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长叹一声,魏凌也是愁:“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偏偏还不听劝,也是愁人,她当娘的,从小待咱都不错,老了犯错,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虞母紧紧的捏着手帕,哪能不在意呢,作践她的阿姣,就是剜她的肉。
看她这副情形,魏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拍拍她的手,安抚的说道:“你虽住在魏府,但是一针一线都是花用的自个儿,她们要是言语上不对,尽管撅回去。”
“不必顾忌情面,免得越发放肆,惹的你在府里不开心。”
听了这话,要搬家的话,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
舅舅一向都是如此,待他们赤诚,纵然有时候严厉刻板了些,大多数时候,都愿意站在她们这一边,替他们着想。
欲言又止了几次,魏凌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温声问道:“怎么了?”
沉默。
还是虞景抹了把脸,顶着压力说道:“……我们想搬出去,等开春,外甥就要去国子监,搬到那里,也方便些。”
魏凌眸光深深,紧紧的锁着三人,其中的原因,他是知道的,国子监读书是假,刚才的事情才是因。
轻舒了一口气,这好办的很。
“这里离国子监虽然稍远些,但是两刻钟还是能到的,你辛苦一些,也好过娘仨做无根的浮萍。”
虞姣上前一步,侃侃而谈,详细的描述了她们出去之后,还会按时回来请安之类的。
剑眉微挑,魏凌争取笑的慈祥些,实则在虞姣看来,有些狰狞:“想搬出去,也简单,等小景步入朝堂,随你想如何。”
虞姣:……
虞母:……
虞景:……
这么看的起我,心里好怕怕啊,以自己的身体,虞景很清楚,想要进入朝堂,属于特别难的一件事。
单单就科举这一关,他就过不了,在号房里待上几天,他怕不是要废了。
魏凌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老实待着吧,娘和大姐来为难你,你就让她们去找我,来跟我说。”
呵,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大姐这些年,越发的不知所谓,嫁了一个定北侯,就把承安伯忘在脑后了吗?
虞母嘴里的话,又吞了下去,这个弟弟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她是拒绝不了的。
送走舅舅,虞姣蹙眉坐在太师椅上,懒懒的托腮:“对着舅舅的脸,完全说不出绝情的话,真是令人苦恼啊。”
虞母和虞景两人,颇为赞同的点头。
真真是甜蜜的负担。
如今已是冬月过半,快交腊月,天越发的冷了,哈口气恨不得直接冻成冰。
虞姣满意的窝在榻上看书,室内摆了好几个炭盆,烧的旺旺的,非常舒适。
对于这个天气,还有人来访,她是很意外的。
门刚一打开,风携裹着雪花就飘了进来,虞姣打了个哆嗦,眯眼望着进来的魏楚荣。
一身越罗白蝶穿花金缕衣,头上戴着热热闹闹的绢花,整个人活泼又讨喜,进来之后,唇角微不可查的轻撇,显然是看不上虞这寒酸的闺房。
虞姣亲亲热热的迎上去,一边嘱咐暖暖上茶,一边拉着她,坐在热烘烘的榻上,柔声问道:“我的好妹妹,这么冷的天,做什么跑一趟,仔细着凉,有什么事,尽管交代下人就成。”
魏楚荣皱了皱鼻头,室内染着的香颇为好闻,不由得放松了些,来的时候,她还担心过,要是这边燃的香太刺鼻,她又该如何应对。
不过转念一想,爹爹素来是个大方的,尤其对这破落户,想来是爹爹备的。
“许多天不见姐姐,想得慌,来瞧瞧。”抿着盖碗里清透的茶汤,魏楚荣唇角挂起甜甜的微笑。
虞姣也是感叹万千:“可不是,今年冷的厉害,见天的下雪,我住的偏,好久没有跟姐妹们一道玩耍了。”
魏楚荣眼中蔑视一闪而过,她不来,她们还松快些,跟着破落户在一起,都怕染上寒酸气呢。
转瞬就捂着唇娇笑:“可不是,何不搬过去跟我一道住,还方便些。”
虞姣呵呵一笑,并不去搭这个话茬,要是以前,说不得她就信了,如今嘛,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魏楚荣也怕她真的答应,转眼就转了话题:“今天柔芳和萼华过来找我玩,说起表哥的事情。”
一边说着,一边觑着虞姣的神色,见她皱起眉头,像是担忧,才接着说道:“表哥思念你的紧,送来素笺一张,为着你俩的情谊,着实伤感……”
虞姣坐起身,认真的盯着表妹的眼睛,柔声问道:“伤感什么?”
魏楚荣在心中冷笑,果然是贱皮子,不过几句话就上钩了:“你俩是天定的姻缘,都说好事多磨,这中间才有无限的曲折,都是为了婚后更和美呢。”
慢条斯理的抿着茶汤,真水无香,青嫩回甘,如此好的东西,一时心软,拿来招待表妹,真是亏了。
“这好事多磨,也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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