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处处顺你心意。你有些感动……但是,你就是觉得那么别扭,厌烦、无力……”
林淡秾试图描绘出自己陷入的那种境遇与感受:“……甚至有一些愤怒。”
南山却笑:“小姐是遇到什么人了吗?南山以为,一生能遇到一个爱自己的人就很幸运了。倘若能被人珍爱一世,那更是一种幸福。”
她不能将事情描绘清楚,也自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林淡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发明眸,她伸手去摸镜子里的自己,触手确实一片冰凉。这寒意一下子将她惊醒,片刻后才开口,仿佛自言自语:“但他爱的不是我……”
南山没听清:“小姐,什么?”
林淡秾转头看她,右眼噙着的泪先落了下来,一汪碧波淌到唇边。但人却是笑着的,极灿烂地笑着的,是浸在水光里的笑容,晶莹剔透。
不是我。
他爱的不是我,走到那个结局的也不是我,我才不会惨到要人重生来解救、爱护。就算作到死,也是我一个人担着、受着。所以到底何必呢?为了那些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自伤。
毕竟,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再走到那个结局了!一切改变早已经开始了,不是吗?从他到来的那一刻……命轨便不会再到那里了。
南山和魏春发现林淡秾最近心情轻快了很多,这种情况时有发生,但这次又比较特殊。她们跟着林淡秾许多年了,对这位小姐的事情也有些了解。
林淡秾好伺候吗?自然是好伺候的,她一直都很配合魏春和南山的工作。但这位林二小姐是一个很容易自伤的人,原因总是莫名其妙。不过这种情况,自她问佛以后,便减少了很多。林淡秾每次心境不稳的时候,都会上焦堂山清修一段时间,找贪贫大师解惑。
但前段时间林淡秾清修回来后症状却没有减轻,反倒是越发奇怪。她虽然不说,南山和魏春伴她久矣自然感觉得到。而这一切,自她丢弃那一匣珠宝后就又有了变化,甚至要比以前要更轻松。
花朝节过后几日,便是文萱郡主的生辰,她邀了一群姐妹过府。林冉华也受邀了,这不奇怪,她与文萱郡主十分投缘;但奇怪的是林淡秾也收到了邀请……
马车上,林冉华盯着林淡秾看了一会:“你,最近很开心?”
林淡秾笑:“恩,想通了一些事情,很开心。”
“唔,那就好。”林冉华漫不经心道,能想通大约该是桩好事。
寿春大长公主府距离皇城很近,林淡秾下了马车,抬头便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墙。很高,而越过那道墙就是皇城,整个王朝的中心……
她转过头,跟着林冉华入了大长公主府。文萱郡主的生辰宴办得不小,竟也邀了不少人。
孙奵见到林淡秾有一些吃惊,几人见过礼后,她便拉着林淡秾到一边:“秾秾,你怎么会来?”
林淡秾:“我也不知道怎么,反正也被列到了请帖里。”
“啊,这样呀。”孙奵上上下下瞧她一遍,露出个笑来:“来了就来了,我带你玩呀!”孙奵给林淡秾一一指出在座之人姓名与家室,遍是京城权贵、豪族世家,无一不是有名有姓。
林淡秾这才知道孙奵缘何如此惊讶于她的出现。天下豪族首推王谢,即便如今势衰,但在当世仍有名望。世人慕其先祖风采,给予其无上尊崇。曾有过一等王谢,二等姓陈的言论传世,但很快就被当时执政的先皇镇压了,但也自此也将皇族与世家数年的争斗拉到了明面。
而自今上登基之后贯彻科举制度,彻底废除了九品官人,重订《氏族志》,为这场持续了三朝的争斗画下了句号。自此世族衰落,但即便如此,余威犹存。当代大学几乎皆出其中,前文所说魏琅之师、当代大杰、文坛之冠东山先生,便出于文泊赵家,本名赵忏,号东山。
“……那位穿杏衣的女子便是王太后的侄女,琅琊王氏的女儿……”二十多年前,王氏嫁女于陈姓,欲与皇室缓和关系,与当时被豪强压制、束手无策的先皇一拍即合。
世家中以王氏女为首,来了不少。再细细数去,京城几个数的出名号的勋贵几乎都来了,三省长官家的几位千金,六部的姑娘也来了不少……
“……只可惜,上官氏没有来。”孙奵悄悄说。
林淡秾好奇问道:“上官氏?”
“陇西上官氏,先皇为陛下定的皇后便是他家的女儿,上官文怡。”孙奵附耳过去:“先皇死后,陛下受了三年的孝,耽搁至今。本定于今年成礼,已经筹备许久了,但……”
她眨一下眼睛,含糊莫名:“那位……说不娶了。”
林淡秾:“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现在还只是小道消息,”孙奵快速说道:“但,这事情已经压不住了。就在花朝节前面不久,皇帝直接下给尚书省。礼部都疯了,从未有皇帝退聘这种事情,无例可循。”
“上官氏的家主也已经来了京畿,不知道最后结果会如何。”说到这里,孙奵已难以抑制自己语气里的激动之情,但她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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