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和皇后、众妃在大批随从和亲贵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去往木兰围场。已封了亲王的博果尔自然要带着福晋随御驾一同去猎场。这些日子以来,博果尔对宛如始终不理不睬,再不像从前那般体贴关怀。取而代之的是丫鬟仆妇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宛如,明为随侍实为监禁。博果尔心中有恨,敢怒又不敢言,每每散朝回来,见到宛如便郁闷难受,时常恶语相向。直到随行去围猎,宛如才得以踏出襄亲王府。安王福晋去帐篷中探望,见宛如瘦削可怜,叹息道:“妹妹,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瘦了这么多?”宛如眼中含泪,摇了摇头。安王福晋见帐中几名丫鬟仆妇举止有异,心知她们是有心监视,便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福晋有话要说。”见那几个丫鬟仆妇不肯下去,似乎面有难色,她又道:“叫你们出去便出去。难不成青天白日的,我堂堂安亲王福晋会拐带了你们福晋不成。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丫鬟们这才退到帐外。安王福晋道:“怎么会如此呢,博果尔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谣言?”宛如道:“王爷前几日散朝回来,看到了我胡乱写的一首诗便大发雷霆。原本……也怪他不得……”她低下头以帕拭泪。安王福晋道:“博果尔是小孩心性,但也不该把你当犯人似的囚禁。”宛如泣而不语。安王福晋见她雪白的手臂上似有瘀痕,忙拉过她的手去看,惊道:“怎么还动了手!这个混帐小子。”宛如缩回手去,含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与王爷无干。姐姐万不可告诉旁人,否则我可……”她哽咽着。安王福晋又是气恼又是担心,半晌才道:“妹妹,你这样忍气吞声终不是办法。哪一日我去和太妃说说,我素日与她相厚,但愿她能明理。” 安王福晋走的时候,远远望见博果尔策马回营,便悄悄从另一侧离去,以免横生枝节。
安王福晋回到自己帐篷中,安亲王已备好两匹马,向她道:“我挑了两匹最好的马,待会儿咱们一同随皇上猎鹿去。” 安王福晋没有言语,安亲王问:“怎么样,襄亲王福晋她没事吧?” 安王福晋道:“整个京师都传的风风雨雨,博果尔回来能对她好么。弄了一大堆丫头婆子监视她,平时不得出府一步,现在连帐篷也不许出。还——”她叹口气忍住了,怕万一把博果尔打福晋的事传了出去,传到皇帝耳朵里会天下大乱。安亲王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也是意料中的事。只不过此乃家事,旁人爱莫能助,无法插手。”“谁说不是呢!”安亲王夫妇俩心里都替宛如担心。
另一方面,皇后出人意料的没有随顺治出猎,代替她的是地位不高的谨贵人。众人见顺治面色不豫,也不敢多问。号角声起,数百匹马一同飞奔,一时间尘土飞扬,漫漫无际。博果尔也随猎,同简亲王济度、巽亲王常阿岱等人在一处。安王福晋和谨贵人因是女眷,便落在后边。谨贵人道:“怎么这几日都见不着襄亲王福晋?”安王福晋道:“贵人岂不是明知故问。襄亲王在,怎么能放她出来。”谨贵人对襄王府中的事也有耳闻,喃喃低语道:“她在襄王府中被监禁,殊不知宫里那一位更是度日如年,茶饭不思,叫人看着好生心酸。”安王福晋听她话中有话,追问道:“贵人说的可是皇上?”谨贵人叹口气,向四处看看,见四下无人,才放心道:“正是呢。我问过了,皇上对襄亲王福晋眷恋有加。本以为围猎时能见上一面,谁知一直也没有机会。”安王福晋揣度着她的话语,试探道:“这事原不该我多管,可眼见襄王福晋受苦,皇上也郁郁寡欢,我心中十分想帮他们,可又不知怎么帮才不是大逆不道。”谨贵人道:“王妃是想安排他们见一面?这恐怕不易。”安王福晋顺水推舟道:“贵人心地善良,既有心成全何愁无法相帮。”谨贵人不解的望着她,道:“我是个愚人,有什么话王妃请示下,我照您的话去做。您也不必担心我居心不良,我是事事向着皇上的,只要他高兴,叫我做什么都行。”安王福晋听她说的至诚,便交代了她几句。
不一会儿,安王福晋策马追上顺治和安亲王一行人,行至顺治坐骑一侧,道:“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顺治转过身,牵住马道:“堂嫂不愧是女中豪杰,马术竟不在堂兄之下。” 安王福晋顾不上谦虚两句,悄声道:“皇上,谨贵人不慎坠马,请您回营去看看吧。”顺治皱皱眉道:“坠马?唉,早知道她不是这块料,偏要赶鸭子上架。她没什么大碍吧?” 安王福晋道:“您回去便知。”她语带笑意,顺治不禁有些纳闷。他吩咐了随猎的众人几句,便带着几个侍卫策马回营,行至谨贵人帐篷外下马,见帐外既无宫女太监侍候着也无侍卫保护,很是意外。他让随行的侍卫在帐外等候,掀开帐帘一看更是意外,帐中床榻上无人。然而最令他吃惊的是,帐中站立着一个身着素色衣衫的女子,看身形不似谨贵人,倒似宛如。宛如奉谨贵人之邀前来送刺绣花样,进帐却不见人,刚要退下见一身铠甲的顺治进帐来,顿时明白这是有人刻意巧作安排。顺治多日不见她,乍见之下不禁又惊又喜,只见她身着雪青色夹衫,外面罩了件长长的、镶了雪白毛边的淡紫色绸缎马甲,领口和衫子的下摆都滚着银丝点缀的绣花边。她浑身几乎没有什么金银珍宝之类的华丽饰物,却绰约多姿、淡雅飘逸如仙,和宫中平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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