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郎君。
而罗令妤手一松,腰上虚搂着自己的郎君手臂就收紧,陆昀抱紧了她。他撩目,望了她一眼。陆三郎每次都给她躲避机会,她不躲,就换他强势了。这一次比以往每次都更甚……他往常总是亲得缠绵而温柔,这一次却炽烈而放浪。
攻城略地!
舌尖扫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
唾液交换,呼吸急促,舌根发麻。
罗令妤膝盖颤抖,被亲得,从腰椎升起酸麻感。他只是亲她,这般动情的样子,他沉醉着,拉她一道与他落入深渊。喘息、吟哦,她越颤抖,他越情深。情深、情深……她从未见过他这般似疯了一样的样子。
陆昀睁开了眼,黑曜石一样黑得发亮的眼睛,与女郎湿润温润的眼睛对上。
陆昀轻声:“我很感谢你送我的符,我也感谢你支持我。陆家上下没有人支持我,令妤,你是唯一。我自小佩戴过无数荷包,我没有看过自己每日戴的是谁绣的。那都是侍女给的,荷包里装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第一次戴上女子送我的荷包。”
罗令妤喃声:“雪臣哥哥……”
陆昀指腹揉着她手腕上的清凉肌肤,他面容依然那般静。既不是众人面前的傲慢,也不是私下里的fēng_liú。他这样沉静的模样,让罗令妤的眼睛移不开。听陆昀继续说下去:“……都是第一次,从此以后,我会一直戴着这个荷包。直到我再见你。”
罗令妤心头生起疑虑:什么叫“直到我再见你”?他不是正在她身边么?
陆昀不多说,在罗令妤多想之前,他再次吻上她。女郎嘤咛一声,陆昀贴着她唇,缠绵地问:“你想要什么还礼呢?”
罗令妤喘一口气,目中狡黠色浮起,大胆地勾他一眼,半真半假道:“我不要别的什么,我要雪臣哥哥。”
她要陆昀。
只要陆昀人在,其他的都会有。她何必放着人不要,跟他要别的好处呢?
她的回答大约让陆昀激动无比。
他再次亲上她,唇舌碰触,她感知到他灼热的心。陆昀另一手伸到女郎后颈,不轻不重地揉着她后颈,将她揉得颤巍巍,倒在他怀里喘息。他的手段实在厉害,分明只是亲她,其他地方都没有碰,她就睫毛颤抖、唇儿潮润,浑身丢了力。
只晓得嘤嘤抽气。
罗令妤:“别……不要亲我……了……”
陆昀柔声:“令妤,雪臣哥哥心里有你。”
她猛地顿住,仰目看他。
……
只这一句话,就让她崩溃不成军。
让她甘愿坠落。
让她一直落、一直落。
让她什么都不想问了,只愿今夜共度良宵,沉醉在他怀中。
但她已经意识到——陆昀恐要走了。
……
陆昀闭上眼。
他不想今夜跟罗令妤说。
他和陈王那边的章程已经快走完了,明日文书就会下来,再过三日,他就要离开建业,真的去边关,去南阳,甚至是她的家乡汝阳了。
她言笑殷殷,要问他盂兰盆节怎么过,问他喜不喜欢她送的荷包。
他要如何答她呢?
七夕之夜,他不想说不高兴的话。既不想吵架,也不想惹哭她。他想让她今晚快乐,让她记得他和她最好的这一夜……
……
陆昀重复:“雪臣哥哥心里有你的。”
罗令妤轻轻的:“……嗯。”
……
黑暗处,跌跌撞撞,陈娘子眼中落泪,终是走了。
她见到了陆昀真正动情的样子。
她输得很彻底。
或许也不能叫输。他大约是真的不曾喜欢过她。
陆三郎真正喜欢的,是他的表妹吧。
有些人已经相识十数年,始终无缘;有些人才见过几面啊,就念念不忘。
而陈绣情何以堪:她感动了自己,固执地留在建业。她父母亲人都避暑去了别的地方,她却一人留在建业!甚至没脸去找父母……她丢人至此!
日后,她该怎么办呀?
……
陆二郎磨了陆老夫人一晚,得到了还算满意的答案。陆老夫人答应给陆老君侯写信,问问陆显他祖父的意思。甚至被陆二郎催得紧,陆老夫人干脆当场写了信。
陆显这才放心。
他出去的时候,知道祖母和自己的母亲都白了自己好几眼。
但是无所谓。
他心中松快地想:只要弟弟妹妹们过得好,我就满意了。
对,我还得看着陆三郎。把陆昀看着,别让这个闹腾的三弟跑去边关!边关太危险,陆三郎万箭穿心的那个梦至今想来还让人心悸。
……
心满意足的陆二郎,下定了看守陆三郎的决心后,回去洗漱睡觉了。他睡熟后,又做了梦。大约他在现实中的努力,让他的梦中未来方向终于定了。陆显再次做的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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