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看了好半天。
身份证号对了,照片确实还挺像的。
祁糯一点都不慌,祁容是她堂姐,从小就有人说她俩长得像。
就在他收回手机,选择相信的时候。
旁边传来严宇恒不大确定的声音,“祁糯?”
警察:???
下车查祁糯驾照的警察和严宇恒正要去出紧急任务,严宇恒坐副驾驶,本来没准备下来的,见同事还没回来,走过来正好看到祁糯,跟这姑娘有过几面的交情,就想着打个招呼。
“祁糯?”同事惊疑,“到底是祁糯还是祁容。”
祁糯:……
仍满嘴胡扯,“祁容是现用名,祁糯是曾用名,算命的说祁容旺我,然后就改名字了,你们没改过名字吗?”
严宇恒刚过来,跟祁糯也不算熟,一头雾水。
就在祁糯还准备再忽悠几句时,倏地,背后一凉。
回首,薛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过来,出现在她身后,黑衣黑裤,结实壮硕的胸肌将衣服撑的格外有型,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喉结上下滚动,眼神凌厉。
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呼吸声颇重,“她叫祁糯,祁容是她堂姐。”
被当场揭穿的祁糯气呼呼瞪他,片刻,转过身不再看他。
薛迟稍作解释。
因为事情不算严重,而且也算是半个熟人,同事对着两人好一顿思想教育,这才作罢。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要看好家里的小孩。
严宇恒他们急着出任务,教训完匆匆离开。
“不准上车。”
祁糯先他一步蹿上驾驶座,将车门关上,隔着车窗对话。
薛迟敛眸,打开车门。
祁糯骨架小,诺大的座位她占不了多少,薛迟蹭着空余地方硬生生坐了上去,掐着她腰身抱到自己大腿上。
刚进行大量运动,汗还未落,身上热烘烘的,热气顺着皮肤毛孔喷薄而出,衣服微湿,带着汗味。
祁糯不自在的扭动身子,薛迟摁着腰身将她固定在方向盘上。
“胆子挺大的啊?自己开着跑?真出事了怎么办?”
祁糯不语。
“谎话还一套一套的,是不是能耐了?”
才听完警察的思想教育,祁糯不耐听他叨叨,“我就是能耐了怎么着,我还很生气呢。你下去,跑着回去。”
薛迟大掌一抓,揉着她后脑勺松软的头发,“行啊,我跑回去,你怎么回去,跟我一块跑回去?”
祁糯:“我开车回去,从窗户里牵根绳,你拽着。”
薛迟也不恼:“然后再撞树,再被查驾照,派出所十五日游?”
祁糯:“……”
空气凝滞了几秒。
薛迟叹口气,开始认错,“我不该给你留车上,是我不好。也不该怪你有什么事不告诉我。”
祁糯低头嘟哝了声,“也不是,我都成年了,有什么事我自己会弄的,就是生气你下车。”
两人便都没再说些什么。
冷凝的气氛渐渐缓和。
彼此算是青梅竹马,小团子也算是被他带大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
你先认错,之后我也跟着认错,没什么隔日仇,也不存在冷战。
若说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谁先认错谁后认错。
须臾,薛迟手指穿插在祁糯发间,揉了几下。
拎着她手臂提到副驾驶,发动车子离开。
-
皎月高挂,繁星点缀在周围。
薛迟到家已经七点多了,甫一进门就听到新闻联播的声音。
薛兆正端着果盘,大刀金马的靠着沙发看电视。
看到薛迟进来,顺手将果盘放腿上,冲他招手。
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喜意,“老赵刚打电话过来,说你这次立了大功,正好景城这边差个位置,准备给你调过来,估计过两天就通知你去报道。”
玄关处,薛迟手搭在鞋柜上,低头换鞋。
听罢,嗯了一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之后,便过去坐薛兆旁边一起看电视。
过了会儿,薛迟开口,“我转文职吧。”
正拿着小叉子很讲究的吃果盘的薛兆愣了下,双目圆睁,一副怀疑薛迟脑子有泡的表情。
“兔崽子你没事找事是吧,让你滚回沙城你不去,非要调回景城,现在调任快下来了,你他妈还得寸进尺不想干了?!”
说着还想将手里托的果盘扣他头上,不过想到这是老婆给他切的,掂了掂又给收了回来。
薛迟不语。
薛兆骂得更起劲了,将果盘放茶几上,撸着袖子,还想上手。
“滚滚滚,哪远滚哪,别在老子家里,改明儿就找人换个门锁。”
“生的都是什么玩意儿,看见你就吃不下饭。”
骂着还吃了几口水果。
薛迟垂眸,天知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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