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贺兰反驳。
你不至于吧,臭丫头?
怎么了?
她拧过脸看她。
小心!
筱雅喊道。
前面红灯,贺兰视线被前面大车拦住了。
等红灯。
又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你……真是……老更的预兆?贺兰抿嘴狠毒地说。
去你的,你这样下去,老更没准你先到。
唏……贺兰扁嘴。
扯开了,继续行驶,因为开始斗嘴,车速慢了,她打方向靠到慢车道悠闲地走。
没听说男女都一样?精力体力情绪都是有限的?就像蜡烛,早点早玩完,筱雅说。
别说你这根蜡烛不点就永远留着。贺兰像捞到便宜一样,嘻嘻笑,而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心开车!
她又喊。
其实,我没听懂你说什么,就感觉不是好话,什么叫不至于啊?贺兰说。
你自己明白。
筱雅眯着眼睛从眼睛缝里瞟着她。
我不明白。
她反驳。
你说你就弄那么点破东西,说好了赶紧拍屁股走人,坐那里黏糊那么久干嘛呢?故意想让我迟到脱岗扣票子?
嘿嘿,就是,真有这意思呢,她装成幸灾乐祸的样子。
少装糊涂,就你那尖脑袋瓜,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再不走,店里那几个小丫头要冲上来把你撕了呢。
瞎编,整个就你一个人在那里臆想,我一个顾客,正常的商业行为,即便是一桩业务,信心些有什么错?
编……你就编吧。筱雅仰头,靠在后面,闭目养神。
她也不再说话,独自莫名其妙地好心情。
到了医院,门诊楼下,筱雅下车,看来刚才最后真迷糊了几分钟,伸手看手表:臭丫头,迟到20多分钟了,扣了钱找你补。
呵呵,行,她嘻嘻笑。
咳,笨妞,上次听你说那店老板给你退钱还觉得奇怪,你真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白白落着好了。
什么?贺兰熄了火追问。
不说了,上班呢,笨笨!
毛病。
她嘟囔着,启动,回家。一路上倒真的被筱雅最后几句话给糊弄着了,一直在想,可怎么也理不出一点头绪。
回到家,劈里啪啦地把鞋子往玄关处一丢,扑腾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随手拿过电话,一通乱拨,通了:
刚才说什么呢?说得糊里糊涂的?
疯丫头,不出我所料,一到家就急着给我电话,这不,刚给病人处理了两粒牙,干脆自觉点来等你电话了。
讨厌,那还不快说?什么叫退钱觉得奇怪?莫名其妙嘛。
呵呵,你就不会当我是说着玩?筱雅在那头嘻嘻地说。
哎,对了,上次在医院是不是方雨晖碰见过咱们?看到过你?
齐?谁啊?
谁?我们医院的院花啊,刚留洋回来的。
哦,那个……谁?哦她?
是,有没见过?
哦,就那一次吧,你和她就打了个招呼嘛。她很警觉地竖起耳朵。怎么了?
嗯,这就是了。
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你到底说不说?贺兰着急坏了。
呵呵,没什么,你着什么急?跟你没关系。听口气就知道卖了个大关子。
不说算了,贺兰强忍着好奇心,她知道,筱雅喜欢逗她,越是追问的紧,她越捂的紧。
不想,筱雅竟然说:真没什么事,中午睡一会吧,我有病人来了,有时间再给你电话。不等回话,电话挂了。
这下关子卖到底了,贺兰正要嗔怪,却已经听不到声音,只好不情愿地挂上电话。放好电话,却看见电话来电提示有号码,查了一下,竟然有好多个深圳的电话号码。
拨回去,是酒店总台,可因为外线进去不知道分机号,值班员也不知道是那个房间的电话,只好作罢。
于是她拨了易文电话。
什么事那么急?看到好几个电话呢。
哦,家里电话吗?我没有打啊,是臭小子吧,我现在在外面,声音吵,先挂了。对了问问臭小子没事打什么电话?他现在老实了,不知道昨晚怎么折腾的,到现在还睡着呢。
原来是亮打的,简直是西边出太阳了。她想。
身上汗嗞嗞的,在房里空调里有点黏糊,电话又响了:筱雅。
又把人家几颗牙给破坏掉了?她讥讽地问。
去你的,我不是狼外婆,你觉得我只会搞破坏?是给一小姑娘整牙呢,给她调一下角度。
着急了?一个人在发呆吧?
没有,睡觉呢,没事挂了请勿影响我休息,贺兰知道越是这样她才越急着说出来。
呵,其实也没事,就是觉得一点点奇怪: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嗯?
在那小老板那里,我看到一张照片:里屋墙头镜框里,看着是张合影什么的,里面有一个扎辫子的,竟然是那个方雨晖,怎么—奇怪了?这天下事你说奇也不奇?
怎么可能?你没看错吧?你是说合影里有那小老板还有这位博士生?
我象是老眼昏花的人吗?她在电话里嗔怪道。
正待贺兰细问,筱雅说了一句:有病人,有时间再说。匆匆挂了电话。
贺兰傻傻地愣了片刻,说实在的,她真的没有领会刚才筱雅说的事,那谁和谁扯一块去了,怎么可能?
她的心思还在刚才看到的那几个未接电话上——刚才易文说没打电话,那么那个区号打头的电话肯定是他打的。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好像还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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