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大坝已经铸成,黄忠截粮早已成功归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汉军大营中。
刘仁清了清嗓子,“眼下河北进入夏季,到了多雨的时节。每到夏季就会闹夏涝,届时天降暴雨,大水成灾,我们在界桥上游筑坝是为了囤积河水。”
张飞插嘴道:“难道是要用河水冲毁界桥,好让黄巾过不来?”
“胡闹~!”卢植笑道:“那岂不是我军也过不去?~~休得胡乱插口,让王爷把话说完!”
刘仁继续道:“确实是要冲毁界桥,不过是在引张梁、张宝兄弟冲过界桥之后再毁桥。这样一来河西黄巾失去渠帅必然大乱,而河东张梁、张宝二人就陷入前有强敌后无退路的绝境。”
卢植欣赏的点了点头,“此计初听确实精妙,但是有两处关节尚需斟酌。其一,如何引诱张梁、张宝过桥。其二,张梁、张宝一旦陷入绝境,必做困兽之斗。兵法有云: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万一逼虎跳涧岂不弄巧成拙?”卢植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心思缜密。
颜良说道:“卢中郎大人果然思虑周全。其一,张梁、张宝二人屡战屡胜,其心必骄,只要大人以诈败加以引诱,张梁、张宝必然中计。而且张梁、张宝自恃勇悍,临敌作战往往身先士卒。虽然此举能激励士气,但是也把自己置诸险地。其二,张梁、张宝部虽精勇,然王爷、董中郎及大人部曲亦非弱兵。张梁、张宝二人虽然屡战屡胜,却已成疲兵。士气虽旺,实则灯枯油尽,外强中干,此谓强弩之末,可一战而擒也。”
清河边,蜻蜓无忧无虑的飞舞着,纷繁的战火和厮杀没有减弱它们舞蹈的心情。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临风舒四翼,映水作双身!”郭嘉自言自语,“做人还真累,象这些虫子一样多悠闲啊~”湍急的清河河水拍打着两侧的堤岸,郭嘉弯下腰,用双手捧起一捧水送如口中,“嗯~真是甘甜~”郭嘉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还是趁现在喝上一口吧,否则等河水变成血水,甘甜变成腥臭,河中的鱼虾被无数死尸取代的时候,恐怕只是一滴都为让自己反胃。
“奉孝”刘仁开始越来越信赖郭嘉,他把戏忠派去上游筑坝,把郭嘉留在身边,以便随时可以和他商量军务。“你我都不是冀州人,你说何时才会下雨呢?我们要忍到何时”
“嗯~卑职不知道。但是卑职听家乡老人说‘蜻蜓低飞,乌龟背湿’之时就天降大雨之日。”郭嘉老实的回答。
刘仁看了看飞的又高又欢的蜻蜓,无奈的摇摇头,“只求早日降雨,左丰已经在前几日死于乱军之中,要不就还会催战来了~”刘仁笑着道,郭嘉一跺脚,“主公就任由这个宦官欺凌不做反抗,而任由部曲们去送死,这可不是好事,左丰死了正好!”
刘仁一脸的喜色,“可是中官势大,实难为之啊,可是死于乱军之中,谁也说不出什么来”郭嘉向四周看了看,在确定没人后向刘仁低声耳语道:“我们可要把这事摘干净了,到时候别出乱子,而黄巾军我们就如此如此做~”刘仁初听是不住的点头,可听到后面就微微皱眉,“太冒险了,万一弄巧成拙可是大大不妥啊~虽说围师必阙,必空一面以示之虚,欲使战守不固,而有去留之心。可是万一真的让张梁、张宝二人逃脱其一,岂不纵虎归山?”
“主公想太多了,到时候界桥都拆毁了,张梁他二人还能插上翅膀飞回广宗城去?”郭嘉劝说道,“主公只要把这件事交给卑职,卑职一定办的妥贴。”
刘仁长长的“嗯!”了一声,不置可否。须臾,刘仁又摇头道:“即便是如此,本王也难逃护卫不力,致使监军丧命之罪。唉,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不过董大胖子可就倒了血霉了~~”
“诺~”郭嘉一脸惋惜的应道。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原来还是晴空万里,转眼就乌云密布。轰隆隆、轰隆隆,雷公躲在低低的云层中发出声声吼叫,仿佛是胜利的呐喊,那巨大又刺耳的响声掩盖了其他一切的声响。闪电则象一把锋利的剑,将灰蒙蒙的天空划开,从中释放出些许光亮。但随即又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天地象是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只剩下无数的雨丝在鞭打着大地。一阵冷风吹来,刘仁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在中军大营中董卓忽然大声道:“来人哪!”可连喊几声都没人来。刘仁解释道:“士卒都忙着挖沟排水,董大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吩咐本王吧!”
董卓在确定帐外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压低嗓子说道:“左丰乃宦官世家之后,却死在本官大营之中,本官,你说咱们杀他值得吗?”
刘仁心里暗骂董卓无耻,但脸上还得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他是宦官世家,我是皇族,你也是将军,就算他是我们杀得又能如何?”
董卓见刘仁入局,于是一脸奸笑道:“这办法好,就这样好了,王爷到时候一定要一起哦”
“请大人明示。”刘仁假装糊涂道:“大人为了本王的前途和希望,本王一定竭尽所能!”刘仁发现自己的脸皮不知道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厚了。
“哦呵呵!不错,以王爷灵性,前途不可限量啊!”董卓猥琐的笑了,
“就这么简单?”刘仁故意装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董卓乐了心里想到,“王爷还是年轻人,这功劳、前途啥的还用和下边的将士争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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