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案子就成了悬案。”
“那林局长肯定非常郁闷。”雷震东叹了口气,“自己干刑侦的,自己老婆死了却连凶手都抓不住。”
小敏又端来了一盘子辣炒蛤蜊,闻声似笑非笑:“那可未必郁闷,升官发财死老婆,可是人到中年三大喜事。”
老警察瞪了一眼老板娘,轻斥道:“捕风捉影的事情,人都死了,哪里能乱讲。”
“行啦,我们这里就屁大点儿的地方,何况是那时候。东家放屁,西家都能闻到。谁不晓得林局长在外头有个二奶,都大肚子了。”小敏皮笑肉不笑,“这老婆死了,不正好给二奶挪位子生太子吗?有皇位要继承啊,哪能留给不下蛋的老母鸡。”
给外头凉棚送完卤猪蹄的大军相当耿直地拆了自己老婆的台:“我就不晓得啊。这人家被窝里头的事情,谁晓得啊。”
“得了吧,林局长自己老婆下了班还得烧饭伺候爷女两个。二奶成天闲着在家还有保姆专门伺候。这事情就是伺候二奶的保姆说的。也不知道你们男人怎么想的,林雪她妈长的多好看啊,跟王祖贤似的。那二奶不晓得过了多少道手了,难不成烂肉特别香?”
老警察皱起了眉头:“行了,你这话怎么越来越难听。”
雷震东端起了酒杯,开玩笑地来了一句:“该不会是监守自盗,官兵捉贼,官兵跟贼都是一体的吧。”
“老林回避了。”老警察沉下了脸,不开这个玩笑,“这是命案,有严格的办案流程的。再说了,老林当天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跟时间证人。这话不能乱说。别做怪脸,当天老林公安局,值班的警察跟门卫都能作证!”
天色渐暗,凉棚底下的客人多了起来。隔壁桌上有人喊:“算了吧,郑处长,又没人说你们。林局长包二奶的事情谁不晓得啊。我就是他老家的,那时候他还怕儿子上不了户口,要把小孩户口上到他堂姐儿子家里头。那时候,农村户口只有一个女儿的是允许生二胎的。”
“孩子生下来了?”言之灼灼的小敏反而惊讶了,也不知道她之前的二奶说到底有几分真假。
客人摇摇头:“那我就不晓得了。没看过人,好像两家还谈崩了。他那个堂侄子在他死的时候还讲他活该断子绝孙的命。”
小敏又不高兴起来:“女儿就不是人啊。活该他女儿再也没回来烧过一张纸钱。”
客人倒是瞪大了眼:“真没回来过啊?那不还有个妈吗,也不管了?”
“沈青的骨灰早被她女儿带回老家了。沈老太太带着外孙女儿一起办的,户口也迁走了。”老警察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沈青?沈青的骨灰?”雷震东猛的抬起了眼睛,酒杯差点儿被挥到地上。
老警察莫名其妙:“对啊,林局长的老婆叫沈青。”
☆、18.有罪的医生
沈青原本想自己开车去警局,但是却被警察以不合规矩为理由拒绝了,坚持让她坐警车。印着警徽标志的车门一打开,她被送进去时,周围的病人跟家属以及路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她疑心这就是对方的目的。不知道为什么,沈青隐隐约约觉得那位女警察似乎有些针对她。
这个猜测在她枯坐于审讯室当中半个多小时还没人理会的时候,似乎得到了进一步的论证。好在手机没有被收走。沈青不知道这到底警察想钓鱼还是有规定不需要上交通讯工具,但无论如何,能够趁机看一会儿最新的医学杂志对她来说也是忙里偷闲。
女警沈沐骄站在单面玻璃墙外头瞅了半天,最终败在了复杂晦涩的单词跟图表上,她完全看不懂里面的这位女医生到底在看什么。她在外头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希冀可以看到沈青焦灼甚至崩溃的反应,可是医生大约都是铁石心肠,审讯室里头的这位海归博士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人死在面前尚且岿然不动,何况这点儿小阵仗。
沈青看完了一篇相关方向的论文,找到了关键点,又遗憾手边没有纸笔可以供她使用。比起手机,她更喜欢笔记本。房门“嘎吱”了一声,警察在晾了她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有空来做笔录了。
“沈青,三十三岁,仁安医院消化内科副主任医生,医学博士……”沈沐骄念了一大串头衔之后,才开口确认身份,“是吗?”
沈青平静地注视着对方,礼貌地放下了手上的论文:“我是沈青。”
她的目光过于宁静,似乎身处审讯室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件不快的经历。沈沐骄觉得自己没能掌控住这间屋子的主动权,下意识抬高了声音:“请问你跟仁安医院医疗事故受害人关美云是什么关系?”
沈青收回了手机,语气冷淡:“如果警方不能够公正客观地对待这件事,调查一开始就对医务人员持有罪推论态度,那么我想我有权保持沉默。”
外头观看审讯的人传了话进来,女警不得不更改了措辞:“请问你与关美云女士是什么关系?”
沈青没再坚持,只简单回答:“医患关系,关女士曾经在我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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