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己动笔,结合所见所闻写了一篇,恰巧让李瑕看见了,李瑕便斥她越俎代庖,于是二人便争论了起来,这事惊动了李相公,李相公便令人将林娘子写的这段史给公主看,让公主决断。”
魏熙点了点头,一目十行的看过,道:“李相公说什么了吗?”
陈敬道:“李相公说林娘子文笔不错。”
他说罢,又道:“许是林娘子与李瑕争论的话让李相公听了,李相公还赞林娘子才思敏捷,口齿伶俐。”
魏熙一挑眉:“这么久了,林藏秀可算是在李相公哪里露脸了。”
魏熙抖了抖手中的纸:“只是方法不怎么对,江山现如今是魏家的,她急着为前朝皇帝辩驳做什么,还是脱不了那点子无用的书生意气。”
陈敬道:“那您看该怎么处置。”
“还能这么处置,这东西不能留,前朝末帝名声好了,我朝太祖的名声就坏了。”魏熙说着扶着陈敬的手起身,“真是不让人省心,去看看吧。”
魏熙到了史馆,却见林藏秀与李承徽正在说话,看样子气氛还不错,她摇了摇扇子,看着天上毒辣的太阳,觉得自己很没有来的必要,但来都来了,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
魏熙走进屋内,道:“看来我是白跑一趟,李相公也真是的,竟不给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魏熙说着,免了林藏秀的礼,坐到李承徽对面,面上笑盈盈的,虽说着嗔怪的话,却更似在与长辈撒娇。
李承徽含笑给魏熙倒了杯饮子,道:“这么热的天,公主何必再跑一趟,差人传个话便是。”
李承徽将杯子放到魏熙面前,道:“不过既然来了,英雄救美的机会还是会留给公主的,林藏秀所写的到底是涉及皇家,还是公主来处置更为妥当。”
魏熙接过饮子喝了一口,凉滋滋的,里面除了时令果子应还放了些去暑的药草,喝着倒是爽口,她放下杯子,道:“前朝早就烟消云散了,算得哪门子皇家,史馆之事是您管的,我就不插手了,只是我们后人所看的史皆是来自前人,孰真孰假都需考校一番再做评判,阿秀性子直,误信了前人的胡编乱造,还请李相公不要怪罪。”
李承徽道:“公主也说了前人之史我们到底都不曾亲眼所见,这自然是怪不到她身上的。”
魏熙携了林藏秀的手,道:“阿秀聪明,文采也好,就是少了些历练,还请李相公给她些机会,磨磨她的性子,免得又莫名其妙的犯了什么错,给李相公添麻烦。”
李承徽闻言,看了林藏秀一眼,道:“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我看她文笔不错,不如以后就跟着他们写史吧。”
魏熙很是满意,对林藏秀说:“高兴傻了?还不谢过李相公。”
林藏秀闻言对李承徽一礼,道:“藏秀谢过李相公,今后一定潜心写史,不给李相公添麻烦。”
李承徽笑道:“你还是先谢过公主吧,要英雄救美的可是她,你谢我,公主定会闹我抢她功劳的。”
魏熙有些不满的看着李承徽:“李相公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般小气的人吗?”
魏熙说罢,看着林藏秀道:“你不必谢我,你能写史全赖李相公大度,以后你写史一定要慎重些,千万别给李相公添麻烦。”
林藏秀闻言,微微低头应是。
李承徽事忙,与魏熙说了几句便走了,一时房中便只剩下魏熙和林藏秀,魏熙看着林藏秀道:“你是故意的?”
林藏秀闻言,摇头:“那史是我自己随意写的,本没想过要给人看的,却不想让李瑕看见了。”
魏熙道:“这回知道了?宫里不比别处,凡事都要万分小心,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会惹许多麻烦。”
魏熙说罢,看着林藏秀的脸,道:“你倒是沉得住气,这些日子遇到的麻烦也不少吧,就都给糊弄过去了,你该不会是想着一辈子与书相伴吧?”
林藏秀闻言一怔,继而摇头道:“公主说笑了,书再好也是死物,总对着他们也是会闷的,我之所以没有动作,不过是因为那些都是些微末小事罢了。”
魏熙点头:“这就好,我可不想我的一番心血白白浪费了,不过你这性子也太实在了些,以后多跟着李相公学学,小事用的好,也能成大事。”
林藏秀点头应是,依然是一幅淡泊神色。
魏熙略沉了声音,道:“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收起你那书生意气,这种无用的东西,不论是宫里还是朝堂都是容不下的。”
林藏秀闻言,神色变得恭谨,她起身行礼道:“藏秀谨记公主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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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谢宜安不当值,与几个朋友在丽人坊小聚,魏熙听到消息,微微一笑,对陈敬道:“裴斯的事不必拖了,今日就让张氏知道吧。”
陈敬领命,道:“奴才这就安排下去。”
魏熙点头,道:“表兄今日出去玩也不带上我,走,我定是要去当面训他一顿的。”
眼下还没到丽人坊开始做生意的时候,丽人坊里却是热闹的,魏熙下了马车,便听丽人坊里一阵琵琶声传出来。
在魏熙印象里,琵琶所奏之曲,多委婉缠绵,这其中以裴娘子为最,可今日这琵琶声却与魏熙往日所闻极为不同,弹奏琵琶的人技艺不逊裴娘子,曲意却与裴娘子天差地别。
这奏的不知是什么曲子,曲调略缓,却毫无女儿家婉转的情思,反而颇有些闲云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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