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声。
人早已经被沈若离借着古溪的名头提前支走了。
“真是白养了这些东西!关键时刻一个都喊不动!”翠珠生气的踹了踹旁边石凳,又转身柔声安慰夏凝安,“王妃,您稍等一会,我这就去端水来。”
夏凝安咳得厉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翠珠忙起身离开,去往最近的院落寻水。
古溪从屋檐上轻轻一跃,一直跟在翠珠的身后,等着她跑到夏凝安看不到的地方时,才出手一掌拍晕了她,扔到一边草丛里面去了。
然后摸到先前她在王府暂居时的住所,拎了壶茶和茶杯来到了沈若离身边,当然,茶壶里面空荡荡的没有水。
“离姐姐,准备好了。”古溪道。
沈若离展了展筋骨,接过茶壶,端着它从亭子中人的视觉死角处走了过去,然后慢悠悠的站到夏凝安的身边。
沈若离学着翠珠的声音,细着嗓子道:“王妃,茶来了。”
夏凝安咳嗽了好一会儿,此刻当然没个好脾气,头也不回一下,厉声斥责道:“端个茶也要这么久!你想让我咳死吗!”
沈若离轻轻勾了勾唇,没有回话,只是将茶杯放到了夏凝安面前,拿起茶壶做出要倒水的样子,然后,挤了挤随身携带的血浆,让它缓缓流入茶壶之中。
夏凝安原本还生着气呢,听着久久没有水流声,正要发火,回头看了一眼,却是看到了满满一茶盏的血水,吓得当时后退了一下,连带着她身下的石凳都挪了个地方。
“翠珠,你搞什么鬼!”
夏凝安厉声吼道。
沈若离仍是不答声,只是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极其诡谲渗人,远远站在远处的古溪和景芝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
夏凝安被这渗人的笑声吓得胳膊都不自觉抖了起来,她这才抬起头去看身边人的脸,脸没有看到,映入夏凝安眼帘的,是一头散乱的长长的黑发,那黑发上还沾着些血迹,血水顺着黑发不停的向下流着。
“啊!”
夏凝安猛地跳了起来,石凳也被她带倒了,她止不住的后退,却被那凳子绊倒了腿,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也因此得以看清楚方才站在她旁边的这人的全貌。
夏凝安抬起眼眸,长长拖地的白色衣摆上点点鲜红血渍触目惊心,宽大的袖子低垂着,看不见手,越是往上,血迹越是浓,在胸口处,那白衣已是彻底被血染透了,而且还有血渍沿着胸口处缓缓向旁侧晕染,就像是新鲜的伤口一样涌着血一般。
夏凝安吓得呼吸都要静止,她整个身子止不住的抖动着,却还是忍不住想抬起头,最终也是抬起头了。
再往上,长长的黑发垂下来,完全遮住了脸,黑发上还有血水沿着发丝向下流动。
“咯咯咯。”
清脆的笑声牵动着长发一甩一甩的,血水流的更快了。
“你……你是什么东西!翠珠呢!翠珠!”
沈若离也不答话,只是时不时的发出渗人的笑声,将头对着夏凝安,仿佛一直死死盯着她一样。
“你滚啊!滚!”
夏凝安抓起身边能抓的东西朝着沈若离砸了过去,却都砸了个空,心里更是害怕了,已经退到了凉亭边上。
身后就是莲池了。
沈若离缓步向前走着,稳住身形。
她特意选了极长极宽松的白衣,腿上动作轻微的向前挪动,且稳定着上半身的动作,在惊慌的夏凝安眼里看来,她就是在空中飘着一样。
“滚!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别装腔作势的!我不怕你!”
夏凝安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可嘴上仍是强势,但身体却是已经动不了了,丝毫不敢冲过来,只能以极慢的速度向后挪动着,企图拉开距离。
沈若离又是笑了笑,尖了尖嗓子,对着面前已经吓慌了神的夏凝安,冷声道:“王妃姐姐,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我这也没死几天吧?还是你手上沾了那么多的血,早不在乎都有谁了?”
夏凝安怔了一下,又沉着声音厉声道:“贱人!是你们该死,你们都该死!是你们要和我抢!你们都该死!”
“呵呵呵。”沈若离的笑声再一次变得诡谲,她抬起手,忽然鲜血顺着她的袖子喷涌出来,她的手上一片鲜红的颜色。
喷涌的鲜血顺着她的袖子滴落到夏凝安的脸上,又是一连串的尖叫声。
沈若离轻轻笑了笑:“王妃姐姐,我的手好疼啊!你说,我的痛苦,该找谁倾诉好呢?”
“啊!你想干什么!”夏凝安尖叫着后退。
沈若离再次不应声,只是笑着缓缓靠近她。
夏凝安不断尖叫着后退,一个不稳,终于掉入了冰冷的池水之中。
“救命啊!”夏凝安在水里不断扑腾着,大声喊着,却没有人被她的呼唤声喊过来。
沈若离仍是靠近,嘴里还冷笑着念叨着道:“王妃姐姐,你还喊谁啊?我不就在这里吗?”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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