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侯夫人,不由惊艳,镇静了一下,朝魏昭深施一礼,“侯夫人,您的小叔被我们善待,如果夫人不答应条件,可想而知,我们对他会怎样,夫人守城有功,徐家人能感激夫人令四爷身首异处,最后落得跟徐家人成为仇敌,就得不偿失了,夫人好好想想。”
帘子后传来燕候夫人的声音,轻柔似春风拂过心头,“我不得不承认,吃力也讨不到好。”
开城投降,无异于把刀柄送到敌人手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便苟延残喘,生不如死,步书同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像魏昭说的,尽量拖延时日,遂开口道:“投降辽军,只怕我燕军官兵不答应,这样,给我们三日的时间,三日后,我答复你们。”
“这个……”
辽军使者沉吟片刻,权衡了一下,如果强行攻城,寒城看似兵力弱,可是再攻三五日也拿不下来,耗费时日更长,不如等他三日,三日后如果不投降,杀了徐询,鼓舞辽军士气,全力攻城。
“好,我替张刺史答应下来,三日后,我听将军的答复,告辞。”
辽军使者大摇大摆地走了。
珠帘往两侧分开,魏昭从帘子后走了出来,步书同看着她,“夫人的意思,三日后不答应辽军的条件,可徐四爷的性命不保。”
“他徐四爷的命抵得上这些流血牺牲将士的命,为他一人,改变战局,还要多少人丢掉性命。”
辽军和鲜卑占领北安州,那真是暗无天日,北安州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要有多少无辜百姓丧命辽东和鲜卑的铁骑之下。
既然夫人的决定,步书同敬佩夫人能顾全大局,夫人真能割舍与徐四爷叔嫂情分,“夫人还有别的安排?”
“既然我们不答应条件,徐询不能活命,我给他个了断,死得痛快点,免受折磨,才不枉我们叔嫂一场的情分,至于他有没有活命的机会,听天由命。”
步书同没太明白夫人的意思,既然死得痛快,怎么个活命法,夫人自家的事,自己决定,他不深问了。
步夫人听说魏昭在将军府里,领着儿子步子初赶到前厅,步子初看见魏昭,亲热地跑过来见礼,“子初拜见义母。”
步夫人亲热地上前,“我还想领着子初过府去看夫人。”
步书同对妻子说;“你陪着夫人,我去四城巡视。”
步将军一走,步夫人挽着魏昭的手,两人去后宅说话,步子初跟在魏昭身旁,魏昭问:“子初,这段日子先生教授课业了吗?”
“先生教授课业了,先生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步子初声音郎朗地学着先生的语气说。
魏昭忍俊不住,笑了,“子初的先生真是位好先生,子初要认真跟先生学本领,义母像你这个年纪时先生管束得非常严格,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背书、练琴写字,一个字写不好,罚抄几百遍。”
“义母的先生一定很凶了?”
步子初扬起小脸,好奇地问。
“很凶。”
“那义母经常被先生惩罚,义母可哭过?”
被师傅教训,受委屈时,在师傅面前,魏昭从没掉过眼泪。
“背地里哭过,蒙着被子,不叫人看见。”
“夫人的先生还教授学生吗?”步夫人问。
“我先生一生只收过我一个弟子。”
步夫人有点遗憾,她有一重心思,如果寒城侥幸能守住,让子初拜魏昭的师傅为先生,燕侯夫人这样优秀,归功于她哪位隐于世的先生教导有方。
走进正房,两人对坐,步夫人叫丫鬟沏茶,谦逊地说;“我府上没有会烹茶好手艺的丫鬟,夫人别嫌弃。”
魏昭端着茶盅,袅袅白雾升腾,不禁怀念当初在山中,师傅亲手烹茶。
步夫人那厢问;“我听说辽军抓住夫人的小叔,如果不弃城池,夫人的小叔因此丧命,以后夫人见到婆家人没法交代。”
说着,步夫人叹了一口气,“夫人也难做人。”
魏昭心想,徐四爷如果不能活命,徐家能理解她所为,可理解归理解,必然与徐家人造成隔阂,不说别人,就是容氏,她都不知道怎样面对,容氏嫁给徐四爷才几个月,便跟大嫂赵氏一样变成寡妇,容氏都要怨她,但眼前困境难解,她只能做出这样一个选择,日后的事还是不去想它了。
便道:“谁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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