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煽情啊!我还要回去泡外国帅小伙呢!你乐遥姐在澳洲那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呢!”
却只听得到我一个人咯咯咯的笑声,听起来,心里憋得慌。
他猛地将手里的啤酒罐扔了出去,半晌才讷讷地开口:“乐遥,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
“嗯,不就是你跟着林尚来蹭饭的那次吗?那时候你可怂了,玩游戏玩得身无分文,就知道到处蹭饭!”
他却突然笑了一下,表情看上过去可恍惚了,就跟镜中花水中月一样。他弹着香烟,仿佛不以为意地说着不相关的话题:“乐遥啊,其实那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我们第一次相遇,要更早呢。”
“那是什么时候?”我来了兴趣,或许也是我的酒劲儿上来了,我拉着他的胳膊拼命地摇,非要他给我一个说法,他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我觉得我有点儿忧伤,好多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就已经被小烟小酒给撩拨得伤感了。蹲了半天,揉了揉发酸的腿站起来,我说:“我该走了,下次再找你聊天。”
路灯很昏黄,灯下我们的影子很长很长,笔直的两条线,平行地站在一起,却是触摸不到。我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是出人意料的低沉:“我的朋友只有你们了,你们都要好好的,你和施维,也好好的吧。”
坤子的手塞在裤子口袋里,闻言后只顾着连连点头,再抬起头时,我已经转身走开了。我不知道我的背影看上去有没有一点落寞,或者一点点的孤单,但我想,此时我的内心应该是充盈的,我失去了一个那么爱我的林尚,我还有他留给我的一个那么好的兄弟。
林尚,你能听到我的心在说什么吗?你曾谁说过要做我至亲至爱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人,可你食言了是不是?哦,不,是我食言了,是我最先背弃了我们的诺言!
林尚,祁嘉有了你的孩子,她说她想要把他生下来,我没有反对。她爱你,她也有权力选择接受这样一份上帝的厚赠,可是我怕她太辛苦,不过林尚,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她的。那个意外的礼物,是她至亲至爱的人,也会是我至亲至爱的人。
07
回到程程家的时候,钟越已经不在了。程程端了杯牛奶递给我,然后很是纳闷地嘀咕一声:“没想到那个北野竟然是钟越的私人司机!你说人和人,怎么差距那么大呢?妈的,太气人了,什么世道!”
我喝了一口牛奶,抬眼看了看她:“那同样是人,你和我怎么差距也那么大呢?什么时候也搞辆莲花给我开,多办几张卡给我刷啊!”
“林乐遥你故意的是吧!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你们跟我提这个了!你大爷的,再说我扒你衣服!”
“流氓!”我白了她一眼,咕咚咕咚喝光了牛奶,把空杯子往她面前一递,说道,“明天我就不住这里了。”
“为什么!老娘亏待你了吗?”程程一副受伤的表情,捧着牛奶杯,就跟西子捧心一样,“你说你能去哪里!林尚家你现在也不方便去了,你还能去哪里?坤子家?他估计跟那九零后同居着呢!祁嘉家?算了吧,那小房子,塞得下你嘛!”
想到祁嘉,我的心又一沉,却还是赶紧挥去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不过的确也是听说祁嘉要做妈妈了,我才会冒出回家看我妈的想法,那种自然就相通的血缘感情,真的很难说得清楚。我禁不住程程的死缠烂打,只好解释:“是回我自己家,还是决定回去看看她。”
“你打通了任督二脉吗?”
“你妈的还开了天眼呢!”我忍不住顶了一句,却看到她笑眯眯的样子,只好按捺住没有再发飙。
她爹妈离婚后,她谁都没跟,其实严格说来,是谁都没空管她,丢了个偌大的房子给她,两人都撒手不管了。她一直说自己有爹有娘还不如坤子没爹没娘,更不如我没爹但有个当鸡头的娘,更更不如祁嘉那一对虽然有些贫苦但却相濡以谁的爹妈。她一直都怂恿着我和我妈和好,她也见过我妈,说她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压根没有我说的那么冷酷无情。我也只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压根没功夫去研究我妈的心到底是不是豆腐做的。
总而言之,在程程屁颠屁颠帮我整理行李的时候,我还是说出了祁嘉的消息。程程的动作果然停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猛地转过身抓住了我的肩膀,一双眼睛是通红通红的。她气急败坏地骂了起来:“我就说那个小贱人不简单吧!你看,她引诱了林尚,现在还想给林尚生孩子!林乐遥,你是傻逼啊!你怎么任由着她把你的一切都抢了啊!”
我突然觉得感动,却又觉得疲累,最后只好握住她的手,好言相劝道:“程程,都过去了,林尚已经死了。”
“你敢说你不爱他了吗!?”
她一针见血,我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是的,我依然爱着林尚,这四年来,我没有一天是不在爱着他的。可是爱,究竟是多么复杂的一种感情啊,疯狂的时候能够让天崩让地裂,同样也能摧毁谁本宁静和美的一切。
在澳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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