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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心中早就七上八下,也不知这老者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等是押送武士入天都城的,谁料那兄弟二人夜间趁我们防备松懈逃跑,眼看天都城将近出了这等差子,上头必然责难,我二人乌纱难保,也是你二人倒霉,正好在被我们盯上。如此便来充当那兄弟二人,你自放心,若你二人在武士竞选中不幸身亡,我杜明龙必然厚葬你二人,也会妥善对待你们的家人。若是泄露半点风声,你二人非但是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的家人也会因此波及,这其中利害关系,你二人自思衬吧。”甘明龙语气阴森,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分明不留有半分余地。哪里是商量对策,已经将他二人逼上绝路。
齐敏急着直冒汗,这一看就是个老狐狸,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不知该如何应对。
燕云逸倏然然对上那双闪烁着狼光的眼睛,波澜不惊,压低声音道:“大人自不用担心,我兄弟二人定当守口如瓶,从今以后便是那逃跑二人的替身。多谢大人给我二人重生的机会,若是日后能脱颖而出,还不忘大人的恩赐。”燕云逸三言两语说的诚恳,甘明龙不住地的点头,颇为意外,不由朝身后的杜智对望一眼。
齐敏也听的心惊胆寒,那个老狐狸分明是将他二往火坑里面推,怎的小云还感激他,听那大眼睛描述,他们分明就成了兰陵贵族们的观赏物,几十人中仅一人胜出,不是自掘坟墓吗。他轻轻拉扯燕云逸的衣摆,示意他像往日一般,与之针锋相对,反唇相讥,也威胁这老狐狸一番。
他却浑然忘了他们此刻只是卑贱的奴隶,处于下势,人卑言轻哪里有反驳的余地。
“好,姜的还是老的辣,你二人尽管放心,我甘明龙绝非宵小之辈,你二人此刻助我,若有机会我定投桃报李。”甘明龙激动的拍案站起,本想着抓到一对乡间村民势必要软硬兼施的好好说教一番,没想着年长者颇有见识,满口应承了下来。只是这话语间,滴水不露,条路清晰,怎么也不像出自一个村民之口。但是喜悦的心情,很快很快湮灭他的猜忌。
燕云逸察觉甘明龙打量着他的目光,有所闪烁,立马弯身道:“今年雪季来的早,家里存粮也是不够,我兄弟二人出来寻粮,适才被大雪困在祠堂,若非大人们误打误撞救了我兄弟二人,过几日也是被冻死的命。寻不到粮食,难以面对妻女。大人有心栽培,赏赐我二人口粮,能活一日便是一日,我二人对大人定然感恩戴德。”说着伏地对甘明龙大拜,甘明龙很是受用,心想北部天灾确是事情,也不再对他二人起疑。
命杜智领他二人下去,交代那潜逃二人的底细,并让他二人牢记,不可出差池,否则就是功亏一篑。
到了晚间总算是让他二人下去安歇,仍是不放心,为他二人铐上锁链,单独安排在一间帐篷,外面几个士兵,轮流把手。
二人望着帐篷外面的黑影,齐敏率先出声:“小云为何答应他二人?保守秘密,你这可知他二人这是将我们推入火坑,天都城就是一个修罗场,我们去了便是自寻死路。”齐敏不知燕云逸是如何想的,但听闻大眼睛所说,似乎就是充满杀戮。
燕云逸睫毛轻颤,转过身道:“我们去也是死,不去将死的更快,何不放手一搏。更何况到达天都城,我们便有机会接近兰陵贵族,此刻整个兰陵国,兰陵王雪丹并无实权,只是一个虚架子。而真正掌握实权的是大王子雪冉和国师湮大人。最近听闻湮大人常年缠绵病榻,身体日益衰弱。那雪冉便很有可能掌握兰陵实权,不再成为一个傀儡君主。若你我二人能接近他,敏儿你风光回国便有了希望。有了兰陵国支持,便可同他们抗衡,步步为营,以至于达到最终的目的。”燕云逸说的神采飞扬,这是一场很大的棋局,稍有不慎他们将跌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齐敏却并未像燕云逸那般雀跃,他心里空落落的觉得,燕云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那么他呢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他抱紧那人,只想将燕云逸揉入骨子里,两人再也不离开彼此。燕云逸拍了拍他的肩膀,缓解他低落的心情。
坐在晃悠悠的马车上,望着不远处珈蓝殿,耸立在众山之间,塔顶穿入云霄仿佛看不到尽头。
兰陵天都城
长长的走廊,烛光摇曳,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铜漏嘀嗒,发出清脆的水声,打破这日复一日死一般的寂静。
在宫女的带领下终停在一张雕刻精美的门前。宫女冲着身后带着面具的伟岸男子,微微施礼,轻叩门环,里面打开一条细逢,仅容一人通行,宫女侧身入内,门又吱呀一声紧紧关闭。
走廊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男子望着朱红大门上的花纹,微微出神,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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