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上那双纯善无垢的眼睛,宇文洛忽然觉得自己会不会变成罪人,若以后那个传言的事实是在好的那一面,他会不会反害了宁朗,让他错失了? “大哥?” “宁朗。”不管了,至少要让他知道那个传言,以后么以后再说,宇文洛甩去脑中多余的负担,“江湖上有一个流传了很久的传言,你知道吗?” “传言?什么传言。”宁朗果然追问。 宇文洛看着宁朗,字字清晰的说道:“传言就是:兰七时男时女,其真正身份无人知晓,暗中被列为江湖十大秘密之一。” “呃?”宁朗睁大眼睛看着宇文洛,似乎不明白他说了什么。 宇文洛一咬牙,说得更明白点:“你别看昨日兰七女装与你相见,但那并不能说明她就真的是个女人。他男装时,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女人,同样,她女装时,也没有人会认为她是男人,而兰七本人,则根据当时装扮承认身份,所以自入江湖以来,这天下还没有人能知晓其真正的身份,听说便是兰家也没人知道。” 宁朗不跳了,只是疑惑的茫然的看着宇文洛,似乎遇着了天下第一难解的题:“大哥是说她有可能是男的?” 宇文洛点头。 宁朗神色没有太大的反应,依只是疑惑迷茫的看着他,“大哥,她怎么可能是男人,天下怎么可能有那么美……那么美的男人。” 宇文洛心头暗叹,果然,沉入了啊。 六、何谓正邪(上) 那艘还停在沅江江边的大船里,兰七捊起袖子,手臂上紧紧包扎着的一圈白布上渗着嫣红。 “主人,这箭上是什么毒,竟这么厉害?”那俏丽的女子乍舌道。 “这估计就得问给我这一箭的那个人了。”兰七微笑如常,似乎手臂上那犹在流血的伤口不是自己的,“这毒从没见过,竟连佛心丹都不能立即见效,可见厉害。” “血似乎无法完全止住。”英俊的男子看着那伤口道,“不过幸好不是流黑血,估计毒已清了。” “嗯,兰昽,你去将那瓶紫府散拿来。”兰七将那白布全解了。 “是。”俏丽女子———兰昽应道。 “兰曈,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兰七又问道。 “第一次的失败了。”英俊男子———兰曈眉心一锁。 “果然。”兰七了然笑笑,没有受伤的右手随手拈起舱壁上一颗明珠把玩着,碧眸映着淡淡珠光显得柔软,很轻淡的道,“让那些人去,若有能成功的,兰家宝库里任其拿。”手轻轻合笼,再张开,掌心只余白沫,轻轻吹一口气,便散了个精光。 “是。”兰曈微微垂首。 “主人,上药。”兰昽拿着药过来。 “嗯。”兰七懒懒应一声,手臂往桌上一放,身子懒懒的靠入椅中,碧眸有些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兰昽、兰曈,“云州那边如何?” 兰曈沉默了会儿才道:“没事。” “是吗?”碧眸垂下,静静的看着兰昽上药,“可听说老九受了伤,是真的吗?” 兰曈垂在腰侧的手微微一握,道:“九小姐伤在腰上。” “喔。”兰七淡淡点点,手指点了点桌面,“要伤就伤在胸口或脑门上得了,反正留着也没多大益处,倒是你们……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的,错误一次足够了。” 兰曈、兰昽同时一颤,然后垂首:“是。” “下去吧。”兰七看看包扎妥当的手臂。 “是。” 而同一时刻,一家客栈的雅房内,明二正看着肩上的那道刀伤皱眉。 “公子。”门被推开,一名身形外明亮的男子走了进来。 “怎么样?”明二转头看向那人,脸上恢复淡雅笑容。 “查不到任何线索,那些人似乎没有来处,亦没有去处。”男子答道。 “哦?”明二略略沉吟,然后对那男子道,“不用再查了。” “公子?” “我想……我知道是谁。”明二略有些犹疑,复又淡然一笑,“这没事了,你下去吧。” “公子,既然知道是谁,那就请告诉属下,以作防备。”男子道。 “不用。”明二语气温雅其意却坚,“你退下忙你自己的事去罢。” “是。”男子退下。 “明婴。”男子正要出门时明二又唤住他,“让明落来一下。” “是。”明婴应道。 明婴退下后,房中静悄悄的,明二看着肩上的伤,敛了笑容,空濛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过了那么片刻,复又温雅如常,抬手抚上肩膀,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次倒想到一块去了,真没想到啊,这江湖上竟还有一个你这样的对手。呵,不错,不错。”抬头抚上伤口,唇角渗出一抹淡笑,冰冷无温。 赶了三天路,宇文洛、宁朗终于到达易城。 两人此刻才想起,兰七可没有说在易城哪个地方相会,易城这么大,哪里去找兰七呢?站在大街上,你看我,我看你,各自茫然。 “要不,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宇文洛提议。 “好。”宁朗点头。 两人四顾看了看,左前方不就有一家客栈么,当下便往那边去,可才走了几步,斜对面忽走来一人,径直走到两人面前,唤住他们:“请问两位是宇文公子、宁公子吗?” 两人停步,看看这人,不认识。 “什么事?”宇文洛开口,不承认也不否认。 “我家主人有请两位。”那人答道。 “你家主人姓兰?”宇文洛还来不及发话,宁朗已先开口了。 “是。”那人点头。 宁朗脸上一喜,宇文洛赶忙问道:“你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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