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其烦不胜其烦。
我蹙着眉头,倏地立起来,眯着眼晴,揉了半晌,“有什么事儿就快些说……”
没等到意料中的回应,却略微能闻到轻微的咳嗽,这声响在清冷的院子里格外的突兀,他似乎是走远了……
这人好奇怪。
我内心挣扎了无数次后,终于耷拉着肩膀,浑浑噩噩的掀开了被褥,睫毛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垂头穿了靴子,摸摸索索的下了榻,开了门。被风一吹,才冷得抖了抖。
眼睛因困倦而眯成一条缝,蹲在门口,呆了呆。
看也懒得看,这会儿手在地上摸了一把,触到了一个盘子,于是乎便端好回了屋,搁在桌上。
打了个寒战,哆嗓了一下,却又整个的缩回了被褥里,蒙头睡大觉。
然后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了,耳朵随着贴着枕头。却总有一股子细细密密的声响传来了过来,蹙眉略琢磨了一下。
似乎是一阵撒欢似啄米的吃食声。
我转了头,抱着枕头眨了眨眼……
这会儿功夫,视线便慢地便由模糊变清晰,木桌子上,一张绿色的鹦鹉,爪子抓在一瓷碗的边缘,战战兢兢的站着,埋头吃得这叫一个酣畅。
——
好香……
这破鸟怎么又蹿进了我房里?
等等,让我想想。
今早芳华又来敲门送吃食,我照旧端了进屋倒头睡。难不成……
我拿被褥擦了把脸,抠了眼屎,坐了起来,竖着脖子望去。
那个啥……果然,门忘关了。
芳华这人好是好,就是太勤快,比宫里的嬷嬷还准时,天未亮,就准能把吃的预备好,也不管其他人和畜生是醒还是没醒,这点还是得改正。
我打呵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披了衣袍撑手在榻上,瞅了一眼。
桌上的饭菜还是热乎乎的……似乎有很大一块被切得很厚的红烧肉,油淋淋的。还有一小碗炒得金灿灿的玉米鸡丁,一海碗不知道是什么的汤上还飘着一根鹦鹉羽毛,
那小家伏展着翅膀,背对我埋着头,把我的视线全遮住了。
等等……
这是给鸟儿吃的玩意么?
很明显,不是。
那它吃的是谁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
靠。
我忙低头系了有些松的带子,身形有些虚地晃了晃,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执了摆在上面的箸,一挥手把它拨到了桌子上,“滚滚滚,走远些。”
鹦鹉呆了。
气急败坏。
我不理它,端着那盘红烧肉盘,死命的往嘴里扒肉……
它扇着翅膀,爪在那碗汤上,死命的扑着,又飞落了不少毛,尖着嗓子叫了一句:“流氓。”
将剩下的一点油水吮入肚,我白了它一眼,简单吐了三个字:“我还qiáng_jiān也。”
它像是很才灵牲,竟听懂了,一时间憋屈,那小绿豆眼却鬼灵精怪地盯着鸡丁里面的玉米粒儿。
嘿,这是个新鲜玩意儿,没吃过。
我撸着袖子,一手叉腰,咧嘴一笑,顺着它的视线,一把将碟子端了过来。
它愤怒了。
迈出一爪子踩在了瓷碗边缘。
“你想吃?”
它不吭声。
“这啥……鸡丁!”我夹起一筷子在它前面晃,“千百年前你们还是同类呢,你还嘴馋,你若真想吃,就一畜生了。走走走,走远点儿。”
它雄起,怒到羽毛都竖成刺儿。
我默默地无视,扭头,拿单薄的衣衫擦了把脸,靠,这年头居然沦落到和畜牲抢吃的……想当初皇宫里什么东西没有……泪……
为了一碗吃食,我们大眼瞪小眼。
我感叹完毕,继续淡定地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狂卷桌子。
这年啊,头畜牲终究是畜牲,自然是敌不过人,何况还是我这种流氓地痞类的极品。
在它小绿豆眼的仇视下。
我挑眉,得意忘形,对着它唆着玉米,咬得蹦蹦响,又夹着鸡肉嚼了嚼,看也不看便摸了个空碗转身正准备盛饭。
突然一小撮鸟屎腾空坠入了碗中……这叫一个醒目……
我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罪魁祸首。
它扇翅膀,扇得这叫一个撒欢,表情很愉悦么,不,是非常愉悦。
我也笑眯眯的,竖起着食指摇了摇。笑容收敛立马倾身一把扑向它,逮住,就要拔毛……
“义父义父义父义父。”
忙捂住它的小利嘴。
这小家伙奋起反抗。
鸟喙啄人也忒疼,它羽毛分外光泽在我手里四处乱钻,身子滑溜得很,一转眼功夫便扑着翅膀跌跌撞撞的飞了起来,末了还低咒了一声:“靠!”
这一字,学得宇正腔圆,颇有我当时的风采。
我笑了展起身,桌上早已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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