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贺情要吃特别辣的东西就叫我陪他,然后我俩吃得嘴唇都要肿了。嗳,有次你知道多过分吗?应与将来接他,贺情把嘴巴撅起来说今天吃了爆辣,要应与将亲一口。”
封路凛在给他拌面,“然后?当你面撒狗粮了?”
“应与将转头就走,拉着他说先冷静一段时间再亲……笑死我了,他也是北方汉子,但特别怕辣。”
封路凛也跟着乐:“首都么,那边不爱吃辣。我倒是从小吃到大的。”
饭吃一半,风堂还真发现这边男人普遍都比自己那边要高半个头,长相也大多偏粗旷型。
他眼神乱瞟,没忍住落了别人脸上。
一来二去,封路凛自然瞧见了,咳嗽几声,没把人眼神拉回来,不满极了,“风堂!”
“嗳……我就看看,”风堂咬咬筷子,浑然不觉,“你们这儿人挺俊啊。女孩儿都英气。”
封路凛抛眼刀,“你这么夸,我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当然是高兴啊。”
风堂看他眼神,味儿过来了,在桌下翘腿,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尖点他的小腿肚,面上笑得灿烂:“不过还是城墙根角封家的大少爷最俊。”
封路凛舒坦了,被撩拨得轻喘一气,揉揉喉结,也不知道是损人还是夸人:“你最近车开得挺稳。”
风堂迅速装傻:“那游戏真的好玩儿,比我上赛道还爽。”
说起风堂玩儿的赛车游戏,操作极其困难,但赛道新鲜、车型丰富,赛事多得打也打不完,甚至还能骑摩托。风堂平时没事儿干就拿着手机打得爱不释手,连着五天下来,好不容易才买了辆福特猛禽皮卡车。
在他忍不住成为人民币玩家之后,风堂开始了每天买一辆车上手玩儿的心路历程——
并且截图发给贺情看,勾引他一起玩。
可是,贺情觉得没意思。
当风堂再一次发一辆迈凯伦塞纳过去时,贺情发了自己和迈凯伦塞纳实车的合照过来。
不加贝:我也有,嘻嘻。
警花家属:……
风堂一时有些哽咽。
他第二天又买辆兰博旧款盖拉多,发给贺情看,贺情又发一张合照过来:看看,这才叫人民币玩家!
警花家属:这日子没法过了吧。
他关了锁屏痛定思痛,决定把贺情暂时还买不起也买不到的那几辆概念限量超跑给收入囊中。
吃过饭,封路凛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午休结束。
他从后备箱翻了件大衣出来给风堂披上,再挑一根围巾出来系紧,“等会儿进家里,你就像平时一样就行。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不用太拘束,知道吗?”
“好。”
“要是你看到我爸开始找东西抽我了,你就往外边儿跑。”
“……”风堂沉默一阵,瞪他,“那不行。抽废了怎么办,抽废了分手。”
“叫你别把这两字儿挂嘴边,怎么说不听?”封路凛笑得恶劣,“身上哪儿又痒了?”
风堂的嘴巴被封路凛捏成鸭嘴状,气得抬腿就想踢他。
两个人正在门口胶着之时,看院的叔叔来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瞬,一股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风堂在这刻宛如进入另一个世界。
封家院子很大,重新修缮过的院落边又换了新的红灯笼,墙角放把笤帚,随时准备扫雪。院内青苔石缸,木架上挂几盏空鸟笼,盛食的小盒正簌簌往下滴水。
屋檐下零散着放三四个杌凳,驴浅青灰,凳面还放了拨浪鼓。
柱子后面有个小男孩儿眼睛圆溜溜,藏在袄子里,瑟瑟缩缩,不敢上前招呼他们。他端碗白豆浆,咕噜咕噜灌了,拿个大铜勺挥舞一阵,朝屋内喊一声“警察叔叔回来啦!”,又冲回去。
风堂:“……”
“是我侄儿。我婶子的孙……”封路凛耐心地解释一通,风堂还是没听太明白。
“他跑什么啊……鸟笼里怎么没鸟?”
“家里小孩儿都怕我。”封路凛说,“冬天么,怕冻死,接回屋了。”
两个人转过身,门前一片大雨浇淋过的湿。
灯笼光线半明半昧,风堂想起两年前的那次“蛰伏”,心情复杂起来。
踏石板还没跨脚,封路凛忽然抓住风堂的手,说:“你往南鞠三个躬,再跟我对着拜一下。”
风堂还好奇于这里的建筑,手指摸上鎏金色辅首,看那灵兽龇牙咧嘴,也跟着做个鬼脸。
回过神他愣道:“嗳?做什么?”
“算给你那边暂时道个别,跨过这个门槛儿……”封路凛认真至极,“你就是我封家的人了。”
“操,你这强抢民男啊,我到这儿了你才说。那我们老风家呢?你可不能这么气我爸。”
封路凛快笑死了,表面镇定:“下回我进你家,不那么鬼鬼祟祟了。你跟阿姨说一声,我走大门儿进去。”
风堂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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