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若离轻轻摇了摇头,冷淡笑道:“呵,粉蝶,是不是我受伤躺了半月,只顾着养伤无暇顾及你,你就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你……沈若离,逸王不过是看在老王妃的面子上纳了你,如今老王妃已仙逝,你觉得这王府中谁还会顾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披着一身贵重的皮,就真当自己高贵了!”
粉蝶的话刚说完,她的衣裙忽的被沈若离一扯,她整个人向前扑过去,跪倒在沈若离面前。
“啪”的两声清脆,粉蝶的脸上留下了极狠的红色印子。
“张口闭口的问我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我不过懒得理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沈若离嫌恶的在一旁蹭了蹭自己的手,冷语道。
昨天是太饿懒得计较,方进门也是懒得理这等妒忌的小人,还真以为她沈若离不敢动她?
粉蝶不敢置信的盯着沈若离:“你……你竟然打我!”
“我的性子可没那么好,有人找上门来犯贱,还无动于衷的。你再不走,我不仅动手打你,还会活活打死你。要不要命,自己掂量着吧。”沈若离又惬意的靠在草垛上道。
“你敢!”粉蝶气急,怒声道。
沈若离瞥了一眼屋外的守卫,淡淡道:“方才我扇你两下,屋外那几名守卫看都没看你一眼,反倒是你骂我时,他们却瞪了你。粉蝶,我要是在这里折了你的胳膊,断了你的腿,打到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猜猜,他们会不会看你一眼?”
粉蝶看了看屋外的守卫,的确有人在用威胁的目光看向屋内,却是在看她。
她隐下气,冷声道:“沈若离,你敢这样对我?可别后悔!”
放下话,粉蝶踹了一脚食盒,将里面的饭菜弄撒了一地,才匆匆离开了。
看着地上的东西,沈若离不禁抽了抽嘴角。
“走就走,拿食物撒什么气!”
果真只有饿到极致,才会明白食物是多么珍贵!
日头越来越上,沈若离也开始饿了,看着那洒了一地的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守卫小哥!”沈若离冲屋外站着的人笑着挥手道。
那守卫四处望了望,有些懵:“离夫人,您喊我?”
“就是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清理掉吧,或者你喊人来清理也行。”
不一会,屋内又干净如新。
沈若离才打算继续躺着,又有一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王妃夏凝安。
据小西所言,这位夏凝安是朝中重臣之女,与萧逸寒门当户对。旁人常言说,她嫁入王府后,与萧逸寒举案齐眉,二人甚是恩爱。
跟着夏凝安一起进来的,除了她的贴身丫鬟翠珠,还有粉蝶。
难怪气势那么强硬,原来早给自己找了个靠山啊。
沈若离站起来微微福了身,有气无力道:“若离给王妃姐姐请安,此地简陋不成样子,招呼不周,姐姐随意。”
说完,又坐到地上,轻咳了几声,一副病弱的模样。
王妃面露不悦,身边翠珠立刻严声斥责:“好你个沈若离,什么东西?敢这么和王妃说话!”
沈若离淡淡扫了碧珠一眼,面无表情道:“姐姐养的狗真是一条赛一条的凶恶,若离身体弱,经不起吓,这柴房地儿也小,容不下两条畜生。”
说着,装模作样扯起一旁的被褥抱在怀里,又是轻轻咳几声。
“沈若离!你怎么敢……”翠珠话说到一半,被夏凝安厉声斥道:“平日里太放纵你了吗?本妃和妹妹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退下!”
翠珠张了张嘴,后半句哽在喉咙里,生生咽了回去,面色极其难看。
夏凝安看向沈若离,又是一副柔和温婉之态:“妹妹在这里受苦了,想来王爷也只是一时气急,不日便会放妹妹出去。柴房不比闺阁,若是一床被褥不够,告诉姐姐,姐姐命人再多送几床过来,万不能苦了自己。”
“多谢姐姐好意,只怕若离受不起。”她又紧了紧怀中被子。
方才那一举动,是故意将被上的纹案露出来给夏凝安看的。
一开始她也没太在意,直到方才才注意到,被面上所绣之物,是蟒。
整个王府,只有一人才配用蟒绣之物,这被褥是谁送来,不言而喻。
碧珠和粉蝶也看到了被面上的纹案,都纷纷不敢言语。
她没想到的是,这夏凝安态度转变竟如此之快,真是个难对付的。
“妹妹此言便是生分了,姐姐方才听下人说,本应送给妹妹的午膳被不慎打碎,姐姐急忙过来看看,妹妹没被伤着,姐姐便放心了,妹妹稍安,姐姐这就遣人去厨房吩咐再送过来。”
“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姐姐好意,姐姐慢走,若离奉王爷之命在次禁足,便不送了。”沈若离道。
“妹妹保重身体。”夏凝安关切的道了句,这才又风风火火带着一众人又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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