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把武思浓放到客房的床上,然后递给钟原一瓶红花油。
“麻烦你帮她擦下脚踝,可能是脚扭伤了。”他的微笑,淡雅如兰。
钟原一言不发,帮武思浓揉着脚。
不一会儿,唐渊又把她叫出来,递给她一把钥匙。
“不好意思,我可能有事要先走。麻烦你了。”
钟原接过来,点点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厅,她这才环顾了一下四周。
钟原第一次知道,原来别墅的客厅是可以比一间公寓还要大的,原来别墅是可以这样装修的,家具是这个样子的。
原来,富人们是这样生活的。
她走进去,继续帮武思浓揉脚,武思浓把脸转向一边不看她。
“如果觉得能走了,我们就回去。你都湿透了,不换衣服会感冒的。”
钟原低着头,用淡然的声音说道。
武思浓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然后坐起身,推开钟原的手,踉跄向前走去。
钟原一把架住她的手臂,陪她走出别墅,走出这个根本就不该来的地方。
一直把她送到宿舍,钟原都没有再说话。
赵剑灵不在,也不会有旁人问她们怎么弄成这样。
钟原把她扶在床上,然后默默倒了一杯热水,转身要走。
“钟原!”看着她的背影,武思浓叫起来。
钟原没有回头,只是说了句:“好自为之。”说罢带上门出去了。
武思浓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泪水与发梢的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连同那种刀割般的耻辱全部沁透在身体里。
所以当钟原听乐意说起这些时,她一点都没有惊讶。
她知道武思浓注定会有这样的一天,她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女孩子,可是她的那种骄傲,却并不是来源于内心的强大。
她需要太多太多的外在做支撑。
第一次踏进富人们的生活圈子里,虽然只是那些人生活中的一小部分,也不过是惊鸿一瞥,钟原已经足够震惊了。
当然,这些她钟原不稀罕,乐意也不稀罕,小园也不稀罕,盼盼,剑灵都不稀罕,但是这并不代表武思浓不稀罕。
凭着她的聪明漂亮,她的确可以够着她稀罕的东西,可是这太危险了。
钟原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跟她谈谈,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现在自己去找她,不过是火上浇油。
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为了乐意才这么做的……
听着乐意的气愤,看着钟原的沉默,向小园一时间不是该说什么。
“呵呵,浓浓谈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么,就算那个男的老换女朋友,也不代表他人品差的不能谈恋爱吧……”
向小园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
她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她,瞬间安静到只能听见呼吸。
气氛更加冷场与怪异。
这样的话,怎么能从向小园的嘴里说出来?难道不是大家的耳朵齐齐出了问题?
向小园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更加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那种不会被别人左右的人,自己强大的价值观到底在什么时间被侵蚀了。
她咬咬嘴唇,慢慢站起来,然后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宿舍,将整个身体蒙在被子里。
突然,她很想哭,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心里乱成一团麻,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妥协了,在向这个纷乱的世界妥协,在向那些人渣妥协。
想起那个时候她亲眼目睹程先生混乱的一幕,她厌恶,她鄙视,可是在无形间她降低了自己的道德底线。
若在往日,她一定会和乐意一样对武思浓找的那个“男朋友”深恶痛绝。
可是现在,她的底线竟然已经低到,觉得他不过是多交过几个女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地步。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有种恨恨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
她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就是程浩。
那个始乱终弃,那个玩弄女人的渣男。
为什么自己有时候还会觉得他可怜,还总是找出一切借口替他辩解,还总是一次有一次的说服自己谅解他。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自己不够坚定,在无形中受到了他的影响。
这样的向小园,真是让自己讨厌……
打从她一进门,程浩就觉察出她今天有些怪怪的。
对自己说话冷冷地,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礼貌有加,但态度冷漠。
可是,程浩想破头也想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反倒是见了薛澄她很热情,使劲询问着薛澄的伤势。
“你这好的也太快了吧?”向小园惊叹着用手指戳薛澄的脚。
“哇,这个还快啊!都两个月啦!”
小园白了他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到底是财主,罪都比别人少受一半!”
说完她手指使劲,薛澄“嗷”一嗓子嚎起来。
“你要谋杀我啊!”
向小园冲他娇媚地一笑:“没错,今天的菜我分别放了敌敌畏、毒鼠强、六六六、鹤顶红和氰化钾,你自己挑一样来吃吧!”
说完转身走开。
程浩站在旁边,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心里对小园的态度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晚饭的时间,难得没有平日那样闹腾,想必薛澄也看出小园今天的心情不好。
“你明天有空吗?”向小园看着吃得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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