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徒弟,方才弹奏的曲子,有乃师之风,不愧是闲云道长亲自教授的弟子,魏姑娘来投奔本王,本王又怎能放过这个给滢儿找个好先生的机会。”
魏昭没想到萧重说了这么多,原来想让自己教安平郡主,委婉推辞,“王爷对我的了解有很大的偏差,我从小顽劣,师傅的本领我连五成都没学到,岂敢做郡主的老师,误人子弟。”
“魏姑娘何必过谦,这样好了,你在我王府住,抽空教滢儿,等以后你离开王府,我再给滢儿找师傅,现在滢儿小,魏姑娘可否在琴棋书画上指点一二。”
魏昭想,自己在信王府多说住二年,算了下,王妃死了五年,安平郡主虚六岁,两年不算耽误,自己白住王府,也过意不去。
抬头道:“我最多教两年,这两年王爷替郡主找先生,王爷如果给郡主找到好师傅。”她俏皮地一笑,“我就辞馆了。”
萧重看她答应,一本正经地说:“那先生束脩费多少?”
“先生初次坐馆,王府供吃住就行,教的不好,束脩费可是退不了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安平郡主每日辰时中过曲风苑跟魏昭读书,中午休息,下午练半个时辰琴。
安平郡主在魏昭这个先生面前都是规规矩矩,显然,卫侧妃教养一个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的孩子煞费苦心,安平郡主深受父王的宠爱,却没有嚣张跋扈的个性,反倒跟卫侧妃有几分相像,温婉善良。
清明后,气候温暖,早起,玉花就把窗扇支开,清爽微凉的空气进来,魏昭精神一震。
魏昭给安平郡主规定读《幼学琼林》,《声律启蒙》。
信王萧重上午公事不多,步入后宅,不由自主朝曲风苑方向走,走进院子,正房窗扇半支开,屋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
魏昭的声音清澈悦耳,滢儿的声音清脆稚嫩。
萧重没有进屋打扰她们,站在院子里,梧桐树上鸟儿鸣叫,合着屋里郎朗读书声,一种久违的温馨。
萧重踱步走出曲风苑。
下午练完琴,安平郡主回去了。
玉花说;“姑娘自从进了王府,没出过几次这方小院,今天好,姑娘去花园逛逛。”
魏昭笑着点了一下她额头,“是你这个丫头想出去玩,拿我做引子。”
“姑娘,奴婢今早到花园摘花,王府的花园可大了,树绿了,满园子的花全开了。”
“那我们去花园看看。”
曲风苑离王府花园西北角门隔着一条夹道,主仆穿过夹道,走进花园角门,一条石子路,这一带栽种金镶玉竹。
王府花园面积很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园子里栽种都是名贵花草,春意盎然,江南风光。
两人只走了半个园子,下午阳光足,魏昭觉得身上热,两人走累了,玉花手指着附近一处孔雀蓝琉璃瓦顶的八角凉亭,“姑娘,我们去亭子里歇息。”
凉亭地势略高,十几级台阶,主仆二人上到亭子里,玉花掏出手帕,铺在石鼓上,魏昭坐下。
亭子里阴凉,坐了一会,身上热气散了。
这时,凉亭左侧青石路上走来两个人,一个十六七岁公子,穿着春绸单袍,袖口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金冠束发,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正从魏昭歇息的凉亭前经过。
这公子看见山坡上凉亭里坐着一位姑娘,姑娘身姿纤细袅娜,乌发蝉鬓,问身后的小厮,“小林子,凉亭里的姑娘是哪里来的?”
小林子讨好地赔着笑,“小王爷还不知道,那是魏姑娘,郡主的师傅。”
又悄悄趴在萧节耳边小声说;“她从前是燕侯夫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七出之条,被燕侯给休了。”
“燕侯真有眼无珠,这样fēng_liú标致的女子他都不要,府里父王的几个姬妾给她当丫头都不配。”
小林子咧咧嘴,“这样的话您小王爷敢说,奴才可不敢听,让侧妃夫人们知道,还不揭了奴才的皮。”
魏昭看见身穿杭绸袍子的少年朝她们所在的凉亭走来,猜到这个少年的身份。
看他走进亭子,站起来,敛身道;“魏昭拜见小王爷。”
萧节拱手道:“魏姑娘,你是我妹妹的师傅,我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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