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非常感谢的。如果您还是不满意,那么请您出门右拐。”
看着程程那一副干脆利落的表情,我真的忍不住就要鼓掌了,但是当我留意到北野眼中掩不住的笑意时,我就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离婚了那么简单。
后来北野还真认认真真地填了一份表格,程程伸手接过就要扔给服务员,我急忙扑过去截了下来。这写的哪是对酒吧的意见建议啊,分明是一份赤裸裸的求爱信啊!我扫了一眼程程,然后吞了口口水念了出来:“把你的影子加点盐,腌起来,风干,老的时候,下酒。”
我看到程程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而一旁的北野眼中却是一片坦荡。我忍不住捅了捅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们酒吧可以添些小菜下酒。”他大言不惭地跟我解释,还真没发现他原来这么幽默。
可程程却走到吧台后抓起自己的包便冲了出去,我只得把那封求爱信塞还给北野,对他报以歉疚的一笑,然后匆匆地追在程程后面。
程程穿了一双高跟鞋,居然还能健步如飞,我在后面跟着都快要气喘吁吁了。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穿起高跟鞋了,印象里她一直都是踩着球鞋的,还常常说那些打扮得太过摇曳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但没办法,风风火火地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现在不仅蹬着高跟鞋,还穿着一身得体的短裙。曾经那个一冲动起来就玩命的丫头片子,现在也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酒吧老板了。
后来她终于走累了,把高跟鞋一踢,手包随便一扔,坐在马路牙子上喘气。回头看到我,便鼓着眼骂:“妈的!你怎么没把老娘的车开来!”
我跟着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抚着胸口直喘气。然后程程扭头问我:“你知道他写的那是什么吗?”
“诗啊!”我不明所以。
“屁!他在拐着弯骂我!他想把我千刀万剐!他想把我五马分尸!”程程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而我却看了她半晌,然后叹了口气:“哎,说你没文化你还真没文化!”
“你才没文化!你全家都没文化!”程程又被我激怒,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我说道,“你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诗是诗,可它又不仅是诗!”
我这回可是真稀里糊涂了,只能耐着性子听程程给我解释。她缓了缓,然后义愤填膺地继续道:“老娘是没文化,当初第一眼看到这个网上流行的诗以后就笑这准是恨情人出轨的,然后北野就跟我说我以后要出轨了,他也写这么一首诗骂我!我操他大爷的,他哪只眼看到我出轨了!我跟他离婚后压根就没碰过半个男人!操!居然敢这么侮辱我!”
我算是明白了一星半点,可我还有很多没明白的地方,于是我歪着脑袋好奇地问她:“那你为什么就不碰半个男人呢?”
“不是老娘不想碰啊,是总觉得不对劲啊!恶心!那感觉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程程手舞足蹈地跟我形容着,却在看到我慢慢憋不住笑的时候立刻板起了脸,“操!你要笑不笑的干嘛!你表情就跟大便一样!”
大概现在我的表情就真的跟大便一样了吧。
06
我没想到任薇安还会来找我,我以为我和钟越现在这样的状况,估计说我俩掰了的新闻不在少数。不过,或许她也正是为此而来。
咖啡店里飘散着现磨咖啡的香味,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天气很好,难得没有那么凉。她靠在椅子上轻描淡写地跟我说:“我准备回加拿大了。”
“这么快?”其实应该说是突然。
她冲我笑了笑,说道:“我都回来大半年了。”她低头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后抬头继续,“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同学聚会上,大家都穿得很正式,只有你是背心短裤,那股子青春朝气让我们都很眼红呢!”
我也忆起那次聚会,那时我还充当着钟越的假未婚妻,尽心尽力地想要演好这个角色。那个时候我大概还没喜欢上他吧,不然也不会在听到他那么多情史后一点酸涩的感觉都没有。那我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好像这其中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见我走了神,任薇安凑过来小声地叫我的名字:“乐遥?怎么了?”
“啊?哦,没事。”我摇了摇头,低头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咖啡,忘记加糖,味道实在太苦。
任薇安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让我帮个忙:“我这几天电脑坏了,没办法上网,你能帮我发个邮件给我加拿大的导师吗?有一篇论文要交,很紧急的。”
“没问题啊,小事一桩嘛!”我随手翻开我的包掏出了纸笔,“你把邮箱密码写上。”
她连连对我道谢,接过笔刷刷刷地写下了一串数字字母,看得我目瞪口呆,忍不住低呼道:“v姐,你的字真好看!练过的吧!”
“那倒没有。”她笑了笑,盖好笔交还给我,“其实还是阿越字写得好看,特别大气,很有大将之风,你看过没有?”
喜欢我在灰烬中等你请大家收藏:(m.pbtxt.win),平板电子书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