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然后转回头看向小亭中潇洒摇扇的兰七,“这人叫‘碧妖’果然是有道理的。” 宁朗一听这话不由抿了抿嘴,想说什么最后终是闭口作罢。 宇文沨狠狠看一眼兰七,然后掉转身,傲然道:“宇文沨便以一双肉掌向众英雄请教了。” 秋长天与南卧风一听此言对视一眼,各自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 而园中众侠听了,顿时又愤又喜。 你宇文沨是宇文世家的大公子没错,你少年成名武功了得没错,你的赤龙鞭纵横江湖少遇敌手没错,可你竟当众口出狂言敢空手对天下英雄却是大错了!兰七再狂也不似你这般骄傲自满,还知道有个对手明二,还没有放言天下无敌! 一番愤慨过后却又忍不住暗喜起来。 宇文家的赤龙鞭可不是好惹的,这宇文沨更是惹不起的,骄横傲慢目无余子,一出江湖便不知得罪多少人,偏偏武功却是实实在在的高,不知多少成名老手被其一鞭扫尽颜面与英名,可此时他竟敢托大以一双空手对战满园英豪……哼哼,前仇新怨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金阙楼斗胆,向宇文公子请教了。” 在众人还在考虑要不要做这第一个向此刻神气、功力十成十的宇文沨挑战的人时,一个英朗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高挑男子起身向宇文沨走去。 “原来是‘佛手三千’金大侠。”宇文沨眼一抬,看着这第一个对手。 “是。”金阙楼拂尘一扬,“还请宇文公子手下留情。” “你我各尽所能比一场就是,说什么客套话。”宇文沨冷笑一声道。 “请。”金阙楼一正身姿。 “且让我领教一下‘佛手三千’可真有三千变化。” 宇文沨边说边左掌一递,抓向了金阙楼臂弯的拂尘,看似轻描淡写的姿式,递到半途时,那手掌便迅若疾风,眨眼便到了金阙楼身前,眼看那拂尘已近在指下,红影一旋,金阙楼脚下一侧,身子便横移了一尺,正堪堪避过那一手。 好!有些人暗中叫道,有些人则惊出冷汗,刚才若换了自己,或躲不过了。 “金大侠的拂尘果然不是随便给人瞧的。” 宇文沨淡淡一语,手却未停,那伸出的左掌姿式一变,横切向那垂于金阙楼臂侧的三千尘丝,那一掌轻妙却隐带风雷之声,金阙楼不敢待慢,手一挥,拂尘扬起,三千尘丝已化若丝带缠向了那切来的手掌,宇文沨不闪不避,手掌一摊反迎着尘丝而去,那模样倒似拂尘是自动送往他的手掌去,金阙楼见之暗叫一声糟,面上神色却不动,瞬息间,手腕一转,掌中暗劲一摧,顿时丝带散开,一根根仿若钢针一般扎向宇文沨的左掌,眼见那尘丝离手掌不过寸许远了,那一下若扎个结实,这只手怕是便要废了。 “啊!”有人已忍不住惊呼。 “哼!”只听得宇文沨一声冷哼,众人如见奇迹般的看见一片衣袖就那么及时的滑下,挡住了全部的尘丝,还来不及为这一招喝采,便见衣袖一卷,顿时不见了尘丝,再见衣袖一扬,听得“铮铮”响声,然后那衣袖与拂尘便分开了,那人也各退一步。 互相凝视了片刻,最后金阙楼一抱拳,道:“我输了。”说罢转身走下。 园中众人闻言不由惊讶,他两人交手不过一会儿却已是瞬息数变,且只是单手相斗便已如此精彩,若放开手脚倾力比试定会是难得一见的绝妙比斗,正自崩紧心弦全神贯注之时,却有人认输了,明明还未分出胜负啊。 三、长天盛会(下) 小亭中,兰七微微一笑,玉扇一张,半张脸便掩于扇下,独留一双碧眸笑意盈转。 明二神色如常,如雾双眸淡淡落在宇文沨身上。 秋长天、南卧风微笑颔首。 “大哥,你的大哥武功确实高,不过那个金大侠更是个磊落人物。”宁朗看着宇文沨脚下那极不易发现的半截细细的银色尘丝道,然后钦佩的看向已淡然归座的金阙楼。 “嗯。”正忙着记录的宇文洛重重点头,“江湖传言他钟情飞雪观的商凭寒,估计刚才此举是为着替那女道士出头,我大哥曾经一鞭将商凭寒的宝剑绞成九截。” “哦?”宁朗回头看着宇文洛,“他为什么要喜欢女道士,道士乃方外之人呀。” “还有和尚喜欢尼姑呢!”宇文洛眼一翻手一抬,笔尖指指宁朗的胸口,“喜欢是这里生出的一种感觉。”笔尖再指指他的脑袋,“你这里是管不了的,说不定你以后会喜欢上更离谱的人呢。” “啊……我不会喜欢别人。”宁朗脸一红,愣愣的道。 “你不喜欢别人你喜欢谁?”宇文洛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埋头继续他的伟业。 “男人应该喜欢自己的妻子。”宁朗却是正经的答道。 宇文洛听得这话倒是抬头看了一眼宁朗,然后继续埋头,“有很多男人痛恨这句话的。” “魏阆向宇文公子请教。” 宁朗还要再说,却见那乌云寨大当家向宇文沨走去,注意力顿时被吸了过去 ,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园中比试时,园门角边却有人转身离开,往着长天山庄深处走去。 长天山庄的最深处,一座天然山壁高高耸立。 绕过了山壁,前方豁然开朗,极目望去,是宽广辽阔的山坡,坡的尽处是天支山陡峭的绝壁,与身后的山壁有如天然屏障,隔绝了红尘。 茵茵山坡上,层层叠叠高高低低远远近近的开满了洁白如月的半因花,山风吹拂,花儿摇曳,仿徜徉雪波月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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