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脸上凉凉的,她以为他们要完了。
“别怕。”
熟悉温暖地嗓音响起,俞少白揉揉她的头,明明他自己的手也在颤抖,却还在安慰她。
“白哥哥,我没事。”云落的声音不住地颤抖,刚刚真是千钧一发啊!
又等二十多分钟,俞少白谨慎地探出头看了看,见没有情况拉着云落走进一条小巷。
“诶?你们是刚刚卖鱼的小孩吧?”背后响起一道声音,云落惊弓之鸟一般僵住一瞬,反应过来后转身看向说话的人。
“奶奶你家住这儿啊?”她试着把语调说得轻松点,却仍带有一丝淡淡的僵硬。
老太太见到他们显然很高兴,并没有发现云落的异样,她上前亲切地拉着云落问道:“孩子,鱼还有不?我儿子要说亲了,本来我回来琢磨着提两条鱼上门,还怕去晚了没有呢,真是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你们啊!”
俞少白撇了一眼云落身后的背篓,他平复了心情笑道:“老人家,我们兄妹赶着回家,还剩一大三小四条鱼一共六元,算您便宜点五元五怎么样?”
老太太面有难色,犹豫道:“四元五角,加上三张十斤玉米面粮票和一张十五斤面粉粮票,你们卖不卖?”
“卖!”
听到肯定的回答,老太太笑开了花,立刻回家拿来菜篮,从兜里掏出零零碎碎的毛票,以及四张粮票递给云落,生怕二人反悔似的拿了鱼便往家跑。
两人相视一眼也立刻往赵牧秋家赶,幸亏俞少白对清水镇大街小巷熟悉,二人最终安全达到赵家。
“你们这是被狗追啦?”赵牧秋拉开门见两人脸色难看喘着粗气,便开玩笑地说道。
“可不就是被疯狗追了么,一会儿碰到革委会那帮人,不要提起我们来过你家。”
听好友这么说,赵牧秋也收起笑意:“怎么回事?”
“这个一会儿再说,现在帮我个忙,你家有背篓吧,跟我去粮店买些玉米面。”俞少白说完转头对云落交代:“你在这儿等我,别乱跑能做到么?”
云落本想跟去,但想想他们二人在一起太引人注目,便点头答应了,然后把粮票和钱一股脑地塞给他。
俞少白接过一愣,神情明显有些疑惑却碍于有别人在和赶时间住了口,背着背篓拉着大呼小叫地好友匆匆出了门。
人一走,云落坐在火盆旁烤着僵硬地双手,抬头看着堂屋正中间被裱起来的主席相框,整个相框被擦得锃亮,没有一丝灰尘。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争吵声,云落一惊站了起来,神识瞬间放出查看,是刚刚那群人!她立刻头皮炸起,紧紧盯住外面的情况。
“啪”一个耳光伴随着喝骂:“臭娘们!刚刚为什么不快点过来喊我们?”
名叫王翠兰的女人捂着脸呜呜哭着,也不敢说话,打她的男人冲那个叫彪哥的男人点头哈腰连连道歉:“彪哥,我婆娘是个蠢的,还请你消消气,回去我就狠狠收拾这臭娘们儿,这个还请收下。”
大彪接过去票,脸色稍稍缓和,冷哼了一声带人走了。
人一走,男人对着女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后更是扯着女人的头发在地上拖行了十几米,隔很远都能听到王翠兰凄惨地嚎叫声。
云落收回神识默默无语,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么?
粮店外排队的俞少白看了一眼票证,发现上面截止日期就是明天,难怪老太太这么舍得,原来是快到期了。
渡过了忙碌又惊心动魄地一上午,二人踏上了返家的归途,快到村口时俞少白拐了个弯儿往牲畜棚骑去。
玉米面八分一斤,白面粉一角六分一斤,大米两角六分一斤,买那些粮一共花了七元四角,卖鱼所得二十八元,除去粮食花销还剩二十元六角。
两人把钱和粮都三七分,最后云落分得十四元六角,俞少白六元,分完赃二人再次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踏着落日的余晖,云落步伐轻快地往家里走,才到家门口她的脸色瞬间大变,立刻冲了回去。
“美芳啊,今天我见你去卖茅窝子了,把钱交给娘当伙食费,快点!”
云落一进屋眼就红了,死老太婆神色不耐地朝母亲伸着手,而且她的左脸上印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罗美芳擦擦嘴角的血丝,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冷漠道:“只卖了这些钱。”
张菊英一把拿薅住,神色犹自不满,牛晓花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婆婆一声惨叫吓呆了。
大白天的不知从哪儿蹿出两只大老鼠,一口咬在她脚上,在老太太惨叫时又顺着她的裤子,吱吱一声扑倒她的手上狠狠又是一口。
众人目瞪口呆,那老鼠好像就瞅准了张菊英似的,光咬她不咬别人,随着她又叫又骂,零零碎碎一角两分的毛票洒落了一地。
张大妮和牛晓花对视了一眼,一边装作打老鼠的样子,一边弯腰捡那些地上的钱。
罗美芳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人的举动,不过云落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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