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采的盖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莫楚沅回去做饭,还没过来。
连着换了十几个台,始终没找到好看的节目,丁骁也没心思再看了,给家里打电话,哪知道,他妈妈和云槿都不在家,接电话的是家里的勤务员。
没心思跟勤务员多说,丁骁闷闷的把电话挂了,除了家里的内线,他在这里哪儿的电话也接不通,这让他很有些不满。
一个老婆一个妈,大晚上的都不在家,丁骁头一次觉得女人晚上不跟家里好好待着是十恶不赦的行为,到了晚上,女人就该在家里待着,这样的话,就不至于连个安慰他、听他报怨的人都没有。
越在这种时候,丁骁越开始想念云槿,想念她出众的厨艺,更重要的是,想念她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她要是知道他生病了不舒服,一定会放下一切来照顾他、安慰他,给他做好吃的,直到把他伺候的大爷一样。
就在丁骁禁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莫楚沅来敲门了,丁骁忙跑过去给她开门,看她提着小包袱进来,颇有些迫不及待。
小包袱包着的是几层饭盒,莫楚沅一一打开那些饭盒,拿了筷子给丁骁,“给你熬了点紫米粥,既暖胃又增加食欲。”
丁骁看看那两个菜,都很清淡,不禁有些失望,他一向喜欢吃鱼吃肉,太素的他不爱吃,便提不起兴趣夹菜。
莫楚沅像是看出他心思,劝道:“你吃点青菜补充维生素,对你的感冒有好处,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荤的油的还是少吃点好。”
丁骁无奈,只得勉为其难把筷子伸了过去,好在味道还不错,让他连吃了两碗粥。
等他吃饱喝足了,盖着毯子歪坐在沙发上,莫楚沅陪坐在一旁跟他闲聊。
“你条件这么好,干嘛不再找个男朋友?”丁骁终于问出了之前他想问而又没问出口的话。
莫楚沅没有立刻说话,神情淡淡的,像是在思考,又像是要继续沉默,终于,她开了口,“之前谈过一个,不合适也就分了,再想找个满意的,也不是那么容易。”
“趁年轻找一个吧,年纪大了会更不好找,心态越来越沧桑,思想包袱越来越重,会更加安于现状,不愿改变。”丁骁咳嗽两声,才把喉咙里的痒痒给压下去。
莫楚沅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丁骁接过去,顺便把药也给吃了,大概是中药有点苦,微微的皱着眉。
莫楚沅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眶忽然就湿润了,隔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他最好,他不是没有缺点,却是那种有缺点也招人爱的人。
丁骁注意到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也知道那些晶莹意味着什么,跟她笑笑,“不好意思,给你看笑话了,病来如山倒,男人也不例外。”
“哪里的话,人吃五谷杂粮,谁都会有生病的时候,丁骁,跟我谈谈你这些年的生活好吗?”莫楚沅真诚的看着丁骁。
丁骁于是从他的出国说起,讲述了他在国外求学的很多事情,也提到了那时候安思洁到波士顿陪了他半年,本来他跟她已经闹到互相不来往的地步,正是因为那半年,丁骁才又重新跟安思洁走到一起。
“回国以后,我就按照我爸的意思参军去了,在北京军区机械化步兵师,在基层待了快两年,我爸才让去机关,我现在在二炮装备研究院。”丁骁平静的把自己参军这几年的事叙述出来。
尽管他以前也报怨过他爸爸让他去基层部队锻炼的决定,现在想来,爸爸的决定是对的,那两年对他来说是个很必要的磨练,让他现在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有足够的沉着和勇气面对。
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又处于成长期的男人来说,培养军人的气质,是一个艰苦却有意义的过程,丁骁的气质正是在参了军以后才有了明显的蜕变,那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改变,哪怕有些本性是改不了的,却在最大程度上激发出他身体里的男性本能,这种本能为他增添了更多男性魅力。
一个人的成熟,并不需要经历从猿到人那种千锤百炼的变化,心智的成长尤为关键,这事儿和吃多少米走多少路看多少云毫无关系。
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成熟,直接从懵懂的愣头青到了黄土埋半截的老朽,没活明白,也没想活明白;而有些人,活着活着就明白了,明白了就成熟了,小时候哭是因为得不到,长大了还哭是因为得到了。
所以,几年后的这次相见,莫楚沅越跟他交谈,越感觉出他的这种变化,他比上学那会儿爷们儿多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年轻中带着入世不深的稚气。
而如今,他不仅思想成熟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与生俱来的那份从容和淡定随着阅历的增加更深入骨髓了,令他一颦一笑间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丁骁跟莫楚沅接触过的那些搞科研的男人都不大一样,丁骁身上有一种北京爷们儿特有的痞和帅,他还特别直接,就像牛栏山二锅头,从不造作,爽脆利落的直接了当,五十六度纯爷们儿,喝下去辣至心肺。
“我都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就结婚,记得你那时说过,三十岁之前都不会考虑结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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