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四贝勒爷给她找个容貌不显有夫家的妇人教她, 妧伊最是满意。只是四贝勒爷找人教她识字之事,可是让福晋不满,其他格格嫉妒。不过妧伊并没太在意,虱子多了她也不怕痒。
女先生已经教妧伊近两个月了,倒是教妧伊识了不少字,只是妧伊字写得还不太好才找她代笔。
“就这些, 夫人都写了好吗?”
“奴才已经写好了,请格格过目。”
女先生恭敬的将记好的纸记递给妧伊。
女先生自来教妧伊识字起一直对妧伊很是恭敬,教学也是尽心尽力。
女先生如此盖因为被选中教妧伊识字可是改变了她命运。
女先生本是商人之女,因家中富贵才得机会识字。只是她嫁人后娘家出了事如今娘家已经无人了。因为容貌不显嫁人后并不得丈夫喜爱,又无娘家何依靠,虽育有一儿一女,但其丈夫有宠妾,她在夫家日子艰难。
自被妧伊选中当了女先生,丈夫不敢再如以往那般轻贱她母子三人,女先生在家中日子好过了,自然对妧伊感激。
“不错,就这些。有劳夫人了。”
妧伊对这个品性温性情温柔耐心又不多事多话的女先生很是满意。
“格格客气,奴才不敢当。”
“今日咱们就学到这吧,我一会还有事。刘夫人你今天就不必再留下了,先回去照顾孩子吧。”
女先生刘夫人其实才二十五、六岁;膝下两个孩子大的才七、八岁,小的才四、五岁。刘夫人每日过午就进府教妧伊两个时辰识字。妧伊今天有事自然不必硬将人留在府里。
“谢格格恩典。”
刘夫人听妧伊说有事倒也没坚持留下,这样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对了,杏果,将我昨日挑的那匹锦缎拿来给刘夫人。”
杏果领了吩咐出去,刘夫人诚惶诚恐的谢辞。
“奴才不敢当。格格您已经赏了奴才不少东西了,奴才愧领啊。”
“不过是一匹布罢了,这都腊月了,正好夫人你拿回去给两个孩子做身新衣,就当是我赏给两个孩子的。”
自四贝勒爷回府后,妧伊的日子好过不少。
或许是因为觉得妧伊受了委屈,这几个月来四贝勒爷时有赏赐,在妧伊这留宿的日子也仅次李格格。不过妧伊也猜这或许是因为武格格怀孕不能侍寝的缘故。当然这大头还是福晋占着,四贝勒爷一个月有近七八天是宿在正院的,李格格只比福晋少一天,到她这一个月也有四、五天。
她如今亦是一跃成为仅次李格格的宠妾了,府里奴才不敢扣苛她的东西,贝勒爷又时有赏赐,宫里头太后娘娘也偶有赏赐。她如今也算是富余了,对一匹半匹宫锦倒没放心上。
妧伊说是赏给刘夫人的孩子的,刘夫人最终是没拒绝。
“奴才谢格格赏赐。”
“免礼吧。”
“夫人,我之前与夫人说的事,夫人考虑得如何?可是愿意帮我?”
如今她在四贝勒府地位已稳,算是立稳了脚根,有些事儿也该开始谋划起来了。若是不做,岂不白白浪费她上天赐给她的记忆。
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阿玛那已经成功了,现在就等时机来临了。只要那事阿玛办成了,她在四贝勒府地位就能彻底稳固。
“格格,我,我……”
刘夫人犹豫不决。
刘夫人虽是商家女,但却是地地道道的汉人,闺阁时受汉家女子三从四德教育,对抛头露面的事心里有些抗拒犹豫不定,底气不足。
“怎么,都一个月过去了夫人还没有决定吗?”
妧伊看着刘夫人笑问。
妧伊看中刘夫人除了刘夫人是她现在唯一能接触到府外之人,还因为刘夫人性子谨慎稳重而重承诺,这些才是妧伊看中品质。
当然若是刘夫人不愿意,妧伊也不是非刘夫人不可。她的事是要办,可不是非得急于一时。
只是想让刘夫人先探探路罢。
“据本格格所知,夫人的长子已经八岁了,也该进学吧。”
“这读书可是费钱的事儿,这束修书籍笔墨纸砚还有送给先生的节礼那可是样样都要银两的。凭刘典簿那点俸禄和你剩下的那两个南城的嫁妆铺子怕是供不起你。”
“还是说,你不想让孩子读书,嗯?”
一个从七吕的典簿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四十余两,如何供得起一家子花销。这可是在京中而不是其他什么偏僻的犄角旮旯的地方。居住京中一年的花销可不少。
据她所知,刘夫人虽是商女,当初出嫁时嫁妆也丰厚,可惜她那些嫁妆全都拿出来替她丈夫打了仕途谋了典簿这个小官职。她那些嫁妆除了南城那两间铺子,其他的早就耗没了。
若不是靠那两间铺子支撑着刘家,刘家人靠刘夫的嫁妆铺子养活,刘夫人母子三人刘家的日子怕就更难了。
听妧伊说话,刘夫人垂着头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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