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完饭打算干什么?”薛澄咬着饼,嘴里填的满满的腮都鼓起来了,别说小园做饭真是好吃,比自己家的厨子棒多了。虽说家里的厨子是顶级的,但做出饭来总是透着一股饭店味,小园做的饭吃着却别样的舒服,所以只要没什么事,到周末他肯定来蹭饭。
薛澄突然理解身边有家室的员工为什么有时吃完宴席还要回家补饭了。
“先睡会儿,再给地板打蜡。”程浩不在,可以偷懒睡个午觉。
薛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向小园睡完午觉爬起来,揉着不大清醒的眼睛往楼下走着。
“天啊!天啊!”向小园惊得魂都快飞了:“这地板!这地板怎么成这样了!”
向小园边喊边往下跑,木地板一圈一圈泛着白光,就像被人乱涂乱画过。
“啊!”当她踩在地板上时,才发现滑的要命,重重摔在上面。
“小心!”薛澄穿着围裙跑过来,可他也同样没有掌握好平衡,直接扑在刚刚艰难坐起来的小园身上,又再次把小园砸倒下去。
“哼哼……”小园眼冒金星。
薛澄吓得不轻,望着身下的小园几乎慌了神。
“你没事吧!”他揽着小园的肩膀把她扶起来。
向小园使劲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薛澄,吼道:“你想害死我也不用这样吧!”
薛澄像小孩子一样吐了吐舌头。
“这地板怎么回事?”小园用手蹭蹭。
薛澄觉得自己这回可以将功补过了。
“我帮你打的蜡!”
小园一骨碌爬起来惊道:“你打的什么蜡?”
“这种。”薛澄把瓶子递过去。
向小园完全崩溃,抓狂起来。她揪着薛澄的领子大吼:“这是擦沙发用的皮革蜡!你就算不知道,汉字总看得懂吧!总看的懂吧!”
薛澄目瞪口呆张着嘴,半天才说:“这也分地板蜡和皮革蜡啊!”
小园瘫坐在地板上,哀叹:“上帝啊,你看我俩谁不顺眼,您随便劈死一个好了!”
薛澄苦笑道:“你也不用这样吧……”
向小园转头一眼看见薛澄身上的围裙,围裙上沾满了皮革蜡,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东西的。
“这条围裙是我做饭用的!!”小园已经气急败坏了。
“对,对不起啊……”薛澄好心帮了倒忙。
向小园已经无力再骂他了,赶忙找抹布擦拭地板,这地板太难擦了,越抹越花;薛澄这小子在自己午睡的一个小时里还真是卖力,几乎把一楼的地板都打完皮革蜡了。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薛澄太难为情了。
向小园深情地拉起他的手,含情脉脉的说:“薛大爷,您有多远滚多远,目前为止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您的消失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说完怒气冲冲走开了。
薛澄站在那里,那种尴尬就别提了。
忙了一下午,地板终于擦完了,好在皮革蜡虽然难抹均匀,但擦完也算光亮,没有再花的和马蒂斯的画一样。
向小园整个人趴在床上,手脚抽筋,晚饭也懒得做了。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向小园换个地方又趴到客厅沙发上,这个时间正是diover的节目,小园一向喜欢看。这期讲的是狮子的故事:年轻的雄狮,挑战狮王。
她正看的津津有味,薛澄又回来了。
“哈!好干净!”薛澄笑道:“吃饭了吗?”
向小园换个姿势不理他。
“我买的,吃点吧!”薛澄特地去酒店定的食盒,知道今天惹恼了小园,怎么也要下本钱哄哄她。
小园还真是饿了,打开食盒不客气的吃开了。
“我还带了瓶香槟!”薛澄笑道。
“打开吧!”向小园没有喝过,还真想尝尝。
薛澄笑着使劲摇晃瓶身,用习惯的姿势准备打开,根本不知道香槟是什么东西的向小园好奇的转到薛澄的面前。
薛澄发现的时候瓶口正对小园,大惊失色。
“让开!”可是此时根本控制不住了,薛澄本能的把瓶口上仰,就听“嘭”地一声,瓶塞不偏不倚正打在头顶那盏硕大的欧式水晶吊灯上,水晶吊灯剧烈晃动,几个叶片“哗啦”一声掉下来。
“危险!”向小园手疾眼快,一把推开薛澄,水晶片掉在茶几上,好在成家的茶几够结实,没有应声而碎,只是飞溅起的水晶碎片把小园扎伤了。
而薛澄的那瓶香槟全部贡献给了程浩的波斯地毯。
“天啊!”薛澄吓呆了,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小园的手臂中流出来。
“别怕别怕!”他抱着痛苦的抽搐的小园,吓得直抖。
他把绷带缠在小园的手臂上:“我学过急救!”
“你学过个屁!”又疼又急的向小园连脏话都出来了,她几下解开绷带,用左手和牙把自己的手臂包扎好。
“有你这么包扎的嘛!”小园气冲冲:“我要是伤的脖子,岂不是要被你勒死了!”
“要这么,这么,这么包!”小园边说边用手演示给他看。
薛澄苦笑着,好像现在这根本不是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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