮久的车，才到达那个商场。两人停完车以后就直奔五楼的手机专场而去。
这次出门因为下雪的缘故，两人差点被堵在路上，本来乔菁菁的意思是去家里附近的商场就够了，但是顾江却执意带她来这，说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锅。
听到火锅这两个字，乔菁菁就踩着小碎步兴奋地来了。
刚出电梯，顾江就有些迟疑地把手伸了过来，“牵吗？”
他们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牵过手，乔菁菁也呆了呆，她伸出了手，却没牵住，而是挽住了他的手臂。
挽上那双手时，一颗心就平安落地了。
两人都是黑色风衣外带驼色围巾，一个长身玉立一个身姿窈窕，着实是双登对的璧人。
因为外面的那场雪，商场里人满为患，他们两个就这样走过吸引了无数目光，当然，主要还是顾江吸引了大部分姑娘的目光。
乔菁菁脸上戴着个大得能把半张脸遮住的墨镜，外加个口罩，能认得出她来的人简直鬼了。
乔菁菁对手机没啥要求，能打电话能视频且耐砸的智能手机就好，她的记忆来自几年后的世界，手机花样更多，透明、曲面、折叠等，现在的智能手机跟那些比起来有点小儿科了。
乔菁菁随便挑了家人少的店就进去了，店里的导购马上就迎了上来给他们介绍不同的手机款式。
她示意导购取出最合她眼缘的那款，然后倚在柜台边戳屏幕。
导购异常热情，“小姐你眼光真好，这是詹姆士出的新款，网上还没有发布呢。”
乔菁菁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随意地戳了几下——丑得很特别。
店里就四五个客人，一个大男孩，一对情侣，还有对似乎是母女。
角落里那对疑似母女中的母亲盯着他们许久，才迟疑地唤了声，“顾总？”
乔菁菁诧异地抬头，瞳孔就是轻轻一缩。
她从前一直关注顾江，自然不可能不认得这人，在某些新闻上，除了海瑟，顾江和她一起出席晚宴的次数最多，那些肆意编排二人八卦的新闻都删得非常快，但是还是被她看到了。
沈莹含笑快步走上来跟顾江打了个招呼，“这位是？”
乔菁菁的脸色被墨镜掩住，没有人看得清。
顾江从容地笑笑，“我太太。”
……
乔菁菁手颤了颤，心里骤然炸响了一个巨雷。她惊愕地转头看顾江，然而从顾江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轻松得像是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沈莹眼神里有些惊疑，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朝乔菁菁微笑了下，“都说顾总年轻有为还没成家，原来顾总早就结婚了，也没能喝上一杯喜酒，可惜了，顾太太说是不是。”
顾江偏头轻轻地乔菁菁介绍了句，“碧源生的沈总。”
碧源生是j城最为知名的家装公司，跟恒泰常有合作。
乔菁菁还是没有摘下墨镜跟口罩，站在顾江的身后招呼了句，“沈总好。”
沈莹推了推身边那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怎么也不喊人？”
那姑娘显然正在中二期，鼻孔朝天冷冷一哼，扭头就走，“你的生意又不是我的生意，我为什么要理人？”
沈莹显然有点尴尬，朝二人抱歉地笑笑，“工作太忙了，一直没怎么管她。”
顾江的眼神轻轻落到小姑娘的身上，蓦然叹了一声，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这是别人家事，终究没有说出口。
目送沈莹匆匆忙忙离开，乔菁菁戳了戳顾江的肩头，“她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啊，怎么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四十二岁，已婚有女。”顾江洞察力惊人，一眼就看出了乔菁菁到底在想什么。
乔菁菁脸色一囧，她干干笑了笑，她从前草木皆兵，但凡见到有个女人跟顾江同框就疑心他们有了首尾，“人家有老公你怎么还天天跟人家参加晚会，你就不怕别人老公吃醋？”
到底是谁在吃醋？
顾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沈总丈夫是大学教授，不管生意。”
沈莹老公为人最有一股清高劲，整日把商人铜臭挂在嘴上，连带女儿也厌恶她母亲。他自然不会管沈莹生意场上的事，因而有些必要的场合，两人就会搭个伴，至于某些小报善于捕风捉影，这也是无奈的事了。
乔菁菁没有在说什么。
从顾江漫不经心地在沈莹面前说出那句“我太太”以后，她的头脑就炸开，彻底停止运转不能思考了。
乔菁菁买下手机以后就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迫不及待地登上了自己的扣扣。
排在首位的仍然是那个熟悉的聊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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