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淡淡道:“你闺蜜。”
林宜诺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当初她在舒清面前装可怜,说自己一个人在江城,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果被老婆知道她骗她……
完了。
车开回家,林宜诺赶紧给闺蜜回电话,得知她怀孕的消息,看了看日子,今天不是愚人节。她刚坐下还没喘口气,马上又穿鞋要出去。
“诺诺。”舒清叫住了她。
“诶,老婆~”林宜诺看着她那张严肃的脸,硬生生把"我出去一下"吞回去,换成实话说出来:“我错了,老婆,我当时不该乱讲,我……”
“什么?”
“就是去年,我跟你说我一个人在这边工作,其实我闺蜜也在。”
舒清一愣,掩嘴低笑,“这都多久的事了,值得你这样惦记着?”
“跟你有关的事,我都记得。”
舒清眼神闪了闪,亲昵地戳了下她额头,“那只许记好的,不许记坏的。”
“遵命~”
“走吧,一起去。”她拿上包,披了件薄纱防晒衣。
林宜诺点了点头,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虽然闺蜜在电话里没讲孩子是谁的,但是她多少能猜到点。如果要面临什么纠纷,舒清在的话会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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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庄雨的住处,门是开着的。林宜诺刚踏进去就踩到一堆半s-hi不干的纸巾团,不由皱眉,用脚把它们拨开些,这才让舒清进来。
她轻车熟路地拿拖鞋,给自己换,给舒清换,像在家里一样。
庄雨斜躺在沙发里,听到动静也不过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她跟诺诺皮惯了,没那么多古板规矩。可是这一抬眼皮,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随后进来的舒清身上。
下一秒,她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
林宜诺接收到闺蜜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可把你师父泡到了手",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随口介绍了舒清,着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谁的?”
庄雨一股脑把医院的单据掏出来,“你别管谁的了,总之他知道这件事,让我自己选择,如果我想生他就养,但不会结婚,如果我不想生,他就给人流钱和一些补偿。”
林宜诺边听边看报告单子,原本平静的心湖蓦地沸腾起一汪滚水,她突然将手里的纸捏成团,用力朝庄雨脸上扔去,低吼道:“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跟他玩儿!你又玩不过人家!怎么还玩着玩着来真的了?他狗屎渣男不戴套,你也傻了吧唧不知道吃个事后药?什么让你选择,都这样了,你怎么选都伤的是你自己,他出两个臭钱不疼不痒的,啥玩意儿啊!”
怒是真的怒,心疼也是真的心疼,不仅仅为闺蜜,也为整个女性群体。她知道“狗男人”是谁,舒清在这里,她不能说。
庄雨被她吓着了,脖子一缩,苍白的脸色更染了几分青灰,眸底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垂下脑袋。
“诺诺。”舒清拉住她的胳膊,“不要激动,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解决问题。”
饶是林宜诺再生气,也舍不得对老婆发火,她一下子就软了,扭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去医院吧,小雨。”
“会痛吗……”她小声问。然后又觉得这话可笑,她们谁也没试过,怎么知道痛不痛。
舒清缓缓开口:“分娩更痛。”
她又想起前妻的话:幸好不是你。
庄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突然有些羡慕闺蜜这样的同□□人,无论玩还是真心,至少不会不留神造个人出来。
可她潜意识里并不觉得那人是渣。
他斯文儒雅,彬彬有礼,从一开始就告知过底线是不结婚,是她飞蛾扑火般扑过去的,怨不得谁。
而这小生命的到来完全是个意外。
“走吧,去医院。”庄雨摸了摸肚子,花了好大力气说出这五个字,像幽灵一样飘进房间收拾东西。
林宜诺烦躁地捋了把头发,一头栽进舒清怀里求安慰。舒清抱着她,掌心轻轻拍着她的背,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总觉得庄雨的背影有点面熟。
上个月她带女儿逛街的时候,在某奢侈品店门口遇到了陈思齐,明显是在等人,她问他,他随手指了指店内柜台前,一个女孩的背影。
凭着她对朋友的了解,知道他这是又换了猎物,也没多问,调侃了几句便带着女儿去别处逛。
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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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庄雨发了条微信通知那个人,看着他前天发的“要出差”,久久不能回过神。
出差,意味着不会来。
假如她年纪再大些,有一定经济能力,说什么也要留下这个孩子,就算自己一个人抚养,可惜,现在不行,她的事业才刚刚有起色。
到了医院,林宜诺陪她挂号、做检查,很幸运的是今天人不多,可以约上无痛。就在庄雨准备去交钱的时候,手机响了。
那个人打来的,说已经到了医院。
诊室外坐着几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约莫十几岁,无一例外都由女性亲属陪着来。庄雨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再看看她们,眼泪毫无征兆地掉落下来。
“别哭别哭,有我陪着你嘛,不怕。”林宜诺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自从恋爱以来,她哄妹撩妹的水平直线上升,也变得会照顾人了。
都是媳妇儿的功劳!
舒清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们,知道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泛酸水,那轻缓的语气,温柔的眼神,无一不是只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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