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一楼前台慌张地说:“你们那个服务员晕倒了。”
年轻服务员跟她上来,就看到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老服务员,忙问:“丁师傅怎么回事?”
樊香装着完全不知所措,“我正问她住在这里的一些情况时,看到一只蜘蛛指给看,转头就见她晕倒,我还接了她一下,不然非得摔坏不可。”
“那你麻烦看一下啊,我去叫人救她!”年轻服务员慌里慌张出去了。
程伯绍出来看见她守在服务员身边,还是那个带人来捉奸的服务员,“樊香,你心真是太软了。”
“其实是我把她迷晕的。”樊香忽然想看看程伯绍反应。
程伯绍站在她身边,低头悄声说:“哈哈,原来你也这样想。其实她带人闯进屋的时候,我脑子里有个想法,恨不得把她弄晕算了,没想到成了事实。能说我们不亏是夫妻么,连想法都一样么。”
樊香:“……”真是我把她晕的,不过程伯绍只当她在开玩笑。
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耳朵上,樊香觉得耳朵热乎乎、麻酥酥的,直接麻到了心里去,心脏不受控制地急速跳了起来。
这种感觉陌生又奇怪,她想离程伯绍稍远些,身子一动,却又忍不住想再靠近些,大脑如果是计算机,估计立马被她这样的想法给弄死机了,好在人脑容错能力超级强大,她只是趔趄了下,向一边歪去。
程伯绍就眼看着口边的那个耳朵从半透明忽然变得微微发红。樊香这是害羞了吗,真想好好啃一口,要慢慢地,一点点地品尝。
啃还不行,就像他小时候吃的糖果一样,不舍得一下子吃完,要很小口小口地咬,再含在嘴里唆才行。
面前还有一个晕迷的人呢,自己怎么能这样想呢?你的革命意志去哪里了?程伯绍唾弃自己。
可能是两人站得太近了,他也想着要稍动动,就看到樊香身子一歪,身体比大脑反应快,伸手接住了她。
年轻服务员带人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来站在丁师傅身边的那个女人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姿态亲密。
丁师傅眼光如矩,这一对男女果然有问题!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毫不避讳。不过,警察同志都说没问题了,人家就是没领结婚证的夫妻。
都这把年纪的夫妻了,还这么好,好羡慕那个女人……
她看了两人一眼,“同志,帮忙来抬抬人吧。”
知道那个服务员没事,只是被人看到太糗了,樊香挣扎着要起来,“蜘蛛……”
这一刻,两人脑电波神奇地统一在了一个频道,程伯绍道:“你们这里怎么有这么大的蜘蛛,我爱人被吓一跳,脚都扭伤了走不成。我现在先把她送进屋啊。”
说完,他手臂一发力把樊香抱了起来,大步向房间走去,把樊香放在床上,两眼炽热地看她一眼,“你等我……”
三个字被他说得有些荡气回肠,直到他走了,樊香还坐在床上,心湖里荡起了涟漪,心里唾弃自己,又不是没睡过男人,樊香啊樊香,你的反应太逊了啊。
要想想,你只是一个异时空来的一抹意识波,并不是真的他老婆。要是程伯绍知道这些,他还能像如今这么对待你吗?
这个想法让樊香冷静了一下,感觉刚过了一分钟,没等她理清思绪,程伯绍就大步回来了,一进屋就用力抱住了她,把脸贴在她脸上来回摩挲,“香香,我好想你。”
樊香推开了他,指了指房门。
“没事,除了一个在前台值班的,他们人都去医院了,不会有人再上来。”果然打搅人家夫妻团聚是没好报的,还非要他们开两间房,这不服务员就晕倒了嘛。
“那块玻璃!还有房门锁不上!”
程伯绍一看,可不是,招待所门上有块玻璃,谁要从门口过一眼就能看到房内,干脆把凳子及桌子都搬到了房门,顶在那儿,这回谁也不能打扰他们夫妻进行爱的交流。
程伯绍的宿舍里,程爱军半醒半迷糊地说:“我要尿尿。”一般这时候樊香都会把灯打开,拉着他去尿。
可今天半天没人回应,程爱军实在憋不住了,“我要尿尿!”他这一嗓子把程爱华叫醒了。她摸索着灯绳拉开了电灯,推推程爱军,“尿罐在床下,去尿吧。”
程爱军迷糊着尿完,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不是妈妈的声音,也不是妈妈的手。妈妈去哪里了?猛地睁开眼睛,妈妈不见了。
“妈妈!妈妈!”这是头一次半夜醒来不见妈妈,他不由着急地大叫起来。
走之前樊香跟程爱华交待了,爸爸这里住不下,她和爸爸两个大人占地方,就只好住在外面招待所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回来。
程爱华哄他说先睡,睡醒妈妈就回来了。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程爱军怎么也不乐意,非要哭着找妈妈,
彭光听到这哭声,用枕头把耳朵捂住,剧团的男高音也不过如此啊,不,简直是魔音穿脑,哭声仍然向他脑子里进。
他叹口气穿上衣服,过去拍拍门,“程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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