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蓝季雨觉得这样安静,什么都不想,只想和身边这个好朋友分享这幸福的午后时光。
“小园,你常来这里么?”
向小园摇摇头:“不常来。”
是啊,她怎么可能常来这里呢?
每天每天,她都有太多的工作要做,这种闲暇简直就是一种奢侈。
“我还记得答应你,冬天来这里滑冰呢!”小园笑笑,有些腼腆。
蓝季雨叹了口气:“北京的冬天太干燥了,空气也不好。其实今年我五一之后就该回来,可是这传染病闹的……”
“那你还走吗?”小园停止吹泡泡,眨着大眼睛望着她。
“十一之后吧。”
小园耸耸肩:“那又不能去滑冰了……”
蓝季雨蹙着眉微笑一下,叹了口气,把头埋在膝盖里。
“可是小雨,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等着你,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直到你夏天不用去避暑,冬天不用去躲寒,直到我们能一起去滑冰。”
向小园笑得样子是那样纯真与坚定。
蓝季雨拽着小园的手,将头伏在上面,眼泪静静淌在她的手心里。
“嗯,我们要永远永远地做好朋友。”
小园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是的,不管永远有多远,她们都一定会是好朋友……
向小园站在一户朱门高槛的大宅前,使劲摆着手。
“不行,不行,人家会骂的!”
蓝季雨站在台阶上冲她笑:“没关系,你进来啊!”
说完推门闪进去,向小园这才勉为其难地追上去。
跨过门槛,绕过耳房,过了垂花门,看见一道游廊。朱漆的廊柱,古色古香的斗拱雕梁,四周郁郁葱葱的竹子好似屏风一样,让人看不清院内。
小园觉得终于走到尽头了,却不想一道雕花影壁墙映入眼帘。
原来走了这么半天,竟然还没有进内院呢!
“小雨,别进去了,人家会骂的。”向小园拽拽她的手臂,小声道。
蓝季雨笑道:“没事,你跟着我就行了。”
向小园心里一个劲犯嘀咕,这高门大户的宅子难不成是那种供人参观游览的?可也没有看见售票的啊?
程浩和蓝少祺正品着哈瓦那雪茄在西厢房里说话,听蓝少祺抱怨他家老爷子死脑筋,不让把后院的空花园铲了盖房子,更不让他把这宅子改成私人会所。
两个人这里正聊着,突然看见院子里闯入两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躲在回廊浓密的石榴树后面听她们说什么。
“我的妈呀……”向小园站在院子的天井里环顾一下四周:“这宅子太漂亮了,别告诉我往里走还有啊?”
蓝季雨点点头:“这是三进的院子,其实后面还有花园呢!”
“天啊,你怎么知道的?你来过?”
小园虽然说着问句,但是她觉得蓝季雨肯定是来过的,要不,光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都会把人绕晕了。
“当然了,这里是我家啊!”蓝季雨看着满脸惊异状的小园笑起来。
向小园目瞪口呆半天才“啊!”出一声。
“这也是你家啊!”
蓝季雨点点头,笑道:“这是我家的老宅。”
小园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脸,笑自己的窘态。
“你早说嘛,吓死了,我还怕有人来轰我们呢!”
这一路小园心里都犯嘀咕,觉得蓝季雨对这一带很熟悉的样子,敢情这是人家的地盘啊!
向小园知道这是蓝季雨家,这颗心才放下来。然后趴在当院的一个紫铜的大水缸边上,看里面的金鱼。
这原是旧时大户人家怕走水(失火)备着的大缸,现在被养鱼种上莲花,很是好看。
莲叶密密地挨在一起,蓝色的莲苞错落着,好像一个个正在熟睡的孩子,等着傍晚天凉再睁眼睛绽放开来。
鼓着眼泡的小金鱼在莲叶下往复穿梭,看见有人来,竟然不怕,反而把莲叶拱得一跳一跳。
蓝季雨看小园看得入神,从铜缸下面拿出一包鱼食,示意她可以喂。
向小园立刻来了兴致,伸手开始喂金鱼,看这些鱼争先恐后挤过来,高兴地直乐。
然后顽皮地将胳膊伸进去,撩水摸那些鱼。
她的胳膊很白,很细,却如藕一样润到无骨绵滑,水珠在她的手臂上竟然挂不住,像在莲叶上一样滚着往下落。
那抹如雪的白,在那些漆清碧绿中,是那么出挑,让人不好意思看,但眼神却总不由自主往那里飘去。
蓝季雨也学着她的摸样趴在紫铜大缸旁边眼神里却有一丝落寞。
“哦,对了,薛澄今天去值班了,你回头约他啊?”小园觉得,蓝季雨的这丝落寞一定与薛澄有关。
蓝季雨冲她笑笑,叹了口气:“他不喜欢我的。”
小园一愣,把玩水的手收回来,一片茫然的表情望着小雨。
“他不喜欢我,我知道。他躲着我的。”
向小园咬咬牙:“去他的,还由得了他?放心,我保证,明天绑也给你绑来!”
小园最讨厌那种有事不说清楚,只会躲着的家伙。
“不要!”蓝季雨拽住小园:“你不要插手!其实我知道,我哥哥知道我喜欢薛澄,他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
然后她把头仰起来,使劲把噙在眼中的泪咽下去,然后慢慢说:“可是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别人再为我做什么了。”
躲在石榴树后面的蓝少祺听见蓝季雨这样说,心里狠狠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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