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这么多年……”梅朵又哭了,哽咽着说不下去。
“好了,你别哭,我去跟妈谈谈。”钟奕铭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想跟她一起进病房。梅朵拖住他:“不,你别进去,我妈妈说她累了,想睡一会儿,让我们先回去。”钟奕铭这才没有进去。
夫妻俩回到家里,本该聚满了闹洞房亲友的时候,却是冷冷清清,新婚的喜悦都被这桩突发事件给冲淡了,梅朵晚饭都没吃,匆匆洗了澡就上床躺着去了。
钟奕铭走进卧室,梅朵一看到他就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越想越委屈,她和妈妈被钟家人骗的这样苦,如今妈妈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谁也不愿见,她除了着急和担心,一点办法也没有。
轻轻地把梅朵抱起来,不顾她的抗拒,钟奕铭吻她脸颊:“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梅朵,我什么都知道,可是不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我,这样的罪责我承担不了。”
梅朵泪眼迷蒙,脸靠在他怀里,什么都不想说。这件事不是他的错,她也明白,可如果他早点告诉自己,而不是这样隐瞒,她妈妈也就不会在女儿的婚礼上受这样的刺激。
“你说过,什么事都不瞒着我,可今天这么大的事……你早点说了,也不至于这样。”梅朵忍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吐不快,夫妻之间,有些话还是不要憋在心里比较好。钟奕铭脸贴在她头上,轻声道:“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怕你知道真相以后会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他的轻声细语令梅朵心中动容 ,原本瑟瑟发抖的身子渐渐平静许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眼前的视线很是模糊,大概是哭的太久了,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刺激,索性闭上眼睛。
两人相互依偎,钟奕铭喃喃自语:“让我替他赎罪吧,好好照顾你一辈子,我想你爸爸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梅朵闭着眼睛,始终没有再说任何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钟奕铭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她肯定睡不着,到厨房倒了一杯牛奶,悄悄加了点助睡眠的药,哄她喝下去,搂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一会儿话,等她渐渐入睡才放心离开。
书房里,钟奕铭独自坐在办公桌旁把整件事串起来想,司徒慧蓝会弄到他和夏檀对话的录音,这让他不得不疑心夏檀的突然死亡不是意外。
之前他和夏檀达成交易的时候,夏檀已经把所有书面资料给他,并承诺在他付清了所有款项之后,把对话录音也还给他,却不料计划不如变化多。
司徒慧蓝,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钟奕铭此时恨透了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出来搅局,事情哪会演变成这样,另一方面,他也怪自己思虑不周,根本就不应该把那么重要的证据留在夏檀那里,有些时候,人还是不能心太软。
打电话给丁骁,钟奕铭道:“你堂弟还在不在刑警队,我想请他出来坐坐?”“现在?不是吧,今晚可是你的新婚之夜。”丁骁诧异的问。
“不是现在,是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钟奕铭简要的跟丁骁说了事情的重要性,丁骁没有耽搁,打电话给他堂弟,约好了见面的时间。
“你媳妇儿和你岳母没事儿吧?”想起下午的情形,丁骁也替钟奕铭担心。钟奕铭告诉丁骁,他丈母娘现在住在医院里,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精神状况很差,钟家已经派了保姆去照顾她,梅朵的情况也不大好,吃不下睡不着。
丁骁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司徒慧蓝会闹这么一出。”钟奕铭下意识的看了看门口,确信自己的声音不会吵醒梅朵,才又道:“所以我才急着见你弟弟,事情既然已经这样,那就一查到底。”
“行,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找他。”丁骁知道钟奕铭的脾气。他要是动起真格的,也是不依不饶、不达目的不罢休。
第二天一大早,钟奕铭起床后发现身旁空空的,不由得大为紧张,睡衣也顾不上穿,跑遍了二楼所有房间也没找到梅朵,只得下楼去找。
“梅朵——梅朵——”钟奕铭大声叫妻子,走到厨房门口才看到她。梅朵见他光着身子,嗔怪:“大清早的怎么不穿衣服出来乱走,像什么样子。”钟奕铭跑过去抱着她,亲昵的贴着她的脸:“好老婆,我一起床看到你不见了,吓死我了。”
梅朵转过身,表情虽不像前一天那样愁苦,也是阴云未散:“我想过了,我不能一走了之,我要去跟我妈妈好好说说,爸爸去世这么久了,她不能一直生活在痛苦里。”
“那你是原谅我之前瞒着你,也原谅我姑父了?”钟奕铭惊喜,梅朵没有迁怒于他。“不!”梅朵悻悻的否认:“你就算了,我知道你为什么瞒着我,怪你也没用,但我不会原谅徐天朔,他对不起我爸爸妈妈。”
她不走就好,钟奕铭只有这个念头,一时半会让她原谅徐天朔,也是强人所难,只要她不走,他就不在乎其他的。
“吃了饭咱俩一起去看我妈。”梅朵把早餐摆到桌上,余光瞥着钟奕铭:“你快去穿衣服呀,也不怕着凉。”钟奕铭这才回房去。
等他俩赶到医院,却被告知,韩静姝连夜办了出院手续,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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