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瑾便也就不大待见她了。
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孩心性,想来他们也该都不大记得了,只是清婉没曾想到,她们会在这种境地下再见。后来清婉才知道,李瑾与同来的十一皇子晋王殿下李瑜,以及那个救下了清婵的昌平伯府公子卫长风,只是闲来无事,又恰好遇见了同样无所事事出去闲逛的唐清忠,听说了这匹烈马,几人一合计,便想着要来瞧一瞧。这一瞧,就瞧出了前面这一段,着实是越国公府的耻辱了。
其实一开始他们听说有唐家女眷在里头,便也没打算要进来,直到听了魏家小孩的消息,这才赶了过来,也正因如此,清婵也只是被滚了一身泥,而不是被摔断了腿回来。至于那匹烈马,一时也没人敢上去,只能由着它在场地内乱跑,只等它累了,再着人去牵回去马厩。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都是回去之后,清婉她们被顾夫人罚跪抄经时,兰心她们打听来悄悄去告诉她们姐妹的。
是的,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哪里还能瞒得住这偌大的越国公府里的人呢。就算那两位殿下和一位公子是悄悄地来的,到最后,也不得不被请去了正厅。至于清婉姐妹几人,不等回房,就被顾夫人差人叫了去。她们都深知,这一回,她们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了,干脆便把心一横,任凭顾夫人处置了。
“哎呀,我写不动了。”清婵抱怨着,将笔往笔架上胡乱一扔,自己则瘫倒在了椅上,作无力状。
“这才过了半个时辰呢。”清婉头也不抬,冷淡道,“你不写,回头可没人会帮你,我们都早已是自顾不暇了。”
清婉没有听见清秋清玉的附和声,现在,她们连附和清婉一句的功夫都没有了,可见这回她们要抄写的经书,是有多少。其实原本,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只有清婵一人,该受罚的,也就只有她一人而已。但顾夫人说了,清婵自然是有错的,但清婉她们几个,尤其清秋和清婉,她们本就是姐姐,一来监护不周,二来在皇亲国戚跟前丢了人,三来还连累了黎宝珠——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就这么被一众外人给瞧见了,到底是有不妥。所以这一回,她们姐妹四个,谁也跑不了,都是一根藤上的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人犯错,众人连坐,所以这受罚,也是要一起的。这原本就是唐家不成文的规矩,兄弟们犯了错,也会被一并处罚,姐妹间自然也是一样的了。
“这还不如被摔断了腿呢。”清婵继续仰着脑袋,有气无力道,“至少还可以躺在床上,不用拿这比刀枪剑戟还要重的笔杆子。”
“别说胡话了,快写吧。”清婉一面随口应付着她,一面手中笔不停。
“这都两天了。”清婵嘟囔着,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极不情愿地重新拿起了笔,“还得抄到什么时候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她唉声叹气道,笔头在墨汁里胡乱蘸了蘸。
清婉其实很能理解清婵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清婵生性好动,别说是乖乖地坐在屋子里抄写经文了,就是叫她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坐上一阵,她都憋不住。如今被关在顾夫人这边两天了,除了每日早晚去给郑老夫人问安,其余时间,一概都在这里抄写经文,连三餐都是直接送了过来吃的,她能忍到现在,也算是好的了。
又默默地抄了一阵书,忽有人推门进来了,这门一开,外头的风也被带了进来,直吹得桌上纸张欲飞,还好清婉眼疾手快,拿镇纸给面前一叠已抄好的宣纸压住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顾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织云。她从身后的小丫头手中接过了一只食盒来,笑道:“都抄了这么久了,累了吧,歇歇吃点点心吧。”说着往边上的一张空桌边走去,打开食盒,往外拿点心碟子。
“有什么好吃的?”清婵早不耐烦了,赶着织云来得巧,当然是第一个跟了过去。
“倒不是什么新巧的玩意儿,”织云笑道,“不过却是裴家表少爷送来的,说是裴大小姐亲手做的,送来给姑娘们也尝一尝。”
就她说话的这会子功夫,清婵早已下手了,她拈了一块点心,也不仔细瞧瞧,便送进了嘴里。“唔,是桂花酥。”她嘴里塞着东西,还忍不住说道,“好像还有蜂蜜在里头。”
“瞧你那吃相。”清婉忍不住嫌弃道,“你就不能咽下去再说话?这样子成什么体统?”清婵只哼了一声,并不打算理她这个讲究体统的姐姐。
清秋笑道:“裴姐姐真是好兴致,我听说文安侯府里为了她的婚事,都忙得人仰马翻的,倒是裴姐姐自己,还有心思做这些小吃。”
“不然咱们哪能有口福呢。”清玉说着,也过去吃了起来。
清婉并不觉得饿,只给杯中添了些茶水,趁着大家都歇了,自己也偷会懒,因突然想起一事,便问织云道:“你才说表少爷来了?”
“是呀。”她点了点头。
“那他现在何处?”
织云一笑,道:“原本表少爷是要来见你们的,但听说几位姑娘都在闭门思过,他问夫人缘由,夫人只说是姑娘们做错了事,便打发他出去了。你也知道,咱们夫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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