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远往外推,道:“去去去,你们不是要期末考了,不考个第一对得起你学霸的身份吗?”
柳予远:“?”
“我不是学霸。”他暗暗咬牙,先前因为柳泽活着回来而激起的感动都快被他给败光了去,一双眼暗暗去看姜羡。
姜羡也在看他。
四目相撞两人都莫名觉得有些尴尬,为打破这份糟糕的气氛,姜羡先移开眼,跑过去拿来录音笔,抉择了片刻后还是找了柳泽:“我想报警,我录了音。”
柳泽过去把翟成霖从地上捉起来拖着走,姜羡亦步亦趋跟在后边,柳予远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跟上去。
其实还是有些委屈的,但也没立场去说些什么。
他爸没回来时那些感情都朦朦胧胧盖了层纱,并不清晰明朗,长久的相处和自我安慰让他选择性地忽视了感情的萌芽,直到他爸的突然出现,逼迫他去思索和自知。
柳予远瘪了瘪嘴,插兜往宿舍走,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是睡觉,睡觉能助人忘却烦恼,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开门进来,柳予远以为是闫剑或闫骁,懒懒地翻身看了一眼,意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手上拎着饭菜盒子,香气四溢。
姜羡看到他挺高兴,笑起来:“哎我给你发了消息你都没回,我帮你带了饭,想你应该是在睡觉的。”
他说得小心翼翼,把饭盒推到柳予远的桌子上,踌躇道:“那你吃,我吃过了。”
柳予远说了声谢谢,看着他神色不明,慢慢从床上爬下来。
他吃饭的同时,姜羡站在桌边收拾东西,柳予远看得心惊胆战,吃了一口后便再难以下咽,轻声问他:“要搬走了?”
“啊,没有。”姜羡把高考书放在旁边,解释道,“就理一下东西。”
“我爸……”柳予远看着他欲言又止。
姜羡想了会儿说:“虽然我不记得一些事情了,但叔叔是个很好的人,刚才在警局帮了我很大的忙,也没问我录音笔里面是什么内容。”
其实姜羡私心里不想让别人知道贾源曾经的事,包括被人渣侵犯,贾源曾经在失控的时候说过自己喜欢柳泽,姜羡就把这事给记住了。
“那我呢。”柳予远急促地放下筷,他后知后觉自己这般态度实在有失形象,说话速度又慢了下去,“你觉得我怎么样?”
姜羡去找形容词。
柳予远期待中。
姜羡想了半天。
柳予远等了半天,唇角的笑都僵直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没好的?”
“没。”姜羡低下头,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柳予远以为他会给自己夸出几朵花开,却只听到他说,“你成绩很好,是学霸。”
柳予远几乎吐血,深受打击,奄奄一息。
“贾源。”他阴测测地咬牙,作势要去抓他衣领,姜羡当即往后躲,开了门跑出去。
“哎。”柳予远有些无奈,低声骂道,“根本就养不熟。”
不过心态变了意思也变了,至少不像从前那般对他怀有敌意,心上某处也柔和下来,柳予远觉得无可奈何,继续捡起筷子去吃姜羡给他带来的东西。
姜羡坐在长椅上和贾源对话。
他把柳泽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对方,本以为贾源会欣喜若狂,不过他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激动,只是淡淡哦了一句,又去说起其他的事。
“你不想问什么吗?”姜羡急了,“比如他以为我是你,还问我爱不爱他,这些你都不想问吗?”
“没兴趣。”贾源淡淡道,“死过一次就知道了,我只想出家。”
猝不及防的姜羡:“!”
我也死过一次,我并不想出家,我想吃肉,姜羡在心里念道。
“别,别啊。”他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出家要剃发,你这样多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贾源当真一副性冷淡的模样,“出家也是一辈子,这么过也是一辈子,可人啊,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一辈子都这么短。”
被说教的姜羡觉得这样的贾源莫名有些不对劲,明明前几天前他还在和自己一起回忆当初和柳泽的恋爱史,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也定是神采奕奕。
“你别多想。”贾源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心思,“佛家有句名言叫若心思太复杂,凡事顾虑多、烦恼多,本能就无由发挥。”
智商持续下线的姜羡:“?”
他根本有些跟不上贾源的脑回路。
“那让我静一静。”姜羡看着远处微微发呆,嘟囔道,“我其实还是有些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贾源在他脑海里打了一哈欠,慢慢道,“想开一点少年,对了,你帮我去跟柳泽说,这一个月你都要复习不要让他过来打扰你,或者干脆说分手也行,大胆一点,目前你就是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贾源趁着姜羡持续迷茫时继续道:“做任何事情不要管我,就当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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