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小儿骑自行车图。
孩子的尝试都应该鼓励,基于这个原则, 樊香说:“很不错, 妈妈在这个年纪,可没有爱红画得好。”
看到两个姐姐都受了表扬,程爱军忙道,“我学会了一首诗。”说完还背着小手背诵了一遍,“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爱军真棒, 妈妈这么大时, 还不会背这诗呢。”
全被夸了一遍,三个小孩都很高兴。
樊香摸摸他们头发,“有没有好好吃塔糖?”确定都按要求吃后,让他们各自忙去。
她则准备做两件衣服, 送给陈默及陈桦当回礼。想到这时候军装的流行,连程爱军的军帽都被人羡慕,她找花朵换了军绿色的布,缝制成了军装样式的两件外套。
吃了打虫药,第二天晚上程爱军上茅厮时叫起来,“妈,我屁股里有东西。”樊香过去一看,一条蚯蚓似的虫已被拉了下来,身体还在一摆一摆地动。她感到恶寒,用了铁锨把它铲断后,铲了些土盖上,直接把那堆土连虫叉到了猪圈里,连花朵是否收集也不想再问。
程爱红则是第三天拉下来的,她自己嫌丢人,悄悄处理了。程爱红可能大了,说没有事。
樊香也放下了心,再次给他们重申饭前便后要洗手,不然就会像这次一样长虫,弄不好会把肚子里的器官给吃了。
吓得程爱军小脸变白,两只手捂着小肚子,好像这样就不怕虫子吃了。樊香是故意吓他们的,免得他们有时忘了以致饭前便后不洗手。
不过被她吓了之后,几个小孩,特别是程爱军,干净程度上升不只一个指数。原来即使说了,他有时还会爱咬手指头,特别是做了好吃的,会忘记要先洗手就伸手去拿。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一到吃饭,就伸出手主动要求洗。
樊香觉得,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养成这个习惯,再不用别人提醒。
过完春节,春耕就开始了,樊香骑车去县里的路上,见到大队社员们忙碌地推着推车向地里送粪,拉到地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放下一小堆。
之前原主也是这里的一员,推着小车,把大队里积攒的粪送到田里,再在犁地前用粪叉把粪均匀地洒在田里,以便犁地时能及时翻在地下。
走到路上,不断有人和樊香打招呼,“骑着自行车这是去哪里呢?”
“去县里作报告。”
“哎呀,樊香真舒坦,不干活还有工分拿。”
“你要干活晕倒在工地上,说不定也能当个先进,说不定也能作报告。”
“算了吧,人一多我吓得腿都是抖的,让我讲我也不敢讲,这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打过招呼,樊香直接到了县里,这一次报告会持续了10天,为此樊香不得不和王婧联系后把认亲时间改到了她结束报告会的第二天。
等这场报告讲完,樊香加起来得了10斤白面,1斤油票,100个工分。
大小也成了县里的名人,再出去的时候有不少人和她打招呼,说她报告讲得好,激发了他们干革命的热情,还掀起了向她学习的小热潮。
最大的收获是裁缝社的李新玲中途听了她的报告,私下找她说:“听我表妹新珍和王婧老师说你做衣服做得很好,我们正好缺人,愿不愿意来我们裁缝社?”
做衣服是她的老本行,这个活计可比种田轻松多了,樊香郑重谢了她,委婉表示现在还要作报告,还有蘑菇得培育出来,会不会耽搁裁缝社的工作。
李新玲长得很秀气,削肩细腰,听到这话微微笑了笑,“工作上我们宁缺勿滥,你这样的先进是我们求之不得的,等你这边工作告一段落了,再来报到就好。”
杨主任也把做菌种的器材采购了回来,主要是能密封的玻璃器皿,樊香拿蘑菇煮后装进了玻璃器皿里,闲下来后才想起程伯绍应该到燕京了吧。好像他临走前还让她写信给他,这一忙竟然忘记了。算了,还是收到他的信了再说。
程伯绍打了个喷嚏,这是有人在想他了吗?是不是樊香,也不知道她和孩子怎么样,干脆回去就给她写封信吧。
刚从食堂出来,周海燕找了过来,她身穿一件蓝色的中山装,马尾巴调皮地歪在一边肩膀上。
见到程伯绍,露出笑来,“程大哥,别人送我爸两张电影票,他不爱看,我怕浪费了,咱们两个去看吧。”其实,是她以她爸名义找别人要的票,就想着能和程伯绍一起去看电影。
程伯绍一口拒绝了,“你找别人去看吧,我没时间。”
“怎么会没时间?我爸不是说你们工作刚好完结了嘛,你一个人,业余时间也没其他的事。”
“我得回宿舍给我爱人写信。”
周海燕把手里的票扭成一团,“她又不认识几个字,写的信能看懂吗?”
不认识几个字?现在樊香比原来强太多了。谁能想到她能讲那么好听的故事,还让陈正雷家的两个熊孩子离家出走就为了听她的故事呢?
“这是我的家事,就不劳你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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