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恶毒之名。
这种又蠢又毒的主意,倒真是赵氏一贯的风范。
含瑛看向魏熙,见魏熙双目赤红,眼泪含在眼眶里,将落不落,而隐在眼泪之后的是刻骨的恨意。含瑛摇头,公主便是再聪慧,到底也还是个小孩子,沉不住气,别人激了两句,便失了分寸。
含瑛正想着,便见魏熙猛地扑在赵氏身上对她拳打脚踢,魏熙虽年纪不大,但也用了全身的力气,打在赵氏身上也是疼得很的。
魏熙边打边恨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我阿娘怎么会离开我!都怪你!都怪你!”
魏熙拳打脚踢,声嘶力竭,不消一会便没了力气,向后一踉跄,含瑛和擒芳连忙将她扶住,魏熙见赵氏虽被按在地上,看着她的眼神却含着蔑视。
赵氏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魏熙一时怒火攻心,回身拔下擒芳的簪子就向赵氏的眼睛刺去,赵氏不慌不惊,微微起身仰头,将脖子送到魏熙的簪子之下。
只要这簪子刺穿她的喉咙,她就解脱了。
赵氏心中竟生出了一丝如释重负之感,却见簪子在离她两拳之距处,便停了下来。
含瑛握着魏熙的手道:“公主冷静些,您忘了您阿翁是怎么教您的吗?”
魏熙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含瑛,目含压迫,小小年纪倒真有些威仪。
擒芳见主仆二人僵持下来了,忙蹲下身,在魏熙耳边诱哄道:“您看赵氏这般,分明是一心求死呢?您难道真要如了她的意吗?赵氏求死,定是日子过得极为艰难的,听说现如今不光是妃嫔,连宫人们都明着暗着欺负她呢。您若是杀了她不只陛下会觉得您坏,那赵氏更是解脱了,多不值当呀。”
擒芳说着,瞥了一眼赵氏,眼中轻蔑之色比赵氏之前更浓,好似赵氏是蝼蚁粪土一般,赵氏见了气的手都开始打哆嗦了。
魏熙看着赵氏,神色松动,握着簪子的手也缓缓收了力道,含瑛忙将簪子从魏熙手中拿了出来。回身看着她带来的内侍压着一个瘦小内侍进来。
谢珏安排的内侍耳清目明,在方才擒芳劝解魏熙时,内侍听见门外有异声,一个轻声请示了含瑛后忙出去查看,另一个依旧压着赵氏,赵氏一介女流,一个人也是挣脱不开的。
谢珏派来的内侍回身关了门,问含瑛该如何处置。
含瑛吩咐道:“先看好他,一会再说。”
含瑛吩咐完,便回身看着魏熙,只见魏熙在擒芳的劝说下,彻底平静了。
魏熙静下来后,无视赵氏,从含瑛手里拿过簪子,仔细插回擒芳的发髻上,又调整了一下簪子的位置。这才回身看向赵氏:“你就这么急着去向我阿娘请罪,连儿子和父母都不要了?可是你也不想想,我阿娘是皇后,以后要和阿耶共住皇陵的,你死了也不过是个孤魂野鬼,哪里有机会见我阿娘?见不到我阿娘,那你不就是白死了?”
魏熙的话刺耳至极,赵氏却像是没听见般,只看着眼前的地砖出神。
魏熙见没气着赵氏,也不气馁,想了想,换了个话题,又对赵氏道:“对了!说起儿子,你最近都没有见大哥吧,那你肯定很想他,我把大哥的近况告诉你好不好。”
魏熙见赵氏依然没反应,也不急,凑近赵氏,微笑道:“要不先从最近的说起吧,大哥昨天被阿耶训斥了,还罚了大哥抄《孝经》百遍呢。”
赵氏虽安排了人为她和魏灏传信,但这种事是没人告诉她的。她乍然听说,心中气愤,魏灏都是年近及冠的人了,竟然还被罚抄书,而且抄的还是《孝经》,“人之行,莫大于孝。”皇帝罚魏灏抄写《孝经》,便是说魏灏不孝,不孝之人如何能立足于世。
魏熙见赵氏面色愤然,终于痛快了些,再接再厉道:“不过大哥被罚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阿娘。我阿娘下葬,他竟然无戚容,阿耶当场便斥责大哥不孝、不敬,还让大哥抄写《孝经》,说让他好好学学为人之本。”
魏熙说着低头仔细看了看赵氏:“你现在是不是很伤心,很生气呀。可是我还没说完呢,你先将气压一压,要不然一会再气死了,平白连累了赵家。”
“噗……哈哈哈。”擒芳听魏熙这样劝慰赵氏忍不住笑了出来。
擒芳笑了,那两个内侍也不忍了,抿唇笑了。
含瑛白了擒芳一眼,自己也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
魏熙倒是没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双手一拍:“说起赵家,你阿耶前些日子也被阿耶训了呢,阿耶说你阿耶能教出你这样的毒妇,是失德之人。你阿耶羞愧不已,回到家就病了,听说到现在都没好呢。”
“够了!”赵氏突然抬头喝道,魏熙正低头看着她,被赵氏突然抬头一喝,吓了一跳。
魏熙站直,挑衅道:“哪里够了,我还没说完呢。”
赵氏打断魏熙的话,憎恶的看着魏熙:“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觉得解气了吗?不过是你不敢为你娘报仇,就只能说几句话来恶心我罢了,你说这些话与我有什么伤害,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含瑛忙摁住魏熙的肩,生怕魏熙失去理智,真的杀了赵氏。
魏熙抚开含瑛的手,对赵氏道:“你现在这么可怜,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呀,我只想和你好好说说话,你总是打断我很讨厌,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内侍闻言,抬手将赵氏的嘴捂住。
魏熙满意了,继续道:“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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