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红烧鲫鱼的鱼汤倒在白米饭上搅拌成鱼汤饭,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目光对视,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是吗,凛哥,你喜欢吃什么鱼的鱼汤泡饭,我下午就去买。”辛卉问陈凛。陈凛原本看着白葭,被她突然一问,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说:“随便吧。”
“你总是说随便,随便是什么菜,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呀。”辛卉拿纸巾替陈凛擦了擦嘴。
白葭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之后的几天,她没再来过,除了工作太忙,更重要的原因是不想看到辛卉。
陈凛出院后,大概过了半个多月,某天傍晚,白葭从院部大楼出来,看到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停在边上,没以为车里的人是陈凛,直到他从车上下来,叫她名字。
白葭看着他,那种神态和他几年前在学校门口等她时一模一样,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点宠溺的笑意,她每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中都会溢满柔情。
“唉,你来啦。”白葭克制住想扑进他怀里撒娇地冲动。
陈凛替白葭打开车门,告诉她,他出院后就回鹭岛处理公司的事情,昨天才飞回江京,得以有空来请她吃饭。
白葭很高兴,这天正好是她的生日,没想到另一个人也记得。
“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白葭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江京街景,心情说不出是惆怅还是喜悦。都是苦命人,他熬出头,她真心替他高兴。
“你也过得不错,我早就说过,你脑子聪明,是读书那块料,迟早会有出息。”陈凛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头上纱布已经拆了。
“能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安排生活,是给自己最好的礼物,也是生活下去最大的动力。”白葭说。这几年再苦再累,心中的这份坚持一直鼓励着她。
都恪守着内心深处的自尊和骄傲,两人尽是说些客套话,气氛很快冷淡下来,白葭想问辛卉的身份,又觉得这种情境下难以启齿,以至于当他认为,她是如此在意那个女孩的身份。
他在车里脱了西装,只穿着一件黑衬衣,没打领带,脊背微微紧绷,半卷着袖口,腕表很高档,手臂看起来很有力量,姿态神情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利落,不再是当年那个受尽磨难的少年。
白葭见他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摸摸左手,悄悄把银镯藏在衣袖里。
“我妈听说你在江京当医生,还救了我,非常高兴,让我一定要谢谢你,当年要不是你那二十万,说不定我们陈家就垮了。”陈凛终于侧过脸看了白葭一眼。
她永远清清凉凉的可爱模样,眼睛亮晶晶地像宝石,心事如尘目光悠远,让人猜不透她心里想什么。几年不见,她长大了,二十多岁时的美和少女时期的美又是不同层次,她现在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少了几分稚气,添了知性和自信。
白葭微微一笑,以前他说起继母总是在背地里叫她马丽珠,现在却一口一个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亲不在了,一家人反而比以前更亲密了。
“客气什么。”白葭想,虽然那二十万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幸好一切都过去了。
“我妈让我一定把钱还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正好我的公司在江京开发了一套新楼盘叫滨江花园,你和慕承熙快结婚了吧,也替我谢谢他,到时候我送你们一套精装修。”陈凛把车开到车流相对较少的路段,准备带白葭去附近一家餐厅吃饭。
从没有任何人的话语像陈凛的这段话一样深深刺痛白葭的心,看似知恩图报,却字字锋利如刀。
我对你的情意,何止那二十万,如果细细算来,你以为你能还得起吗?白葭很努力才克制住情绪,叫他靠边停车。
“我想起来,医院还有点事,刚才出来的时候忘记了,你把车停下,我自己叫车回去就行。”白葭找理由下车。
“天大的急事也得先吃饭吧,你别担心,餐厅就在这附近,吃完了我送你。”陈凛并不把车停下,像是故意要激怒他,他还踩油门加速。
“我叫你停车,听到没有!”白葭带着些许激动的情绪,再次叫陈凛靠边停车。
“这里不好停车。”陈凛还是不肯停。
白葭对他的固执忍无可忍,转身就要去开车门。陈凛知道她脾气倔,怕她真会跳车,只得把车靠边停下。
白葭下车去,站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车,陈凛回头看她,目光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江边风大,风吹起她的衣裙,她像个将要起舞的仙子。
他住院的时候,有一次听到护士们议论慕承熙,说他跟女朋友就快结婚了,女朋友是他同学,不是白葭还能有谁,甚至他俩工作后都不愿分开,进了同一家医院工作。
白葭大概不能适应他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变成开豪车的亿万富翁,对他提出送他们一套房子还那二十万的事非常反感,气得饭也不吃就下车去了。他们大概也没想到,他真能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陈凛默默吸了几口,又把烟给掐了,多年来他还是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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