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不安慰我几句?”这孩子,三年来跟个哑巴似的,自己本就是因为独居才想找个伴来解闷,岂料所托非人。
清漪一脸无辜状地问道:“你姊姊长什么模样?”
“她跟你一样,五官柔和,面部平缓,清秀可人,身量纤纤,弱柳扶风,不似我这般粗犷。所以每次她舞剑时,犹如舞蹈一般,我以前总取笑她没有将门风范。”
“我从书上看来,湖湘一带的女子长相理应如此,倒是姊姊你,生来与众不同,在路上经常被人问是不是雁州人。”
“这又是从什么书上看来的?你这丫头,我的嫁妆钱全给你买书去了。”
“《洞庭录》。”
“与众不同不好吗?你可别忘了,前阵子在菱角街上遇到吴知州府娘子,她们母女可说我是雁州城第一美人。”说起美貌,沾衣对自己相当自信。
“那我呢?你总叫我纱巾掩面,知州娘子和吴姊姊如果见了我,会不会说我是雁州城第二美人?”
沾衣让她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也是纱巾掩面,不过是担心她家人寻来,自己会少了个伴。这孩子,竟然连自己长得是美是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爹娘生出来的怪胎。
“你啊,马马虎虎吧,长得不算丑,否则当年我也不会收留你。”说罢,见前方百步远处人头攒动,“正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边,吴家的几位娘子也来踏青了。”
清漪道:“姊姊,我去小解,你等等我。”
“快去快去,小心晚上又尿床。”沾衣催促道。
“姊姊不要再笑话我了,我这几个月都没尿过床,以后再也不会了。”清漪解释道。
待清漪走近吴家姊妹,当众扯掉纱巾,吴家众姊妹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几人面面相觑,互相轻轻摇了摇头,姊妹几个这才发现自家人都不认识眼前这个冒失的少女,随即便绕过清漪继续往前走。清漪好一阵失落。
“好美!”
清漪闻声,侧头忽见前方一俊俏少年,双眸如星,眉浓如墨。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清漪手指自己,问向出声的少年。
且看她正脸:两弯新月出穹眉,一双沁水含笑目,吹弹可破冰玉肌,粉面含春桃花腮,寸寸柔情,盈盈浅笑。少年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顿时觉得她与平常所见女子都不一样,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雁州城不乏美貌之人,但如此清丽脱俗,倒还是头一回见,心中兀自欣喜。虽见她与云沾衣一同前来,心中本有些迟疑顾忌,但这样的女子,如若错过,怕是会抱憾终生,于是一路尾随前来。如此想来,只觉得喉咙发干,于是咽了咽口水,“请恕在下唐突,我见娘子如世外仙子,不觉看呆了,如此无礼,还请见谅。”
“你是在说我长得好看吗?”清漪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少年被这么一问,饶是一向落落大方,这会儿也不免面带窘迫,“是的,你长得真美!”
“有多美?”
这……她在刁难自己?少年一时顿住,脑子里使劲回想夫子曾教过的诗词,半天只想起来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又想不起上下句,只说这七个字又显得太苍白,想起四大美人,于是回道:“西子、昭君、貂蝉、杨妃般美丽。”
“西子和昭君根本不是同一种美,貂蝉和杨妃也不是啊,我究竟是哪一种美?”
这该如何回答是好……少年余光瞥见自家小厮已经掩嘴轻笑起来。
清漪瞥见那人笑话自己,问道:“是不是我说话很奇怪?”沾衣姊姊时常说自己语不惊人死不休,可是,应该怎么说话才显得不怪呢?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失态了。”小厮连忙摆手摇头道。
这厢,少年还未想到用什么话来回复,清漪一急,再次问道:“西施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昭君是‘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裴回,竦动左右’的美;貂蝉是‘色伎俱佳,艳妆逼人’的美;杨妃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不知,你觉得我是哪一种美?”
眼前的少女看来对此事颇为较真,自己不便糊弄。少年仔细辨别着这些词句的含义,形容女子之美,自是“倾国倾城”一词最有诚意,但既然这个词是用来形容杨妃的,少年也就不便选这个词,毕竟杨妃在崇尚纤弱之美的汉人看来未必会是什么美人,至于“艳妆逼人”和“丰容靓饰”,也不太适合描述这位清丽绝俗的少女,想来还是“清水芙蓉”更为合适。
“娘子之美,若清水芙蓉,与西子颇为类似。”
清漪高兴地睁大双眼,“你说真的?”她从未听过别人对她容貌的评价,曾偷偷地揽镜自顾,用“菡萏水中清,窈窕一淑女”来形容自己,此番听到这少年说自己状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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