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与白大喜的关系怎样?”
白二喜擦去泪水,看着刑天∶“你不是问过大喜吗?还要明知故问。”刑天
三番四次遭受戏弄,不禁内心恼怒,瞪着白二喜,语气加重∶“我在问你,跟白
大喜的关系怎样?回答我,你跟她的关系到底怎样?”
白大喜低下头,小声说∶“各自成家之前,彼此有说有笑,还算谈得来,但
自从她嫁人后,往来少了,感情也变得冷淡,虽然还不至于反目成仇,但也算是
话不投机了。”
“为什么?”
白二喜不敢再放肆,她说∶“大喜为人老实,虽然我再三叮嘱她,不要把我
的事告诉别人,特别是爹。但她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让爹那老狗搞几下,便晕
头转向,把所有的事都掏出来。如果不是她多嘴,我亦不会被那老畜生胁奸半年
之久,如果不是她,我怎会弄成今天的境地。虽然她只是无心之失,但我毕竟已
受伤害,难道不能有一点怨言吗?事后大喜向我再三道歉,但事已至此,再没什
么好说的。她心地不坏,却老实误事,我怎可能再相信她?最后大家还是不欢而
散。”
“白金龙为什么要qiáng_jiān你?”
白二喜从坐椅上跳了起来,刑天的问题就象一根尖刺,深深刺中她的隐痛,
引发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他为什么要qiáng_jiān我,这还用问吗?你为什么要上茅
坑,你为什么要跟女人上床?问这问题不是多此一举吗?玩女人本来就是你们男
人的嗜好,还装什么蒜?你们不是常说女人是男人发泄的尿壶吗?对呀!我就是
这只尿壶!你们想知道什么?想知道那天杀的老猪狗,是怎样摁住我,扒掉我的
裤子qiáng_jiān我吗?是不是我说出来,能令你们这些贱男人感到刺激?如果是,那你
就竖起耳朵听着吧!”
刑天被白二喜没头没脑炮轰一顿,弄了个措手不及,看着这个近乎失控的女
人,满脑子惊愕。心想,这个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站在身后的女警,急冲上前,把白二喜摁回坐椅上。刑小红压止不住内心怒
火,掷下钢笔,站起来,大声呵斥说∶
“白二喜,你放老实点,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谁告你女人是男人发泄的
尿壶?语无论次、不知所谓!我们正在办案,谁跟你茅坑、女人的胡扯,莫名其
妙!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首先要懂得尊重自己,象你这样泼妇骂衔,叫别人如
何尊重你?
我也是一个女人,对你的不幸遭遇深感同情,但同情不等于可以放肆,是谁
给你无中生有、歪曲事实的权力?你们父女间的luàn_lún,不见得谁有兴趣知道,但
你们的行为,已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我们就有义务去调查,这是法
律给予我们的权利,也是我们的职责。对我们的提问,你有权沉默,但绝对不能
侮辱法律的尊严!”
刑小红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语,把白二喜镇慑住了,她头一次不敢直视对方的
目光,回避地低垂着头。喃喃自语∶“我没有luàn_lún,luàn_lún的是那个该死的老猪
狗,是他害了我一生,毁了我的家庭。”白二喜这个外表冷漠内心倔强的女人,
这时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刑天示意女儿坐下,然后看着白二喜,心平气静的说∶“白二喜,你此刻的
心情我们理解,也很同情,既然你有难言之忍,不方便说,那就算了。今天你也
很累了,回去休息吧,如果你什么时侯想通了,想告诉我们,随时欢迎你再来提
供情况。好!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
白二喜擦去眼角泪痕,抬起头,愕然看着刑天,这是一个威严但善良的男
人,也是唯一令她抗拒意识消失的男人,对这个没有威胁感的人,她终于打开了
封闭已久的心扉∶
“在这地方,我们家的丑事早就臭名远扬,我自已也是一个烂了的女人,自
从别人知道我让爹睡过,就再没有人看得起我,对那些冷嘲热讽,我早已习惯
了,还在乎什么面子?既然你们相信我,我又怎会介意说出来呢?只是,你们不
要催我,让我慢慢想,因为许多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不容易想起来……”
白二喜喝一口开水,让自已恢复平静,然后再次说起隐藏心底的那一份伤
痛∶
“自从那晚跟大喜互诉心事,两年过去了。大喜结婚也将近一年,婚后生活
尚算满意。姐夫是个供销员,长年累月跑外,一年之中难得有几天在家。表面
上,大喜的日子很孤单寂寞,但我知道,这种分离反而成全了她跟爹的好事。
大喜是一个性欲强烈的女人,是一天也离不开男人的货色。爹的年纪虽然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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