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第98师294旅旅长方靖就回忆说:“11月15日,第98师刚抵常熟,即令第294旅迅速占领城东既设阵地,第292旅任城防守备,进入阵地工事。当时发现既没有现地工事位置图、找不到工事位置,也找不到钥匙。
“官兵们随即按国防线的方向寻找工事。所谓国防工事,钢筋水泥机枪掩体在公路大道南北三四百米之线,仅有十多处像坟堆一样的土包,当时掘开上层,有的是机枪掩体,没有钥匙打不开,只有立即钻开;有的掘开了是棺材(意思是真的坟墓),不是水泥工事。我们只有急急忙忙地占领阵地,构筑临时工事。
“阵地前面隔着一道十多公尺的小河,对岸的树木房子很多,从前没有扫清射界。我们正在占领阵地时,敌人也到小河对面占领阵地,开始战斗。我们占领的掩体工事皆没有联络交通壕(这就是我前面说的配套的步兵工事没有),每个掩体工事仅能容1个班的士兵和1挺机关枪,在日间不能联络,后方粮弹也送不上来,只有在夜间补给。”
这就是当时的实际情形,不但工事太过简陋,而且敌人前后脚地就跟在后面。即使如此**还是进行了坚决的固守。由于这方面的资料几乎完全散逸,我现在都想象不出来先辈们当年是如何固守的。按照吴福线当时的抵抗记录来看,常熟保卫战总共打了7天,主要阵地除谢家桥一度失守外均没有动摇,说明一直在**手中。最后被日军用汽艇,于19日夜趁着暴雨,登陆后方莫城,结果整条吴福线被打穿。
锡澄线也是。这回日军学奸了,没有做太多的进攻姿态,直接用汽艇跨过了太湖。锡澄线也就此被打穿,许多部队反倒因为地形原因,被包围在了无锡。这个时间是11月26日,南京已经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
这是什么问题?这就是我说的把敌人吸引到江南水网地带,恰好让日军发挥出海军强的优势。我们在水面上没有任何手段来对付敌人的船艇,结果两条防线被人家用同样的办法击穿了。
大家都知道法国花费巨资的马其诺防线后来是怎么样被德军绕过的,事实上这种在一战堑壕战军事思想上建立起来的筑垒地域,已经不适合抵御二战的进攻方法了。而且中国的这条被西方人称作中国的齐格菲防线(因为是德国顾问主持设计的),设计修建的时间恰好就是国民党在江西福建大修碉堡的34、35年,所以就一直缺钱少料断断续续的修一修停一停,一直到战争爆发也没有最后完工。
这三条防线是1933年由参谋本部城塞组设计(主持人是贺耀祖)。主要内容是:以步兵营阵地为单位(特别重要的地段以团阵地为单位,次要地段以连阵地为单位)。阵地内设置一线阵地和预备阵地,建有射击、观察、通讯、交通、伪装、掩体、障碍等设备,以轻机枪、重机枪、战防炮工事为主体,组成环形防御体系。建筑材料以钢筋混凝土为主,尽量利用天然障碍物,辅以人工障碍,形成永备工事。
从1934年开始,军委会先后派第36师、第57师、第87师、第88师、独立工兵1团、工兵学校练习队和宪兵团,分期分批修筑,主持人就是张治中。但因为工程浩大(实际是被剿共耽误了),直到全面抗战爆发前,尚未全部完工。
详细分析,这条国防工事在设计、施工和管理上都存在严重问题。具体的讲:工事体系存在许多薄弱环节,如建成的阵地之间无交通壕,这样各阵地就成了单个的,孤立的掩体。再如工事的火力配置不符合实战要求。
这些工事从设计上听起来很完备、很厉害,但刚才方靖旅长的回忆大家也都看到了,实际上部队一进驻,马上就会发现根本离实用还差得太远。我相信这跟江结時的重视程度是分不开的,老江太过于关注剿共了。
老江这一点特别引人注目,因为民国时期还没有哪一个反供斗士像他那么专注、那么痴狂,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实际上江结時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日本当时正兴起一股空想社会主义的热潮,叫做“新村主义”。江结時对这个非常痴迷,一度想在家乡浙江奉化进行实地试验。
他那个时候读马克思的书迷到什么程度?他说:“久而久之,竟不忍释卷,越读越有兴趣。”江结時当时认为:“要救中国,关键是要把资本家杀光。”
江结時的思想转变应该起始于访苏,他在苏联期间到底看到和听到了什么我们当然不得而知。但他访苏的时间,恰值列宁病重的时候。那个时候苏联政治生活最大的事情,就是斯大林和托洛茨基两人争当列宁的接班人。应该就是这件事,使原来相当崇拜社会主义的江结時思想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江结時反供立场的大暴露当然是四一二。但四一二的情形其实很复杂,不能单纯的的当作反供看待。因为在四一二事变中,除了反供还参杂着江结時跟汪精未争夺大权的斗争,这可能比反供同样让江结時关注。
实际上抗战初期江结時的反供立场有一定的软化。因为这时候江结時碰到了一个新情况,就是日本多次派人联络江结時,希望跟江达成合作。日本觉得江日合作的基础,就是反供,咱们可以团结起来共同反供。日本人也是看到了江结時在反供方面的坚决性,表示对此非常有兴趣。
这就如同本来觉着是香甜的蛋糕,现在发现上面趴着苍蝇,江结時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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