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来包扎一下, 把断了的指甲剪掉!”
夏凉咬牙忍住疼,摆摆手,颤抖着去按接听键。
然而几乎与她按键的动作同时,电话屏幕暗了下去。
对方挂了电话。
夏凉咬着嘴唇,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一滴眼泪啪嗒落在了屏幕上,眼前模糊一片。
江姜被她的模样吓到,踌躇了一下,转身哒哒哒的跑进屋,去给夏凉找创口贴。
随着江姜走开,一阵冷风吹来,夏凉一个激灵,使劲儿的眨眨眼睛,勉强看清屏幕,按下方才那个号码,拨了回去。
嘟嘟嘟的等待音仿佛响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对面始终没有接听。夏凉的心仿佛正随着那声音,一点点的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她咬着唇强忍住大声哭泣的冲动,内心不断地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出来点这个鞭炮,点完了鞭炮为什么不赶紧回去。
“u……”
机械的提示音响起,夏凉再撑不住,膝盖一软,跪跌在了地上。
她捂着脸,哭的绝望又压抑。
江姜拿着创可贴走出来,看见她这副模样,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的扑过去,要扶她起来。
“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啊,这么冷的天!这地上多凉啊!你这样会冻坏的!”
夏凉浑身无力,扑进江姜怀里只是哭着不说话。
江姜急的也红了眼眶,然而问什么夏凉也不肯说,她除了陪着哭也没别的办法。
两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在冰天雪地的冬夜里抱头痛哭,十几分钟过去,江姜帮夏凉胡乱的擦着脸,哑着嗓子劝慰:“我们进屋吧?好不好?你这样会冻坏的呀!”
夏凉摇摇头,声音也是哑的:“这样怎么进去?被大人们看到肯定要问的……”
江姜抿着唇想了想,说:“那我们去电话亭待一会儿吧,等眼睛不那么红了再回去,这里风太大了呀,我都被吹透了。”
她说着,搓了搓冻得麻掉的肩膀。
电话亭?
夏凉看着不远处的电话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在口袋里一阵翻找,找出几枚硬币。断了的指甲还没处理,这几个动作又碰到了伤口,夏凉疼的呲牙咧嘴。可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些,她攥着硬币,飞快的跑向电话亭。
夏凉今天奇怪的举动实在太多,江姜已经渐渐习以为常了。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江姜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只要看着她不要再扑在雪地里哭就好了,江姜想着。
夏凉颤抖的用公用电话拨通了刚才那个陌生号码,焦急的等待着。
她的心情实在太复杂,不知道该期待对方接电话还是不接。
如果接了,是不是说明,他刚才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如果不接,她是不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夏凉紧张的攥紧听筒,连呼吸都放缓了,电话亭里静的只能听见江姜一个人的呼吸声。
不知嘟嘟嘟的声音响到第几遍,那边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嗯。”
是他!
夏凉听着这个简单的音节,眼泪哗啦啦的夺眶而出。她死死咬着唇,不想让盛风听出自己在哭,可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任凭她怎么瞪大双眼,也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一阵沉默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娘娘?”他问。
夏凉再也忍不住,带着浓重的哭腔,颤声喊道:“风哥哥……”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盛风似乎连呼吸都停了,夏凉竖着耳朵怎么听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夏凉等的心慌,生怕他会突然挂掉电话,忙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笑着说:“风哥哥,过年好~”
她的声音虽然在笑,但是眼泪却还是没能停住。
“……过年好。”
盛风的声音有些犹豫,还带着淡淡的疏离。
夏凉心里咯噔一下,手都有些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轻声问:“你……最近还好吗?”
“嗯。”盛风回答的很简短,随后就又沉默了。
“好就好,你过得好,就好。”夏凉声音有些哽咽,她捂住话筒,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嗯?”
虽然他的回答简短的不能再简短,但至少并没有挂电话,夏凉想着,又难以抑制的觉得心里一片苦涩。
是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呢?
不到一个月,他们之间为什么突然就生疏成了这样?
眼泪模糊了夏凉的双眼,她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忍住质问他的冲动。
“这次期末考试,我考了班级第三,年级第七!怎么样?是不是进步很大?”
“嗯。”
第四个嗯,夏凉如同脱水的鱼儿,张大嘴大口的呼吸了几次,抬手捂住冰冷的心口,她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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