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了梁鹏飞以前在美国工作时的一个同事,辗转从对方口中得知了梁鹏飞夫妇的真相。
梁鹏飞夫妇之所以离婚,是因为梁鹏飞无意中发现妻子跟当地一个中年白人男子有婚外情,恼羞成怒的质问妻子,两人争执间惊动了邻居,邻居以为梁鹏飞殴打妻子,就报了警,为此,梁鹏飞夫妻俩都被带到警察局问话,两人前前后后闹了小半年,最后还是离婚收场。
这位同事因为跟梁鹏飞关系不错,在梁鹏飞涉嫌殴打妻子被警方传讯的时候,他替梁鹏飞代交了保释金,所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通过协调,丁骥设法联系上了梁鹏飞的这位同事,也从他口中证实了之前的证词,对此,丁骥心中对这个案子的推论已经渐渐成形,下一步就是寻找证据。
可证据在哪里呢?警方不能无缘无故就对民宅下搜查令,还是得有进一步的线索。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丁骥带唐小湛到雁大来认认人,结果唐小湛看过梁鹏飞的背影以后笃定的说,他就是在书店和地铁出现过的那个人,这个说法让丁骥多少增加了点信心。
和孙岩交换了意见之后,两人一致决定向局里申请增派人手,对梁鹏飞的家和工作地点布控。
然而,自从丁骥登门调查过后,梁鹏飞似乎变得格外谨慎,每天的作息时间都很正常,上班的时候不是在大学里教书,就是在自己的事务所里,下班以后通常都是回家,只有一晚是八点半以后回家的,可也没超过十点。
这天下午,丁骥再次到建筑系办公室找梁鹏飞谈话,向他问起失踪那几个女生的情况。
梁鹏飞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脸上淡淡的奇怪的笑意,“丁警官,我想我上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几个女孩儿除了严絮我有点印象,她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其他几个我根本就不认识,就算认识,顶多也就是说过几句话,实在想不起来对你们警方有用的细节。”
丁骥早就猜到他不会痛快承认,幸好他已经把某个女生的博客日志打印出来,证明女生们认识梁鹏飞,“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女生在日志中提到你,并且只要通读前后文就能看出来,你俩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梁鹏飞拿起那份打印稿,认真看了一遍,脸色平静如常:“警官,您这是有罪推论吧,心里认定了是我,怎么看都像我。事实上,这女孩的日志里根本没提到我名字,哪怕从描述看,也不能认定她提到的男人就是我。”
丁骥道:“严絮日志里提到的那家书店,我们去调查过,也调出了相关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你不止一次去过那里。”
梁鹏飞略一思忖,就觉得丁骥这番话带有诱供性质,他完全可以不当回事,淡淡一笑:“怎么,您认为我去书店就是为了跟女孩约会?要约会的话,我找个僻静地方不是更好,在书店那种环境,连说话都不方便。”
狡猾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狡辩!
丁骥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心平气和,他已经察觉出梁鹏飞的语气中很有些嘲弄的意思,越发认定了他不可能清白。
可他的确是聪明,他在网上寻找目标,约了女生们出来,在书店观察谁是可以下手的对象,自己却不现身,目标选定之后,书店却不是他下手的地方,因此书店的监控录像只能表明他去过书店,却不能作为他犯罪的证据。
他真正跟女孩儿们搭讪的地方应该是在地铁里,因为地铁不仅是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可以保证搭讪和聊天的时间,更重要的是,大部分地铁车厢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
思忖片刻,丁骥决定换一个角度来提问,对付梁鹏飞这样的人,想窥探到他内心,就必须打破他建立起来的层层气场。
“能跟我谈谈,你和前妻离婚的原因吗?”丁骥望着梁鹏飞的白皙俊朗的脸。
这个发问有几重目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试探一下离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梁鹏飞一系列行为的导火索。
面对丁骥出其不意的提问,梁鹏飞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声调却和缓下来,“警官,这件事是我回国以前的私事,我不想谈太多,如果您非要知道,那我只能简单说一句,我跟她是因为价值观发生了分歧而分手,她的某些行为我不认同,我的某些观点她也嗤之以鼻,由此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说的还真是隐晦,到底是做学问的人,简单的一件事儿他偏偏能用文绉绉的词汇来描述,丁骥心中暗想,难怪那些年轻女孩子为他着迷,这人身上不仅散发着一种深不可测的魅力,还有从容不迫的态度,尤其对涉世不深的女孩儿,杀伤力相当大。
就在丁骥想进一步提问的时候,梁鹏飞接到一个电话,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急着要外出,于是丁骥也没有再逗留,适时的提出告辞。
走在校园里,丁骥一直在想,梁鹏飞是怎么做到让那些女孩儿在日志中不约而同的不提到他名字的呢?他又是怎么和那些女孩儿联系约会的呢?总不见得是像电影里的特务接头,在某地某处放一张纸条,想到这里,丁骥脸上有了一丝困惑。
“借过借过,不让开可就撞上了。”
一个女孩儿脆嫩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丁骥刚一回头,女孩儿的自行车毫不客气的撞到他身上,等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她正是宋雨萱。
“你故意的吧,路那么宽,你非要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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