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片密林里,他让马儿停了下来,自己也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
见他又把自己带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浅浅心里再次开始隐隐升起几许不安。
她没忘记上次连城皇子把她带到海边的密林处,差点就在那里强要了她。
而现在……她已经是他的人,若他现在在这里对她生起了兽性,那麽,比起当初的强要,如今还多几分理所当然。
这麽一想,心头那份不安便更深了。
轩辕连城似乎没她想的那麽多,把她放下来让她自己站好後,他忽然一跃而起落在树梢上,以指为剑劈下不少细枝嫩叶,再以掌力把那一堆树叶拢在一起往地下一送,枝叶就这样在空旷的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他从树上跃下来,拉着浅浅的掌往枝叶堆里走去:“你在这里歇一会,我到附近弄点吃的回来。”
他一提吃的,浅浅的肚子立马咕噜噜响起来,也才想起今晨他们连早点也没有用。
不提起来还好,现在一提起来,连胃都开始隐隐抽痛。
见她小脸一阵纠结,本来打算离开的轩辕连城蓦地住了脚,垂眼看着她,一丝担忧:“怎麽回事?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那里还痛?”
浅浅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轻声道:“我饿得慌,胃有点疼。”
他一怔,随机轻叹道:“是我疏忽了。”
今晨只想着赶紧找东陵默,议好他们的事情便带她出去游玩,没反应过来她这麽一个弱女子连早点都没用便要跟随他坐上一个多时辰的路。
现在已经是晌午过後的时分,她的肚子还是空空的,除了刚才在东陵默的军营里喝了一杯清茶,胃里再无其他。如此,不饿得胃痛才怪。
让她在枝叶堆坐下来後,他脚下轻点没入附近的丛林中,没过多久便猎回来两只野鸡,也寻回了一些乾柴。
把乾柴堆在枝叶堆旁,他以掌力让火生起来後,才看着浅浅温言道:“你看着这火,别让它灭掉,我去把东西弄一下。”
浅浅点了点头,拿起乾柴慢慢堆放。
刚才他离开的时候自己还是有几分不安的,毕竟这个地方她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若他就这样走了,自己怎麽办?
但,担忧抵不过肚子饿得慌,也只好任他离开。还好,他没有丢下她。
轩辕连城在附近的小河边清洗野鸡,没多久便把两只光秃秃的野鸡送回来,他折下两根细枝把野鸡串上去之後,交了其中一只给浅浅。
浅浅也学着他那样提着野鸡在火堆上慢慢烤着,看他一个皇子做起这种野外的事来半点也不生疏,甚至比很多人都熟练得多,她不禁讶异地问道:“你真的是个皇子吗?”
轩辕连城一怔,垂眼看着她,一丝狐疑:“怎麽?看起来没有皇子的气质?”
浅浅摇了摇头,笑得腼腆:“不是,只是觉得你身为一个皇子却什麽事都懂得,有点不敢置信。”
那些公主皇子什麽的不是应该一天到晚在皇宫里呆着,过着尊贵而优渥的生活吗?他们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什麽事都不懂得。
公主一般都是一天到晚在深宫里绣花识字,偶尔抚琴作画,练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出门在外时不至於掉了公主的颜面。
而皇子在宫里该是除了习武,便是学习治国之道,哪像他这般,简直不像是在深宫里长大的人。
轩辕连城只是浅浅笑了笑,走到马儿边把马背上的水囊取下来,再拍了拍马儿,温言道:“到附近去找点吃的。”
那马儿仿佛听懂他的话那般,低鸣了一声,小跑了起来。
轩辕连城回到火堆旁,在浅浅身旁坐下,把水囊的木塞子咬开後递给她。
浅浅也不客气,接过水来喝了两口才递回给他。
轩辕连城取过水囊便仰头大口吞咽了起来,浅浅偷偷看他时,便见他这一副豪迈而狂野的模样。
连城皇子与她想像中的那些皇子真有很大的区别,见他喝水时偶尔有两滴清水从唇边滑落下来,沿着他的下巴滴落,赶在它们落在他的衣裳上时,她伸手把它们接住。
看着自己掌中那两滴水珠,想着这个男人已经与自己有了这麽亲密的关系,这麽一想,心里的不安莫名地散去了几分,甚至心底深处还升起了一丝暖意。
都在一起了,与其每日想着如何反抗,不如学会好好去享受,只要他们不把表面那曾融洽的关系打破,她又何必自寻烦恼?
没有在一起之前,浅浅对轩辕连城总是有几分抗拒。
可如今在一起了,而他和赫连子衿、东陵默似乎可以很好地相处,对着他时,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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