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镇转过身,盯着她:“那我呢?”
他皱着眉,眼底一片黑,看不清情绪。
“我给你一笔钱。”
“你这是要我砸我自己的生意!”
李镇起身,捋了下额前的头发,从前捋到后。他走了几步,又转回身,看着周迦:“我的客户链都在一起,断掉一个,后面的路就难走,这件事情我不能帮你。”
周迦靠着桌子站着,“所以我给你钱,你要多少?”
她目光淡淡,唇角从头到尾就没放下过,一直上扬。
李镇不明白她这到底什么意思。他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你给我的钱,补不上我花时间建立起来的客户链。”
“郭伟那种人算哪门子的客户链?你怎么不把我放进你的客户链?”周迦唇角变平了,深吸了口气,顿了顿,她接着说:“郭伟下来,那个位置我可以争取,你的客户链不会断。”
李镇明白了。
他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周迦,几秒后,他说:“小姐,你有原则吗?有底线吗?”
周迦愣了两秒,缓缓挺直背,站直。这句话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到她这儿来了。她看了眼李镇,视线飘到自己的尖头鞋上。
话说出口后,李镇就后悔了,后悔得面无表情。他双手揣进自己的裤兜里握着拳发抖。
一种焦躁的症状正在控制着他。
他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周迦脚步带风,开门离开了这里。
一个被男人包养的女人,能有什么原则和底线?开玩笑吗?
周迦下楼撞上了个女人,那女人一开始没生气,可看见周迦的脸后,破口大骂:“眼睛长哪里去了?!要死咯是不是?!”
李镇听到声音,跑了出去,站在楼梯道看着周迦跑了下去。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的敲击着他敏感的听觉。
真糟糕。
他可真糟糕。
他怎么能那么说?
李镇回了屋锁上门,坐到电脑面前,打开周迦的监控。
周迦进了门,踢掉鞋子,光着脚在屋内走来走去,之后开了电视,翻了翻抽屉,拿出支烟咬在嘴里,没有点燃,就这么坐在沙发上,咬着那支烟胡乱地踢着脚,一会儿又躺又坐的。
李镇抹了把自己的嘴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周迦将咬的湿漉漉的烟放进抽屉的角落里。
他闭了闭眼睛,关掉周迦的监控,换到财务公司的监控。他想,既然周迦要做他的客户链,那就试一次吧,清空郭伟的账户,找出之前盗钱的人,让他继续做这一次的“替死鬼”。
跟他想的一样,到了半夜,那个人果然动了财务公司的网络服务器,找不到他的地点,只能逼他出来,李镇拦截了不正常的流量,接着,打开公司所有的监控器,包括机房。公司里某个角落里的确是亮着的,电脑的灯光,在销售部。
李镇将画面调清晰了些,发现那个办公桌上面的名字是周迦的名字,而坐在那儿的人不是周迦。
他眉头一蹙,手指速度放快——公司的灯亮了,借着灯亮起的一瞬间,坐在那儿的人抬起头的一瞬间,屏幕瞬间截图,一瞬间结束之后,灯又灭了。
只是灯亮了灭了而已。
电脑正常运行。
那么,这个时候,电脑里的那笔钱应该差不多了。
他们的拨入账户管理分时系统是建立在dec20电脑运行tops系统基础上的,如果动作够快,趁异常处理程序还未被激活,你rol+c跳出用户程序,进入一个终端对话,这时你就有权对当前账户做些有趣的事了,比如运行ker文件传输协议。(①)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带出郭伟的那笔钱后,那个偷偷摸摸的家伙也就离开了公司。
李镇打开自己的账户,上面“凭空”多了一笔不菲的钱,看着这些数字,迎面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疲劳感。在今日,他违反自己坚持的原则和底线,因为周迦——不,应该说是满足自己对周迦的私欲,也满足了自己,说到底还是自己违反了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灰色地带的东西本身就亦正亦邪。
李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起身去冰箱那边拿了一瓶瓶装牛奶,坐在电脑面前喝了几大口后,他重新打开周迦的监控。
已经十二点多了。
周迦躺在床上做瑜伽,类似“猫式伸展”,弓背、翘臀的,穿着性感类的睡裙,若隐若现。李镇定定地看了几秒,喉结紧了几分,而后,转过脸看向窗台上的仙人掌,喝了一口牛奶。
李镇进了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
外面,没有月亮了。
七月份,天气越来越热了。
李镇看向监控,周迦还在做瑜伽,只不过换了个姿势了。
他擦了擦脸,出门右转下楼左转,停在周迦家门口。
一个深夜,他敲响了她的门。
他能想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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