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诧异:“有人?”抬头看着那黝黑的茅屋之内,这才注意到还有一股作呕的腥味从里面飘来。
掩住鼻息,秦锋缓缓踏入。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森罗之景,满地都是带着牙痕的人骨,应当是这双头青虎饕餮盛宴后留下的残骸。
而墙角一旁,还拥簇着一群弃民,乍一看却是十分骇人,四肢的前肢都被削去,却比人彘也好不了多少。秦锋暗自猜测着应该是这双头青虎所为。
然而心中仍有疑问:“可是一只炼气期的凶兽知晓储存着一些“干粮”就已经是十分的灵智了,不太可能还会想着将这些人的手脚削去啊?”
然眼前可不是思量这个的时候,秦锋一眼扫过这些弃民。却见大多神色呆滞,嘴角还留着唾液,甚至痴痴的傻笑着。
眉头微皱,秦锋问道:“还有正常的吗?那只凶兽已经被我杀了,你们安全了。”
一声叹息,其中一个瘦骨如柴的老者苦笑了一声:“都成这样了。还谈什么安不安全。”生死之间有大悟,只见老者神态从容,已是看透了生死。
“年轻人,你是一个巫者吗?老朽可否拜托你一件事。从老夫一个痛苦,再将我埋葬,也好让我有处安身之所。”说话间,老者生无可恋挥了挥只剩下臂膀的手腕。
秦锋不语,心中百感交集。有心帮助,却没有白骨生肉的手段。一眼扫过,叹息:“好吧,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老先生,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你们的巫寨看上去规模也不小,不应当被这么一只凶兽便攻破吧?”
这一问,悲从心起。故作淡定的老者抽泣着,良久才向秦锋将自己知晓的一切说出。
秦锋咬牙森然道:“原来是这样!”说话间双手紧握,因为太过用力骨骼都在咯吱作响。这一场劫难,竟与自己有因果!
原来这个巫寨的族长,就是先前自己重伤之时看见的那位骑在豪猪之上的男子。只不过被随后赶来的另一群弃民剿灭。最终又由自己将其的怒火转移到了豪族一族这些老弱妇孺之辈。而那双头青虎,不过只是闻腥而来的凶兽罢了。
来龙去脉已晓,秦锋却是不知作何想。只是这异族的手段,实在让秦锋隐隐生怒,竟有如此嗜杀之人。
而老者只是垂泪,甚至没有了仇恨的力气,只是叹息。在这蛮荒之地,弱肉强食便是生存的法则。比这还要残忍的事,这在广阔无边的蛮荒之地每天都在发生。没有道理可言,只有拳头可讲。
不过这一切,却不是这些“何不食肉糜?”的尊贵巫士知晓的。或许知晓了,也不会在意吧。
秦锋声息一口气,然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却更加的令人烦躁。“我会替你们报仇的。”不单是因其残忍的手段被激怒,也是打算了解这段因果!
老者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神采变化:“那就多谢巫尊了。”说话间俯首行礼,宽松的衣袍垂下,胸膛之下露出一道道久远的伤痕,宣告着这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嗯。”秦锋将界离剑抽出,再次认真问道:“真的决定了吗?你可以反悔的,我不会嘲笑你。我保证会让你颐享天年,安乐死去。”
这至始至终没有透露姓名的老者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闭目淡张开双臂,神色肃穆,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仿佛在迎接永生。
刹那间秦锋动了,只为让老者走的安详一点。
犹如在举行一个庄严的仪式,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般,出剑的时候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虔诚还有敬畏……
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秦锋终于将整座巫寨的尸骸收拢。如掘墓人一般挖出了数百个坟坑,将尚且完好的尸骸埋入。没有棺材、也没有墓碑,只是在坟丘之上洒了些许花朵的种子。
尘归尘,土归土。来年的种子发芽,或许那花朵会开的格外艳丽吧。
至于插在木刺之上的人头与无头尸骸。秦锋只能独自一人举行了一场火葬,至少给这些归者一点尊严,别让风雨拍打他们、别让归者的尸骸再充作蛆虫的乐园,秃鹫的盛宴。
……
待处理完毕,已是黎明初生。
“现在,一切都将得以清算!”秦锋化作了一道遁光行去,只为了结这段因果。
屠杀,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任由这些骑着螳螂异兽的弃民再了得也不可能是修士的对手。试探性的接触了一番便四散而逃,秦锋虽然怒极,却也不能将其一网打尽,最终依然有一半的战士骑着那螳螂模样的坐骑逃的不知所踪。
最后秦锋落到已是满目狼藉的巫寨之中,环目四顾却见妇孺们一脸畏惧的望着秦锋却是怕极,以为眼前之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那些异族未能逃脱的老弱妇孺皆是惧怕且又带着仇恨的望着秦锋。勇士!吾族的勇士,为了族人的生存延续悍不畏死的与敌人厮杀,与凶兽搏斗依然完全的活着,然而今日却丧命在了这巫士之手。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抽泣起来,不知是恐惧自己的命运,还是为那死去的勇士哀唱。
秦锋未予理会,最终眼神停留在角落一侧衣衫褴褛的人群之上,根据那老者所言,秦锋从其额头处断定出了这些人便是被掳去的豪猪一族的族人。只见其多为妇孺,偶尔几个男子都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身上的衣衫已经是烂的不能遮体,不少的女子更是干脆的**着上身,只是一块破布遮着私处。每一个身上都或多或少都留着伤痕,似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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