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挺狠得下心么。等等,她母亲头七的那天,小三怀了孕,原配死了。原配尸骨未寒,小三被推下了楼。
霍,这里头的文章可大了。
市电视台的这档新节目几乎毫那些一二三,还不如听神医说绿豆神药呢。
众人没想到,自己近乎于被硬拉来充当观众撑场子,居然还能听到这么劲爆的内容,俱都忍不住喜形于色。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屋外,似乎又下起了大雨。雨水倾注而下,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沈青平静地摇了摇头,仿佛在竭力忍受对方的无理取闹:“抱歉,这么久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应该没有去过,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刚上高中,我应该不认识你们。”
观众席上的声响更大了,有人笑出了声,不知道究竟是在嘲笑关珊,还是单纯地觉得这件事非常可笑。
“呵,凶手果然都是健忘的,只有我们这些受害人在痛苦中煎熬。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认识它就好!”
关珊摇晃着手里头一个塑料袋,那里头装着纸张都已经泛黄的旧学生通行证,新市一中的通行证。当年学生们戏称是放风许可的校牌。
新市一中管理相当严格,平常住校的学生除了每个礼拜天下午半天的采购时间,平常根本就不允许出校园。走读生们凭借通行证才能自由进出。
“您真忘了吗?您将这个校牌丢在了我家楼梯上。这黑褐色的痕迹是我妈的血,上面还有你的指纹呢。”关珊恶意地瞪着沈青,“不要跟我说什么医疗鉴定,那根本就不是一起医疗事故,而是精心策划过的谋杀!我妈是被你有意害死的!”
主持人赶紧拿过了鉴定结果,惊讶地看向沈青。
台上的女医生捏紧了手。十八年前的一切,从未自她的记忆中真正删除。
女人尖叫着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她的后脑勺着了地,头一歪,身子扭曲成了一个古怪的姿势,晃了两下,不动了。
女孩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见对方白花花的大腿.根.下面漫出了浓郁的猩红。那是血,从女人身体里头流出来的血。从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里头流出来的血。是不是血流干净了,她那高贵的肚子也就瘪下去了。
她惊恐地收回视线,目光下意识落在自己的手上。对方身上的体温跟皮肤滑腻的触感,似乎还沾在她手心。
女孩惊慌失措地跑下楼,从女人的身边跑开。那鞋底上黏腻腻的,沾着的是浓稠的鲜血。一步一个血脚印。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校服口袋中掉了下去。
“是啊,我妈肚子里头可是老林家的命根子!谁让那只老母鸡下不了蛋呢。啊,我跟你说我后爹真干脆,说让我妈当局长夫人就成了。是啊,那天我是去那边了,怎么了啊。去,少套老娘的话。老娘什么都不知道。老娘就知道,她早该死了。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我弟上不了户口。”
房里头的人出来了,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口上,仰面躺着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叫:“啊!妈!快来人,抓杀人犯啊!”
女孩拼命地跑着,再也没有回头。
……
“真抱歉,我的确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应该是我高中时候的校牌,为什么会在你手上?”沈青平静地直视着对方,“你是我的高中校友吗?”
关珊勃然大怒:“这明明就是你害了我妈的证据!”
沈青的神色既困惑又无奈:“你亲眼看到了?你确定不是幻觉吗?”
台下有观众笑出了声。台上女医生的平静,愈发衬托得那女人跟个疯子一样。专门过来给沈青捧场的顾钊,忍不住嘀咕起来:“她本来就是个疯子。抢救的时候哦,要不是她推了她妈一把,她妈说不定就活过来了。”
周围人刚想再问问内幕,台上又开始说话了。
关珊脱口而出:“我跟我家保姆都看到了。”
沈青似乎笑了,像是槽多无口一样,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倦怠:“好,那你们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你母亲被推下去而无动于衷呢?按照你的意思,当时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啊。”
观众席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大了起来,不少人头靠着头小声议论着什么。赵建国绷紧了脸,眼角跟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刀子刻上去的一样。
“因为……”关珊说不下去了。
那天保姆请假了,为此母亲还发了好一顿脾气。她在房里头打游戏,还是实在憋不住要上厕所,才发现家中门开着,母亲不见了。她探头一看,发现母亲倒在血泊中。
对,肯定是她。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跟保姆都不在场,所以才有恃无恐的。
“你们看到了我推了你母亲下楼,那为什么既不拦住我,也不报警呢?”沈青温和地看着对方,“有的时候,人撒谎骗自己的时间久了,就分不清真相与臆想。人在无助痛苦的时候,会习惯性创造出一个敌人,通过憎恨对方来转移自己的痛苦。”
观众席上的吵嚷声刺激到了关珊,那些讥诮与轻蔑,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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