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子就爬过四月,马上进入五月,让这些家在外地的人多了份期待,希望五一长假快些到来。
小园很早就收拾好行李,今年和别人调了班,终于能回家过节了。
盼盼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做回家的准备。乐意家是吉林长春的,她有充足的理由不回去,而且她和田盼盼一样对于回家啊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也很少对别人提及自己的家庭,只知道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家在本地的钟原自然也和往常一样将乐意带回家。
三十号中午向小园的师兄梁靖涛上来帮她拿行李。
梁靖涛和向小园一样都是唐山人,与父母都是铁路职工的小园不同,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
他比向小园高两届,上初中的时候也只限于和小园打个招呼,反而是上了同一所中专才慢慢熟识起来。
梁靖涛中等身材样貌,笑起来带有农村人质朴的憨厚,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却被小园暗恋了很多年。
梁靖涛是顶着河北省中考状元的头衔进的中专,他家生活困难,早点上班能帮家里解决经济问题。
他的性格开朗豁达,对于工作一丝不苟,又肯钻研。
梁靖涛在站段负责火车机头的检修工作,这条铁路线上的机车全部电力化,要想独当一面就要机械、轴动、电力、接触网全部精通,年年在局里技术比武拿冠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都说工作中要学厚黑,但梁靖涛硬是靠自己过硬的技术能力挤走企图黑上来的人,成为这条铁路线上最年轻的工长。
他对小园一直照顾有加,但是从来没有人说闲话,向小园那张脸就是绯闻最好的绝缘体。
小园也觉得他只把自己当小妹,心里不敢往歪想。
飞驰的列车上,小园的老乡很多,一路打牌到也不寂寞。
拖拉机打了两圈大家正在摸牌,对家的武思浓突然问:“小园,你周末是不是住在一个男人家里?”
小园一愣,不知道武思浓这么说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看看身旁的梁靖涛有点尴尬。
“我不过是借住,他家房子大要找人打扫,我就沾光了。”她故意轻描淡写的说。
梁靖涛皱皱眉头:“你一个女孩子能行么?会不会不安全?”
“哦……”小园笑笑:“没关系,我们签的有合同,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呢!”
“对了,该谁摸牌了?”小园匆匆回答完就岔开话题。
大家光顾听她说话全忘了手底下。
“得,数牌数牌!”
向小园舒舒服服在家住了六天,刚回到宿舍就被田盼盼叫了出来。
“假期有个男的打我的电话,问我周末怎么没去。是找你的吧?”盼盼郁闷的说。
向小园一拍脑门,光想着无一不用去上课了,这下惨了。看见眉头拧成川字型的盼盼小园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留的你的手机号,别生气啊!”
(在2002年的时候手机还是个稀罕物,这些女孩子只有盼盼有,大家自然而然留电话都留她的号码)
“我不生气,我只是担心你。你给他回个电话吧。”盼盼把手机递过去。
小园硬着头皮拨通对方的电话号码,只“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那头咆哮起来:“你怎么回事!哪儿去了?马上过来!”
向小园挂了电话抓起外套钱包冲了出去。
“小园!这都两点了!”盼盼冲她的背影喊起来。
可向小园哪里还顾得上,人早跑没影了……
向小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程家大门,屋里空无一人,看看鞋柜中程浩的拖鞋不在,他应该还在屋里。
二楼露台上程浩正坐在躺椅上慢条斯理的喝咖啡。
“来了?”程浩没有表情的说。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人更感觉他只是一尊大理石雕塑,高耸的鼻梁映出一片阴影,深邃的眼眸就像要把所有光线吸进去,他以这样的目光打量着向小园。小园不禁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我五一回家了……”
“别说对不起!”没等小园说完就被他粗暴的打断了:“你虽然是我的房客,但是还是希望你记住,你还是这个家的周末女佣。你怎么喘这么厉害?”
程浩明知故问,他早就在阳台上看见小园一路狂奔的样子。
“还……还是对不起,我记住了。”
“合约在这里,你看看没有问题就签了吧!”他的口气更像自言自语。
向小园心里早已做好了被踢出门的准备,被他冷不防提出签合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哦,对了除了这次我对你的表现基本满意,另外一个月一签太麻烦,我们三个月一签,合约里写的很清楚。”程浩顿了一下接着说:“为了避免这周的事情再发生,条约里还特别注明如果你不来,放我鸽子的惩罚措施。”
小园抓起打印好的合约翻看起来,基本没有什么改动。
“每个月给您一百?”小园望望程浩。
“是啊,你给多少钱不也就是个象征意思么?不给我也没意见。还有你以后所有的假期都必须过来,有事可以和我请假!”程浩的声音依然是冷冰冰的。
小园看看后面的补充条款,立刻意识到了条约的不公平性。
“如果您在合约期内把我赶走,给我三千元;我无故离开也要给您三千元……”她并不知道三千元是望月台保姆的基本工资。
小园知道三千元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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