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示威的雪川,今日已经在这么个小小的酒肆发了两道脾气。他知是彻触怒了雪川,只得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
这时靠近窗响起了一阵股掌声,那声音不偏不倚正好在寂静的酒肆炸开,雪川心中甚为不悦,望向窗台。那帘子遮挡着那人上半身,下半身穿着一件黑色直缀,脱了鞋坐在榻上。桌上摆放着酒具,但对面却空无一人,似在自酌自饮。
墨砚顿时警觉了起来方才只顾着同竹青理论,竟疏忽了隔墙有耳,方才三人如此大声商议,四周皆无甚遮挡,不知被那人听了多少——
墨砚握紧刀柄,眼神狠厉的望着那珠帘后的人。只听那人缓缓道:“现如今四国动荡,人人自危,没想到小小的酒肆也能逢到贵人,只是贵人不知祸之将致。”说罢那人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故作高深。
“你是何人,我将有何祸事临门?”雪川追问,这突然出现的人实在是蹊跷。
“祸一,你的二位侍卫青衣者心思单纯,喜欢逞口舌之快。墨衣者咋看木讷老实,实则颇有主见,但他不欲你走险路,不欲变通,终究会墨守成规。有此二侍你如何同你心中那人抗衡,恐怕到头来亏得一塌糊涂!”
那人三言两语,将他二人性格说个透彻,竹青猛然拔出刀鞘,将那珠帘砍成两截,目光凶狠的盯着他。
“杀人了!杀人了……”一旁边喝酒的客人听到打斗声,纷纷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酒肆里顿时只剩下对峙的四人。
珠帘晃悠悠的飘荡在走廊,露出那人身形,一个精壮的汉子,身上悬着一把刀,自顾自的饮酒仿若置身度外。
“你究竟何人,不要在此故弄玄虚,说方才主人说的话你究竟听到了多少!”竹青用剑刃逼视那人。
雪川不动声色,端坐在上位,心里也担忧,方才竹青说的那席话若是传到哥哥耳中,他是必死无疑,这人一副镇定自若,莫是有意听墙角,或者以此来要挟他。想到此雪川不由捏紧了杯身。
“上位者,同为王储何惧之有,殿下被那大王子压迫已久,难道不想翻身?终日生活在黑暗中吗?属于你的东西永远被他攥在手心,更是处处看他的脸色,与丧家之犬无异。”那人猛然转身,他五官挺立,但右脸赫然有一块刀疤,虽已愈合但看伤口程度,依然知晓往昔狰狞程度。眼神像是狼宰羊般凶狠。
雪川身形猛然一颤,不错他无数次想要和兄长和好如初,换来的却是兄长的疏远,讽刺,已经耻辱。这人虽不知是何人,但却对他的内心了如指掌。雪川拂了身,走到那人席间,眼神不满的望着竹青。“把你的剑收起来,不知先生是何人,方才下人多有冒犯,让先生吃惊了。”
竹青不解的望向雪川,总觉得那人生着一副狡诈的样子,眼神飘忽不定,定有所图,但主人发话不得不从,悻悻将剑收回鞘中。
“无妨,他也只是护主心切,我自不与他计较,年轻人嘛总是有着几分浮躁。但是做主子的万万不可为其左右,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下洪三临照国人,特来投奔川王子,愿侍奉其左右,为王子出谋划策!”那人说罢躬身半跪在雪川脚边,一脸谦逊。
雪川忙扶起他,双手拉着他的手:“先生谈吐不凡,能得先生辅助实乃川之大幸……”
正文 r36揭露真面
天都城春棠阁
屋外雨水淅淅沥沥,沿着房檐滴落。
室内焚着香,青烟缭绕,在虚空中勾勒处一副奇特的图案。
雪冉换了银色长褛,玉冠也卸下,头发柔顺的垂在脖颈两侧,手托着腮,出神的望那烟雾,手中的笔在白色的洒金渲纸上晕开了乌黑的墨迹,而他似乎还浑然未觉。依旧出身的望着那青烟,仿佛见到那烟幻化成一人俊逸潇洒的身姿,心想那人身姿如此潇洒飘逸,究竟是拥有着怎么一张脸。
云焕立在一旁眼看他神情恍惚,一张好好的宣纸也被涂抹的乱七八糟,便俯身道:“殿下可是身子不适?夜已经深,是否要安歇?”云焕右手举起,正欲传唤宫女进来伺候。
“燕笑究竟什么时候复命,那凶手下落如何?”雪冉不动声色道。
他迟迟不愿休憩便是为了等燕笑复命,他今天非要揭开那人的面具,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拥有如此卓越的剑技。
云焕略有不悦,早间他鼻翼间闻到一股香味便昏睡了过去,醒来风头被这个什么不知所谓的燕笑占光,现如今已是深夜,殿下还为他一人没有复命,而不得安寝。
“想必是夜已深,他早就安息了,也是云焕的不对,好多规矩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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