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辰!你住口!”安夏儿制止他说下去,“我告诉你,你永远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如果你还把我姐姐的话。”
两年前安锦辰和安夙夜生日宴的那晚,她在化妆间镜子前擦去头发上不知被谁抹的蛋糕,而后带着一身酒气的安锦辰进来了,他疯狂地拥抱着她,吻她,褪去她的衣裳
当时若不是她的哭叫,几近绝望的眼泪,让他停住了手。
或者他跟她真的已经
当时她衣裳不整地冲出化妆间时,刚好在外面碰到了宴会上的人,这件事一时间传得到处都是。
“姐姐?”安锦辰念着这两个字。
安夏儿从那不堪的回忆中回过神,透模糊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比起两年前更加高和成熟的安锦辰,她用力咽下这口晦涩。
“我只是叫你姐姐”安锦辰低低地道,“其实在我和夙夜的眼中,你早已不是我们的姐姐,是我们最心爱的人。”
“别说了。”安夏儿按着脑仁。
“姐姐很痛苦吗?”安锦辰看着她,“可姐姐知道,我们回来得知你已经嫁人了,我们是什么心情吗”
安夏儿合上眼睛。
“比姐姐你现在痛苦一万倍。”他说。
安夏儿一直都知道,安锦辰他们回来后看到她结婚了,肯定会不高兴。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那么大。
连带着。
她自己都痛苦
为这一段孽缘而痛苦。
他们是姐弟,在安家时一起长大,他们应该把她当姐姐的,就像安琪儿是他们姐姐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会对她产生别的感情呢?
空气清清静静的,安夏儿的呼吸清晰地颤抖着。
安锦辰沉默在前面,站在培育箱前。
培育箱里的黑玫瑰开得幽雅而神秘,一年四季开放,花瓣上有着水珠,被照料得很好。
安锦辰衣帽下的眼睛,笼罩在一片阴影中,他看着黑玫瑰唇角也是下垂着。
“姐姐还记得吗。”他说,“这是你送给我的花,两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我和夙夜被那些人带走后,进行了一年很辛苦的训练,那里面的人不能带任何私人物品进去,但这是我唯一的感情寄托,为此我打死了一个当时试图扔掉我玫瑰的教官”
安夏儿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你没必要这么做。”
“怎么没必要,看着这盆黑玫瑰我就感觉到姐姐是在我身边。”他说,“谁动它,我跟谁拼命。”
安夏儿咬着唇。
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对于安锦辰的想念,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再说,这是姐姐送给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
“之前,我和夙夜一直在国外,辗转于各个国家执行各种机密任务。”安锦辰道,“因为时间的紧迫,所得到的国内消息都比较滞后,偶尔有听到的,也是商界的。”
这安夏儿相信,一个豪门养女被驱逐出家门的事,怎么可登上国际报。
就是她和陆白结婚的消息公布出去,环球周刊上也只是写帝晟集团的总裁结婚了,至于新娘是谁,因为她安夏儿的名不见经传,环球周刊是不可能写她的名字。
“我一直想着,到时我回去,姐姐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安锦辰声音低低的,“这个信念支撑着我,这回我和夙夜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争取了一次回国的机会。”
可是回来之后,他心心念念的姐姐却嫁给了别人。
这不是叫打击。
叫痛击。
天塌地陷的痛击,他的世界都在动摇。
一个人的世界要完了,怎么活下去,他当然只有努力保住他的世界将安夏儿抢回来。
“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安夏儿热泪盈眶,用力地告诉他这个事实,“我们永远没有可能,你知道吗,我和陆白已经结婚了”
“呵”
他笑了一声。
安夏儿突然想起她晕迷之前,陆白打给她的电话,叫她去费洛朗姆。
“对了”安夏儿摸了一下身上,“我手机呢。”
安锦辰没回答她,“陆白在帝京那一仗赢得漂亮,非但将那一袋毒品栽赃到了南宫焱烈那边,还将国际亚洲分部吞了。”
“那毒品不是陆白的!”安夏儿争辨道,说着又望望周围,想起更重要的,“不对,我手机哪里去了是不是还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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